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猜測一旦被篤定,這支巡邏隊反而一個個青白臉,比起喜悅更多的竟是對自己的惱恨!
所以他們剛剛……是打了王的坐騎。
是嗎是嗎是嗎是嗎???
崩潰。
特彆是他們聽見王用心疼的聲音跟這條該死的瘋狗說:“不要再打啦,你傷得好嚴重。”
操。
離糖本來就很心軟,見法澤為他受傷,更是輕聲細語,簡直把法澤哄得心底開花,“不嚴重!不嚴重!我永遠願意為王赴湯蹈火!”
操操操。
巡邏隊的領頭撥開蟲群,咬牙切齒,正義凜然地喝道:“法澤!身為第三軍團隊長,你不可目無紀律!占為己有!快點交出你背後的——呃……”這位領頭聲音十分渾厚,長相也異常野悍,但幾句話沒能鎮住法澤,反而將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給嚇唬住了。
隻見離糖望來的眼神變得生怯怯,探出來的頭部也往法澤的翅膀裡回縮。
刹那間,領頭話沒能接下去,困難地止住了。
怎!麼!會!這!樣!
整支巡邏隊抓狂般麵麵相覷,他們聞見了整片打鬥現場的血腥味,再從血腥味裡聞見了從不遠處離糖身體中傳來的濃稠信息素味。那麼香軟的王,分明應該出現在床笫之間,被他們嬌貴的伺候,而不是在如此狼狽而混亂的背景下,先前還兵戎相見過!
同樣身為蟲族,法澤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猜到他們的心態,也不惱他們發現王的蹤跡了,幸災樂禍般回以挑釁一笑,“所以,還打嗎?”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巡邏隊恨不得撕爛法澤得意洋洋的嘴臉,但此時此刻,比起尊嚴更重要的是——
整支巡邏隊瞬間卸光了手頭所有武器,連軍隊分配的鎧甲也丟開,仿佛能夠交予性命一般,僅剩下貼身的軍服,顯露出高大挺括的身形,像一匹匹精瘦忠誠的悍馬,對離糖臣服地敬禮和鞠躬,“王,初次見麵,請原諒我們的無禮。”
聲勢浩大,神態莊嚴,以至於離糖再次被嚇到。
“不,不用這樣。”
“請您彆討厭我們。”近似懇求。
“……好吧。”這種場麵太多了,離糖顯得麻木。
不過,任由誰麵對一群看似硬漢實則一見麵就努力討好自己的生物都厭惡不起來吧!
“你們,適可而止。”突然,法澤背著離糖扇動翅膀往後飛,冷酷無情,“既然身份確認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識相點讓道。”
這支巡邏隊內心對法澤進行咒罵,表麵卻更加和藹可親,關切道:“是該讓道,不過我們看隊長你也傷得不輕,要不……”
“這點傷算什麼。”法澤直接打斷,嘴角勾了勾,也不知是不是在得意,“勸你們彆白費功夫,王隻要我當坐騎。”
“……!”
“少廢話,讓開。”
“你們要去哪裡?”領頭咬牙,低聲商量道:“全城戒備,如果王不想被發現,由我們帶路不是絕佳!”
“不必。”
可惜法澤軟硬不吃。
然而這時,一道孤冷的聲音從巡邏軍後方傳來,劃破僵局,“王要來的地方自然隻有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