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上級下達的放行命令後,檢察員氣得七竅生煙。
首都通行證被他狠狠砸在法澤懷中,招來法澤一個狠辣眼神後,他才色厲內荏地揮手,“走走走!下一個!”
法澤眉頭皺得更深。
他帶領的下屬也是,一臉懵,隨之又是惱火,“怎麼回事頭兒,上麵不派人來接王?”
“搞毛啊?王辛辛苦苦來首都他們反而拒之門外!”
“王萬一哪裡磕絆到了他們負得起責任?!”
旁聽的離糖挺迷茫,他……不辛苦啊,一覺醒來就到首都了。
首都的蟲族不搞接待這一套,離糖暗暗鬆口氣,畢竟這是蟲族最繁榮的城市嘛,估計都是理性蟲。
那麼……係統任務怎麼辦?
加冕稱王,還要搞出一個後代。果然係統任務沒有最坑隻有更坑。
離糖糾結了。
而因為任務鬱鬱寡歡的離糖撞到法澤的眼底,就像極了被首都蟲的禮儀傷透心。法澤臉色一沉,直接冷斥下屬們:“閉嘴,忒多廢話。”
法澤轉向離糖,眼神明顯柔和,“王,要不你先到我那兒。”
離糖根本沒得選,隻能點頭。
但離糖這個答應卻引發法澤下屬們的連鎖反應,一個個是麵麵相覷羨慕垂涎又驚恐萬狀,其中一個膽大包天的居然當眾阻止,“王,您要不再考慮一下?頭兒那個屋子……那個屋子呃……”
他似乎找不到委婉的形容詞,躊躇地向盟友們求助,隻可惜盟友們恐慌地紛紛退後三尺。
下一秒法澤高大的身形籠罩住他,聲音暗沉,“我的屋子怎麼了?”
這位膽敢阻攔的雌蟲嚇得肅然起敬,“沒、沒,我是想說頭兒窩裡的那些道具特漂亮!”
離糖敏感地抓住重點,“什麼道具?”
下屬們一個個汗流浹背,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唔……”法澤含糊地回了一句,“玩的。”
離糖頓覺不妙,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蟲族對於“玩”的意義非同凡響,隻聽下屬中有位雌蟲似乎被法澤這個“玩”字刺激到了,從中溜出來,這位顯得沒那麼高大,大約一米九,隻高離糖一個頭,小卷發加小酒窩,奶白皮膚,可可愛愛的樣子:“要不加我一個吧哥,我在首都還沒有房子。”
這位的眉眼似乎跟法澤有些相似,但法澤偏英俊端正,他就是秀氣精細。
“嘿,謀福利就叫哥,平常就是那個牲口!”
“王您可千萬彆答應他,您彆看他長得嫩,他路子可野了,能鑽您桌底一天不出來。”
“……”
法澤表情冷漠,“滾。沒你的份。”
這位小個子也不怕,笑容越發乖巧,但話語卻像個小惡魔,“那我就告訴大哥你吃獨食,要是大哥來了你肯定沒好果子吃。”
“……”法澤難得吃癟,冷冷地打開軍車門,先送離糖上車,自己再坐在駕駛位,等法迦要上車的時候他驟然一腳踹他出去關了車門。
法迦氣急敗壞,法澤眼神更冷,“不必拿那家夥壓我,他今年發情比我猛多了,估計早死在外頭。”
發動引擎,一陣呼嘯,法澤的車轉眼隻能看見尾氣了。
離糖全程都很懵,正在回望法迦理思維,結果就見法澤一直拿後視鏡看他。
然後,法澤動了動唇,“那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