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橘年沒有接話,其實就算是丹陽縣主隻是個小孩子,心裡也是有計較的,她總不能覺得這件事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就要強迫丹陽縣主也是這樣做。
畢竟,丹陽縣主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既然這樣,謝橘年也沒有在這件事過多的費口舌了,隻和丹陽縣主說了幾句話,丹陽縣主就回去了。
丹陽縣主到底是身份尊貴,如今就算是在長寧侯府之中小住,這長寧侯府也收拾了一間上等的院子出來了,這院子距離芙蓉園很近,走上半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隻是今天晚上,丹陽縣主心事重重,所以這步子走得極慢,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宮女早已經換人了,當日那些知道她和四皇子這那件事的隨從早都已經被毒啞了送走了。
如今這兩個宮女早就得過嬤嬤們的提點,事事都順著丹陽縣主一些,如今隻敢小心翼翼跟在後麵,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是沒走幾步,她們卻見著不遠處有個高大的男子,揚聲道:“來人!快來人!”
說著,她們更是忙將丹陽縣主護在了身後。
丹陽縣主自從那件事之後,膽子也變得小了,不過如今她也不算太怕,畢竟這兒是長寧侯府,她身邊這兩個宮女身手又是一等一的好。
倒是藏在陰影之中的顧玉叫苦不迭,隻在心裡埋怨他的北哥給他出的這叫什麼鬼主意。
其實也怨不得沈易北,人家沈易北隻說讓他來安慰丹陽縣主兩句,他想想也是,雖不知道丹陽縣主心情為什麼不好,可想到原先那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如今變成這樣子,他隻覺得這是自己改做的。
可不管怎麼說,他想到沈易北那話,心裡還是有些堵得慌——原先丹陽縣主喜歡你的時候,你說什麼,丹陽縣主都聽得進去,隻是如今確實不一樣了,誰知道丹陽縣主會不會把你的話放在欣賞了?不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說不準瞎貓碰到死老鼠了,也許你說的話讓丹陽縣主就聽進去了?
哼,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是騾子還是馬?他一堂堂興國公府世子爺怎麼成騾子成馬了?
雖心中感到不忿,可他還是走了這麼一趟,“縣主!是我,顧玉!”
丹陽縣主愣了愣,才才對著身邊的兩個宮女道:“這是興國公府世子爺了!”
可那兩個宮女還是不敢動。
丹陽縣主才道:“你們都退下!”
那兩個宮女依舊不敢走遠,隻退到了丹陽縣主身後。
若換成了平時,這丹陽縣主得到了這麼一個好機會,早就將身邊的人都打發下去了,可如今她隻是看向顧玉,“世子爺找我有什麼話要說嗎?”
態度極其冷漠疏離。
“我……”顧玉其實壓根就沒想到自己要說些什麼,想了想,道:“其實我來這一趟就是要告訴你,這人生了,總是要曆經坎坷的,誰都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想開些就好!”
“我雖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可……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你也彆太難過了,總會過去的!”
都會過去嗎?
丹陽縣主隻知道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過不去的,苦笑一聲道:“多謝興國公府世子爺了!”
說著,她更是道:“若是興國公府世子爺沒什麼話要說,那我就先走了。”
她目不斜視的朝前走著,可走了兩步,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顧玉,“興國公府世子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也不必看在長寧侯的麵子上委屈自己的。”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原來她娘總勸她,若是太過於辛苦得來的東西說不準一早就不屬於她,開始她不懂得這個道理,可如今好像什麼都懂了。
看著丹陽縣主的身影越來越遠,到了最後消失不見了,顧玉這才拍了拍腦門,隻道:“這算是什麼事兒?我我壓根不是受了北哥的托付,我是自己想來勸勸你的……你這人怎麼這麼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