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澤的軍刀難得失衡地從閻悄的脖頸滑落。
他身後的軍團一個個瞠目結舌,緊接著,同時沸騰地炸開鍋。
所有雌蟲好像都對抑製劑深有了解一樣。他們全知道一整瓶抑製劑注射下去意味著什麼。
法澤的呼吸加重許多。
他狠狠地拽過閻悄的領子,將他丟給身後的軍團:“帶他去監|禁車廂。”
原本抓獲黑市大罪犯是一件值得喝彩的事,但眼下接手閻悄的幾名軍蟲都是一臉為難,無從安置閻悄一樣。
跟著,讓他們頭疼的情況再次發生了。
有一名雌蟲從軍團中鑽進來,這位雌蟲叼著煙,痞痞帥帥的模樣,咧著嘴笑,正是一直在觀戰的刑焰,他雙手合十遞在軍團眼前,說:“我來自首,各位哥,勞煩把我綁上吧!”
不管是閻悄還是刑焰,都是鼎鼎有名的犯罪分子,蟲族軍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蟲族政府部門不是沒有試圖抓獲過他們,隻是憑這些雌蟲的能力,能夠關押也是短暫的關押,隻要他們真正想逃鐵定攔不住。
所以這個情況才更加讓軍團成員氣急敗壞!
“你們當我們的大牢是旅社,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滾開!早沒位置了!”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王!”
眼看如意算盤要落空,刑焰爽朗的笑容僵住,他抓住最後一句話的重點:“你們?”
“不然呢?”
軍團成員打開監|禁車,下一秒,刑焰看見滅惑、帝鎳,優、還有三兩個星盜罪犯集體雙手拷鐵鏈被拴在車內。
隻是這群雌蟲雖然蹲牢,表情卻一個比一個放鬆自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度假聖地呢。
軍團成員將閻悄送上車,不耐煩地揮手:“沒你的位置了。”
刑焰:“……”
與此同時,離糖也被法澤和軍團擁護上車。這輛車就很大了,足夠裝得下整批星盜團夥,隻是當下卻成為離糖一個人的居所。
由法澤帶頭,這一整支軍隊全部一個擠一個地堵在這輛車的門口。
車內還有床,離糖本來有點疲憊,想休息一下,又看到這群軍蟲似乎粘在門口一樣,一點都沒想走,頓時拘謹起來。
離糖猶豫:“你們……”
法澤會意,對著下屬冷臉喝道:“你們怎麼回事?還不快各自回各自的車!”
“頭兒呢?”有蟲回。
法澤表情更凶狠:“我用得著你來問?”
但很顯然,法澤帶領的這支軍隊一個個都是討價還價不要命的角色。
法澤的話一落下,即刻有更多蟲發聲。
“報道頭兒!你答應過隻要踏平黑市之後,你吃肉我們喝湯!”
“你不能就這樣趕我們走!”
“誰知道你要在車廂內對王乾什麼!”
“你們懂什麼?”法澤額頭的青筋浮現:“王需要休息!”
“為什麼偏偏在頭兒車廂休息?”
“頭兒,那可是你的床!床底下藏著那麼多這些年兄弟們剿盜的戰利品,關起門來你不得讓王玩死你?”
說著說著這群蟲人興奮上來,一個個兩眼冒光,表情獻媚討好,邊偷瞄裡麵的離糖,搓手地說:“當初都說好了有福利一起享。”
“還是算我們一個吧?頭兒。”
離糖:“……”
“滾。”
下一秒,武力值爆表的法澤直接將這群不知死活的下屬轟出車門。
房間裡頓時清淨不少。
隻剩下法澤和離糖。
獨自麵對離糖,法澤冷酷的表情漸漸柔和。
“休息一下嗎?王。”
離糖望著剛剛被科普過的床,以及床底下一堆物品,不敢動,也不敢問,那裡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