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1 / 2)

小乖崽[重生] 之吱吱知 11065 字 4個月前

柔軟的床邊。

一隻細白的手臂伸出來。

紀冉摸出一條新的內褲穿好, 又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從枕頭下把手機拿了出來。

他滿臉通紅, 東瞥瞥西瞅瞅,仿佛那屏幕裡有什麼毒蛇猛獸, 並不敢直視。

其實傅衍白早調轉了鏡頭,現在隻有臉對著,身上也套了睡衣, 完全不見剛才的流氓行徑。

但紀冉隻要一想到剛才傅衍白哄他乾的事,就羞的恨不得把手機踩碎:

“我...我要睡了!”

“明天我給你打?”

低柔的聲音從微信那頭傳過來,傅衍白鬆散著眉眼,顯然是食髓知味,紀冉“咻”的一下小臉漲紅:

“不用!我不打了!”

“打視頻。”

“......”

他要鯊人。

小少爺憋紅了一張臉。傅衍白不敢再逗他,柔軟的目光聚焦在屏幕上, 看了好一會兒才眯眼:“穿了睡衣再睡,冬天冷, 容易著涼。”

紀冉微微一怔。

他才看到右上角顯示自己的小框,因為剛才脫光了衣服, 鏡頭稍一晃蕩, 脖頸連著鎖骨的一大片薄粉便一覽無遺。

乍一看很香豔。

像是畫質不太好的某種小視頻。

紀冉臉頰一熱, 不等人再說什麼, 立刻關掉了視頻。

這一覺睡的雲裡霧裡。

不知道是不是傅衍白的聲音聽了太久, 他竟然夢了一夜。

夢中傅衍白就在視頻那頭, 哄著他脫光衣服, 又自己動了手,溫熱的吐息打在他耳邊,但當他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視頻突然就斷了,一片黑屏,然後杳無音信。

紀冉醒的時候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看著旁邊沒人睡過的,高高蓬起的枕頭,愣了一瞬。

片刻後,他把這歸結為突然放縱的後遺症。

跳下床洗漱完,紀冉又換好衣服,跟著出現在餐廳裡。

但桌上沒有熱牛奶。

也沒有人做早餐。

他擠著眉毛咬咬牙,打開冰箱抓了片吐司進嘴裡,又拿出牛奶倒了大半杯,放進微波爐裡轉悠。

溫水煮青蛙。

死於安樂。

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傅衍白不請阿姨這件事的玄妙,以及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熟的可以炒了吃。

七點到了醫院。

因為傅衍白出差停診,嶽揚和顧暄和一個比一個躲的遠,壓根不敢使喚他跟來。紀冉沒有門診要跟,索性在手術室和病房來回轉,隻要有能幫能學的,都一概攬下。

“小紀你聽沒聽到風聲?”

午飯的點,護士長衝他擠擠眼:“我聽說主任要升副院長了,咱們醫院最年輕的專家,年後就評。”

紀冉愣了愣。

“太快了吧,好年輕啊。”

小護士驚訝著眨眨眼:“咱們院的副院長,這麼年輕頭一遭吧...陳院好像都五十多了。”

“那有什麼。現在什麼時代,本來就是本事說話。我以前聽辦公室的說,他研究生來實習的時候,就當一助跟了消融手術。那時候才哪兒跟哪兒,但他就是比先來的幾批都厲害。”

護士長放下筷子:“而且剛好,那時還介入療法還在起步,不少老醫生不適應新的技術。傅主任年輕,接收鑽研的很快,再加上長成那樣,放哪個醫院都是活招牌。當醫生嘛就一個死理,治得好人就是厲害,治不了就是白瞎。”

小護士點點頭。末了,又笑眯眯道:“那咱們小紀也挺有天分,而且又努力。嘿嘿,今天早上還幫我換了好幾床的藥...”

紀冉聽傅衍白的事聽得有些入神,乍一下提到自己,還沒回神。

護士長便接著道:“那是,我聽說咱們院明年拿了兩個心臟移植方麵的科研項目點。像小紀這種,畢業要做論文,最合適一起跟著了,聽到沒?”

紀冉一愣:“嗯?”

“......”

護士長一臉著急,壓了壓聲音:“我跟你說這種國家級項目名額有限的,什麼讚助企業指名啊大學裡教授推薦啊。你也上上心,彆看主任平時器重你就不當回事...”

她一心想提醒紀冉。畢竟這種事不關乎病人,整理文獻做研究,誰來都是來,能留在啟山醫院的也都是學霸。

紀冉被她這麼一咕噥,稍稍提了一點心。確實,如果最後一年多的畢業論文能沾上一點這種項目,對他的學業來說是一個完美的句號。

但一說到名額...

又是名額。

小少爺額角跳了跳,吃完晚飯,乾脆劃了值班表,留在醫院。

他先走了圈病房,而後又整理謄寫完電子病曆,等到快10點的時候一看手機,傅衍白那邊還沒打過來。

稍微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和學業息息相關。

紀冉想了想,乾脆摸出鑰匙去傅衍白的辦公室,尋思在醫院,這人總不能太放肆,提一些太不講理的要求。

但他一直等到十一點半。

手機才響起來。

紀冉從一堆病例裡抬頭,下一秒,一隻手抓在自己薄薄的T恤上。他掙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脫了個乾淨,省的一會兒太麻煩。

視頻一接通。

倒是跟他想象的場景不太一樣。

他以為傅衍白還是跟昨天一樣,送他一副血脈噴張的男人身體欣賞,卻沒想到對麵人穿的整整齊齊,白大褂上扣著筆,看背景還在醫院。

紀冉瞬間縮回被窩裡,隻留一顆腦袋在外頭,打了個招呼:“乾嘛?”

他看著傅衍白往外走了兩步,走廊上不時有沒床位的病人,沿道躺著。

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拐角,傅衍白才打開語音,聲音很低:“對不起,晚了,剛忙完。”

不用他說,紀冉也看得出來。

傅衍白的眼尾淡淡垂著,帶一絲疲憊,甚至沒等回賓館,那估計就是等能回去要過十二點,過了今天。

“你...忙可以不打。”

紀冉喉嚨緊了緊。

他突然有點心虛,感覺自己把人想的太流氓,腳在被子裡搓了搓:“我、我都打算睡了。”

“說了要打的。”

傅衍白背著光,淡聲道:“每天都要看一下,你答應的。”

紀冉臉一紅:“什麼時候答應了...”

傅衍白:“昨天晚上。”

紀冉:“.....”

人不能跟流氓計較。

紀冉跳過這個話題,他看到傅衍白的背後,這個點兒了醫院裡還燈火通明,不少人來人去的背影,頓了頓小聲問:

“你...那邊是不是很忙?”

“嗯。”

傅衍白坐在台階上,找了個月光更亮的地方,看著屏幕道:“可能要晚幾天回去,這邊比想象的要嚴重一點。”

“哦。”

紀冉的睫毛垂了垂,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他突然不想提什麼名額的事,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又換了句:

“那你自己注意點...彆生病了。”

傅衍白眯著眼,沒說話。

突然說了這種話,紀冉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又添了句:“咳,彆回來傳染我。”

傅衍白還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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