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曾經她的東西,她忍不住咬了咬唇,握緊了陸寄淮的手,抬頭看他英俊好看的側臉。
這人究竟瞞著她做了多少事..
她將視線放到他此刻手裡捧著的那三本相冊上,她倒是要看看這麼多本相冊裡到底都拍的什麼。
"走吧,我們回房間看。"
"好。"
初櫻沒有意見,甚至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回到主臥,陸寄淮將相冊往床上並排一放,問她:“先看哪本?”
初櫻往床上一趴,挑了最厚的一本,她懷揣著砰砰亂跳的心,翻開第一頁。相冊裡,是一張大概是她高一某次什麼比寒的寸照。
年紀小的時候總是嫌棄照片拍得不好看,等年紀一年年變大,回過頭再看那時候的照片就會發現真青春漂亮。
十六歲的她在照片裡十分靦腆,皮膚很白,梳著馬尾,露出飽滿的額頭,臉還有些嬰兒肥。
“這照片……你從公告欄裡撕下來的?”初櫻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陸寄淮。
他卻振振有詞:“放在那最後也是撤換下來被當做垃圾丟掉,我為什麼不好好地保存起來?”“言之有理。”初櫻也認真點頭。
第二張照片,或者說這一頁的其他三張照片都是一個場景裡拍的,她或在笑,或在安靜看著某個方向,或在吃。
那是在一個農家樂裡。如果她沒有記錯,應該是高一剛開學的那個十一。
那時她本來是要在學校裡學習寫作業的,但班裡女生約她去野營,她聽說盛青聞也會去,便跟著去了。
那次陸寄淮也去了。
他和侯麒山像兩個白丁,連茄子和黃瓜都分不清誰是誰,還要她特地帶著他們辨認,光是看陸寄淮清雋學霸的臉,根本看不出來他生活自理水平那樣低。
回憶起當時心裡吐槽不已的事,此刻初櫻已經忍不住想笑了。
她往後翻了翻,發現有很多頁都是那一次野營。
當晚的篝火燒烤晚會,一起做遊戲的照片。
照片裡,她永遠都是焦點和中心。
不知道陸寄淮的相機是什麼,即便是在夜晚,都能將她拍得清晰,而且,每一張照片裡,她都挺好看的,竟然沒有網上吐槽的
那種“男朋友視角下的自己”。
她還發現有幾張照片分明是被陸寄淮放大過,而她身邊的人被他刻意裁掉了。如今初櫻很懂陸寄淮的心思了,猜測那被他特地裁掉的人應該是盛青聞。
“你拍照技術真棒!”初櫻偏頭眼睛亮亮地瞥他一眼。
陸寄淮也趴在床上看這些照片,他笑,"不是我技術棒,是你美。""你棒我美!"初櫻毫不謙虛做出總結。
相冊繼續往後翻,有些學校裡她穿著校服的照片,那些片段她自己完全不記得了,不知道陸寄淮是什麼時候給她記錄下來的。
有她去食堂吃飯的,有她去水房倒水的,有她上體育課在操場馳騁的,還有校運會她參加一千五百米大長跑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的樣子。
她已經預料到這幾本相冊裡的照片都是怎麼來的了。
"這是高一校運會吧,你看了我全程?"初櫻指著那幾張她跑步的照片問道。
那一共有幾張照片,從她開始跑時的輕鬆,到最後像個瘋婆子的疲憊。
“我們青梅竹馬,你唯一參加的項目我當然要跟全程。”陸寄淮語氣理所當然。
初櫻已經對“青梅竹馬”四個字很淡定了。
再往後翻,是一張放大了的照片,是運動會班級方隊,她一六五的身高還算可以,站在後排,和陸寄淮隻隔了幾個人。
“可惜那年你沒有舉牌子,否則我可以拍更多照片。”陸寄淮很可惜地說道,但後麵他又補了一句,"不過我們這張照片同框了。"
說到這,陸寄淮想起一件事,忍不住翻了翻相冊,直接翻到了後麵。
初櫻看到了2010年12.31跨年那時候在船上拍的那些照片。其中有一張放大的,她和陸寄淮單獨的合照,照片力量,她正仰頭看他,而他垂眼看著自己。
那時候是幾個女生找盛青聞拍照,她默默站過去,後來侯麒山喊陸寄淮也來拍,他就往她身邊一
站。
當時她心裡還有點不高興,抬頭時的眼神多少有點瞪。
但現在看照片,他低頭垂視的模樣卻是柔和的,那清冷的模樣看不見一絲一毫。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當時你
是不是想踮起腳尖親我?”陸寄淮在她耳旁含著笑意說道。
初櫻多少覺得他的妄想症有點點離譜了,但也不好否認他,隻好點頭,"對啊對啊!"
陸寄淮又伸手過去打開床頭櫃,取出一隻相框,初櫻看過去,發現那照片就是這張合照的稍微小一點的尺寸。
他說:“這張照片我印了很多張,我辦公室的抽屜裡也有一張。”
初櫻看他英俊好看又略帶得意的側臉,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裝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那抽屜,"抽屜裡還放了什麼啊?"
"不都是你的那些珠寶首飾嗎?"
“我的首飾?”初櫻震驚,爬過去一點去看,果然看到好些首飾盒,她忍不住問:“這些為什麼不放保險櫃?"
“不過是一些鑽石珠寶之類的,丟了還可以買,不值得放進保險櫃。”陸寄淮回得理所當然。
初櫻臉色複雜。
所以那些橡皮書簽試卷什麼的到底有什麼資格放進保險櫃裡!!!?!
初櫻繼續看相冊,也仿佛是跟著照片重新回憶了自己的學生時代。
她還忽然發現高三畢業照上,原來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從前她都沒怎麼注意過。
那些照片裡不止有高中的,還有她讀大學時候的照片,依稀都是每次陸寄淮來找她時拍的,或許還有幾次她都不知道他來。
比如這張,好像是她大一參加校慶表演的照片。
“這次校慶,你來了?”初櫻指著舞台上的自己問道。
陸寄淮掃了一眼,卻哼了一聲,聲音都仿佛冷了下來,“怎麼能不來?!再不來你都要被人拐走了。”
初櫻跟不上他的妄想症,“我被人拐走?”
“我說了的話,今晚你留在主臥好不好?我們不分房睡了,嗯?”陸寄淮卻話鋒一轉,低沉的嗓音有些蠱,他靠了過來,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