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糖愣愣。
法澤又說:“您喜歡那種類型麼。”
離糖都沒看清法迦長啥樣,遲疑一下,法澤鄭重其事:“他隻能鑽您桌底一天,我能鑽兩天。”
“……!!!”
離糖半邊臉紅透了。
他很不自在地扭頭看首都的風景,隱隱約約覺得跟法澤回家不是個明智之選。車子之中全是法澤起伏的呼吸聲,那種吐氣呼氣的頻率明顯就是難以自持的興奮上了。
要不中途下車?
印入眼簾的全是高樓大廈,每幢建築都透出陌生的冰冷,蟲族的首都是繁華的,巡邏的蟲族兵士滿大街都是,絲毫沒有黑市的雜亂和喧嘩,路上的每一位雌蟲也都是西裝革履,眉眼流淌傲慢和涼薄,彼此互不理睬。
看起來無法融入。
離糖打退堂鼓,錯過最佳逃走的機會,通往法澤屋子樓下了。
法澤畢竟是軍方的人,住的地方也離軍事重地很近,來來往往都是軍蟲。法澤一下車,就有巡邏隊跟他打招呼,對方吹著口哨,麵容陽光,饒是興味,“喲,第三隊長也沒死外頭啊。”
法澤皺眉,倒不是在意死沒死,而是另外一個字眼,“也?”
巡邏員望法澤的住處一瞥,小聲,“你哥早上剛回來,聽說攻打了十八個星球種族都降不住他的騷,上頭直接不讓他打了,怕資源被他耗光。”
說著,巡邏員見車門沒關,看見在裡邊怕生沒出來的離糖。
“……人類?”態度友好的巡邏員瞬間憤怒出奇,他怒不可言地瞪向法澤,“你居然帶了個贗品回來!我還以為你跟你哥一樣頑強!你這是對王的一種侮辱!你不配生活在離絕對領域最近的首都!”
說完,他狠狠朝離糖的方向呸了一聲:“首都有你這種存在就是玷汙!”
離糖:“……”
法澤二話不說拎起他的領子,眼神凶煞,“嘴巴放乾淨點!”
巡邏員一點都不畏懼,“至少我問心無愧,我對王忠貞不二!”
“……彆打。”
眼看法澤真的要動手,離糖忙忙從車子出來,這裡是首都,離糖可不想引起關注,他看見有不少巡邏車往他們這邊探來視線。
離糖按住法澤的手臂,被離糖安撫,法澤才慢慢收斂凶氣。
巡邏員更加不可思議,“你居然被一個人類牽著鼻子走!”
巡邏員隻得正眼看離糖,這認真地一眼,他含在口中的臟話突然就罵不出口了,毫無理由的,隻覺再多看幾眼離糖,他的身體就要莫名燥熱沸騰。
奇怪。
明明沒有信息素味,明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類。
怎麼就是心跳那麼快!
“難道就是這種感覺讓你看中他?”巡邏員剛要問,眼前就看不見法澤和離糖的蹤跡了。
法澤懶得跟他掰扯,提早帶著離糖走了。
走到住處樓下,法澤猛地又停下,跟巡邏員的爭執讓他差點忘記樓上有隻猛獸。
法澤轉身,壓低聲音跟離糖說:“我彆處還有幢房子。”
誰知道,樓上的家夥仿佛千裡耳,一道低煙嗓傳出來,“既然帶了客,還不上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