丹陽縣主卻是搖頭舞道:“可我真的是喜歡他呀……”
話雖這樣說,可她麵上的固執就是淡了兩分。
謝橘年也知道事情不能太過於著急了,說到最後,興許丹陽縣主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的。
她隻陪著丹陽縣主四處逛了逛,等著兩人再次步入屋內的時候,這屋內已經擠滿了人。
白側妃和宋雲瑤陪在慧貴妃身邊說著句話,逗得慧貴妃哈哈大笑,看著像是心情不錯。
季皇後和保寧長公主看起來確實有些落寞,到底身邊沒人陪著說話,等著丹陽縣主回去了,這保寧長公主看到了女兒臉上才隱隱有了笑意。
因為今日並沒有什麼外人在,所以也不需講究太多禮數,不分男女,這眾人都坐在了一起。
謝橘年則去了沈易北身邊坐著,可雖是一家人,也是要分尊卑的,謝橘年與沈易北一個小長桌,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鍋子和小菜……熱氣一氤氳,屋子裡熱熱鬨鬨的,明麵上看著也算是其樂融融了。
謝橘年坐在沈易北身邊,見著附近沒人,卻是忍不住將七皇子妃方才的話道了出來。
沈易北聽了這話眉宇是半天都沒舒展開,隻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慧貴妃娘娘以為她做的滴水不漏,可卻是疑點重重!當日我就覺得不對勁,已經派人去查過這件事,更是查出這件事和慧貴妃娘娘有關係,手上更是捏著一些證據……”
頓了頓,他的聲音更是低下了幾分,“隻是周六那邊,我到今日還沒有將這話告訴他,周六從小就很喜歡慧貴妃娘娘,說句實在話,慧貴妃娘娘對周六像是親生兒子似的,周六不止一次說過以後要好好孝順慧貴妃娘娘……要是周六真的知道了這件事,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兒,沈易北卻是想起了這件事的關鍵之所在,“隻是七皇子妃娘娘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呢?難道七皇子妃娘娘就是想借刀殺人,至於這長寧侯府和東陽伯府則成了她手裡的刀?”
不過就七皇子妃那頭腦,想要借刀殺人?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謝橘年點點頭,正欲說話的時候,卻見著周六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兩人極有默契的止住了話頭。
周六喝了不少酒,看樣子心情是不大好,如今一屁股坐在沈易北身邊,搶過他的酒杯就一杯子酒下了肚,“……你說這人是不是賤得慌?我和顧玉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從小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可一日不見卻又想得很,如今顧玉要去遼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我這心裡卻挺難受的,北哥你說這要是有個萬一……”
這後果他簡直是不堪設想。
因為心裡太難受了,他甚至沒去提慧貴妃還是沒放棄想要撮合他和丹陽縣主的心思,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自然是兄弟更重要一些……額,不過莫愁是個例外!
沈易北想也不想,隻道:“放心,不會有萬一的……”
說著,他瞥了周六一眼,“怎麼,如今你和四皇子見麵還是不說話?方才我可都看到了……四皇子就算是再不待見你和七皇子,可當著慧貴妃娘娘的麵也得做一做樣子,可你倒好,就連在慧貴妃娘娘跟前,也敢衝著四皇子甩臉子,也就是慧貴妃娘娘不和你計較,要真的和你計較起來,我看你怎麼辦……”
“我一想到他對莫愁做的那些事兒,呸,我周六怎麼會有這樣的表哥?”周六滿臉都是嫌惡,“彆說是在姑母跟前我是這樣的,就連到了皇上跟前,我是怎麼對他的還是怎麼對他,我怕什麼?不像有些人,沒種,敢做不敢當……”
此時此刻沒種的四皇子卻是攔住了遊廊下的宋雲瑤,這慧貴妃娘娘方才不小心將酒灑到了她身上,如今她得過去寢殿那邊換件衣服了,誰知道就被四皇子給攔下來了。
活了兩世,宋雲瑤最恨,最怕的也就是四皇子了,這種恨和怕是嵌到了骨子裡去了,如今她強裝鎮定道:“不知道四皇子有何貴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