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時間在7月。
按照整個江南省要求,如果要提前，就要提早申請和報名，然後經過材料審查。
初二第一學期寒假,程莉又找了一次紀冉。
“我看你…好像不太想申請？”
桌上是幾張期末考試試卷，最上麵兩張是數學和英語,紀冉居然考了個小學分：100分。
下麵物理和政史地倒是“發揮”很穩定，和上次分幾乎卡一模一樣,都是80剛出頭。
這些小地方瞞過彆人,卻瞞不過當班主任程莉，她一眼就看出紀冉是刻意在壓分,生怕考高了年級組長再滿懷期盼來一次,又或者自己一個電話,蘇濘和紀韋就被說服。
她一臉意味深長。
紀冉乾脆點了點頭。
“我...暫時不打算提前。”
程莉高跟鞋跟著點了點地：“我知道了,那我會幫你跟學校說。隻不過放棄了這個機會，以後彆後悔。”
紀冉站著沒說話,程莉揮了揮手：“回去吧,不過以後還是要好好考試，我還指著你拉均分呢。”
“嗯，謝謝程班。”
紀冉回到教室裡，人已經圍著成績表疊了一層又一層,看熱鬨格外多。
因為成績表最上麵地方頭一回寫不是兩個字，而是三個字。
第一名鮑斌斌702
第二名紀冉697
隻是這麼一個微小差彆,卻在7班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這是從開學以來,紀冉第一次沒考第一——
王座易主。
“臥槽,小鮑厲害了啊。”
“七百分…我做夢都考不到這麼多…這是不是咱班第一個上七百？”
“好像是誒,初二加了物理才800分,連紀冉之前都沒考過700以上。”
“我宣布我改姓兒了，以後就是鮑爸爸，爸爸你什麼時候給我講講題？”
“彆了，你們還是找紀冉吧。”
被圍在人群中間鮑斌斌擠著眉毛撓了撓下眼：“我不會講題，我都是上輔導班，他不用上輔導班就能考這麼多，比我厲害。”
“紀冉不上輔導班？真假？”
“真啊，之前肘子不就是這麼涼嘛。”
“那你怎麼知道他沒在其他地方上？”
“嗨，哪有真不報班兒，就是自己貓著學不說罷了。”
“就是。”
“吵什麼吵！”
幾個嘰嘰喳喳很快散開，給惹不起暴躁小霸王讓開一條道，時岸螃蟹一樣橫著進去，又橫著出來。
他看到紀冉沒事兒人一樣坐在位置上，眉毛上火又燒旺了幾分：“你怎麼一點不著急？”
紀冉：“急什麼。”
時岸：“嘖，第一啊，我牛皮都吹出去了，我小弟是一中第一，你怎麼可能考不到第一。”
紀冉眯眯眼：“那我要是沒第一呢？你就不是我岸哥了？”
時岸撓撓頭：“那倒不會。頂多撿到三級頭不給你。”
紀冉：......
還挺現實。
時岸又胡言亂語了幾句，但越說越沒譜兒。總而言之，他就是覺得這個第一應該是紀冉。
是彆人都不對，就應該是紀冉。
也許是早就習慣了自己旁邊這個人優秀，他從來沒考慮過其他可能。
紀冉看著他表情，沒來由，心裡突然落了一拍，就像踩空了一節樓梯。
因為是期末，成績排名都被直接發送給了家長，紀冉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學習問他出現在微信群裡，這回倒是也一並破了例。
帶刀侍衛·紀秋秋：什麼？？我寶貝侄子不是第一？？第一是哪個小王八蛋？
六部尚書·紀韋：你注意措辭，不是就不是，彆一驚一乍，像什麼話。
帶刀侍衛·紀秋秋：o
六部尚書·紀韋：@彆買了，兒子，一時馬前失蹄不要氣餒，學習是一條漫長征程，隻有堅持到最後人才能獲得勝利，我們要做是好好總結，發現問題，改善問題，解決問題，再接再厲，不要灰心，勝不驕敗不餒，爸爸相信你！
帶刀侍衛·紀秋秋：@彆買了，我知道你已經跳到這兒了，寶貝，其實第二也挺好，全校那麼多人呢，咱們已經很棒了。小姑愛你。
蘇濘：寶貝，第二媽媽也很開心。不過學習上有什麼問題就多問你傅叔叔，他以前是高考狀元，學習很好。
大內總管·紀正國：我說兩句吧。冉冉，有挫折才有前進。第二也沒有關係，路陽一中競爭激烈，一定要放平心態。
帶刀侍衛·紀秋秋：1
六部尚書·紀韋：1
蘇濘：1
“......”
紀冉趴在客廳，麵色鬱鬱看到最後，完全沒有一點得到安慰感覺，眉毛都皺成了小八字，恨不得立刻打上一句：他下回一定考第一。
正鬱悶，群裡消息又震了下。
六部尚書·紀韋邀請。加入了群聊，他和群內其他成員還不是朋友。
紀冉反應了一秒，剛打出一個字“彆”，群裡已經刷出紀韋大段。
六部尚書·紀韋：@。小傅啊，不好意思把你也拉進來了。
六部尚書·紀韋：冉冉這次考試是第二名，他以前都是第一，我們怕他一個人琢磨容易鑽牛角尖，所以想和你多溝通。如果可以話，要麻煩你在學習上多幫助他。
紀冉：………………
直覺告訴他，傅衍白一定不會回複這種群聊信息，而且現在感覺大概就是被拉進了傳銷群，還是古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