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橘年忍俊不禁,笑著道:“萬一國公爺真的什麼?”
玳瑁一跺腳,低聲道:“萬一國公爺真的收了那兩個女子,那該怎麼辦?”
“若是國公爺真的收了那兩個姑娘,咱們攔不住,若是國公爺沒有存這個心思,誰也強求不了,整件事情上這做魚不做都是在國公爺身上,咱們去操這個心做什麼?”謝橘年嘴上說的很淡然,可心底還是有些擔心的。
隻是這份擔心,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如今沈易北是寧國公了,恢複了官職,每日還是要去上朝。
這太子初定,瑣事繁多,再加上太子事事都離不開沈易北,如今沈易北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其實太子找沈易北,也就是商量如何安置三皇子,皇上心底裡依舊覺得自己愧對這個嫡長子的,特彆是見著諸位大臣紛紛向太子投誠,心裡愈發不舒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見了三皇子落魄的這樣子,心裡愈發不是個滋味了。
原先的三皇子勤政愛民,每當皇上在朝堂之上提出詢問時,三皇子總是會提出自己的見解,可如今了?皇上上朝的時候本就少了,有的時候就算是將三皇子叫到自己跟前來,這三皇子還是說不出幾個字來,皇上就覺得,老三這可是真的恨上自己了。
皇上年紀大了,心腸也軟了不少,隻覺得愧對三皇子,所以這段時間對三皇子也是好的不得了,不僅給三皇子封了親王,甚至連這三皇子的親王府都比尋常王府大了一圈。
這太子的太子之位還沒坐熱乎,皇上就鬨了這麼一通,太子怎麼會不擔心?自然是整日拉著沈易北等人商量對策了,太子還真是純良,若是換成了一般人,隻怕早就對著三皇子暗下殺手了。
可他隻想著該怎麼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沈易北如今可謂是日出而出,日暮而歸,忙得很,這一日他剛從太子府回來,回到了芙蓉園,就聽見裡麵傳來了平哥兒咯咯的笑聲,接著便是謝橘年那輕柔的聲音,“來,平哥兒,叫爹爹,爹!爹!這幾日平哥兒沒見到爹爹,不會把爹爹啊忘了吧?”
沈易北隻覺得心頭一酸,這段時間他從長寧侯成為了寧國公,這朝堂之上恭賀的人都不少,內院之中怕是更多了,她一個人是如何應對的來的?
可橘年卻是什麼都沒說!
沈易北抬腳走進去,剛好見著謝橘年正在逗兩個孩子玩,謝橘年手上拿著撥浪鼓,平哥兒和安安兩個孩子眼睛齊刷刷落在那撥浪鼓上,特彆是平哥兒,男孩子好動,如今就算是他穿的像個小團子似的,卻還是想要爬過去搶那撥浪鼓。
隻是平哥兒好不容易爬的近一些了,謝橘年又將撥浪鼓挪遠些,如此試過了幾次,平哥兒癟癟嘴,就要哭出來了。
謝橘年一見,慌忙將撥浪鼓塞到平哥兒懷中,平哥兒這才破涕為笑,抱著撥浪鼓啃起來了……
沈易北站在門口,嘴角也是微微翹起。
還是玳瑁眼睛尖,發現了沈易北,忙上前請安,請安過後則帶著屋內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沈易北為了彌補平哥兒和安安,陪著兩個孩子玩了好久的撥浪鼓和風車,平哥兒和安安都十分開心,就連晚上睡覺都比平日裡睡得想多了。
謝橘年想睡卻睡不成,不知今晚沈易北為何興致那麼高,隻口口聲聲說要給平哥兒和安安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惹得沈易北來了一次又一次,就連那上等的梨花拔步床都咯吱咯吱作響。
到了最後一次的時候,沈易北從後麵抱住她,一手堅持彆著她下巴,看著她來,慢慢吞吞。
“侯爺……”
謝橘年難受,想他快點。
她雙頰緋紅,像蒙蒙細雨中微濕的粉牡丹,杏眼哀求地望著他,媚態入骨。
沈易北忍不住匍匐下去,親夠了,才貼著她發燙的臉,啞聲問:“還叫侯爺?”
謝橘年笑嘻嘻攀著他的頸脖,改叫他國公爺。
聽慣了侯爺,沈易北並不喜歡這樣新稱呼,聽著她輕輕的哼唧,沈易北忽的抱緊她,在她耳邊道:“叫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
謝橘年叫慣了侯爺,如今想了會兒才記起來她的男人叫沈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