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杳塵知道他的心思,擺了擺手道:“想看就過去吧,不過半柱香人就該出來了,用不到你。”
林言傾一聽,腳底生風跑了,半晌才從空氣裡飄蕩過來一聲,“師傅,我會自己會回鋪子的。”
“你不去?”祁杳塵看著自己身邊像個小跟屁蟲一樣的少年,問道。
許宗耀搖頭,“我和師傅一起等。”
他們又站了片刻,門口一個衙役拿著銅鑼敲了一下,然後會場的大門就開了。
科舉一般都是為期三天,所以此時不少人都蓬頭垢麵,沒個人樣,一出來就坐在路邊的茶攤上睡了,還有些富家公子一上馬車就累得癱倒了。
喬寧遠看上去還好一些,隻是形容有些憔悴,也沒出門倒頭就睡,“此番策論我怕是有些問題,但還是能考中的。”
祁杳塵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考完了,就放下心好好休息,薛辭此時還在家等你呢,我們快些回去。”
一行人很快回了鋪子,但這裡沒有地方休息,所以薛辭帶了一些做好的飯先和他一起回宅子了,祁杳塵他們則是繼續留在鋪子裡。
“祁哥哥,二哥來了信,說是明日他們就會趕到。”肖雨盛了一碗雞湯遞過去,懷胎已經有四個多月了,他的肚子也開始慢慢凸出來,祁杳塵怕他營養跟不上,就每日燉半隻雞,也不能太補過了,所以這些就夠,但這些,肖雨也吃不完,隻能每次都分他一半。
“那言傾的哥哥何時來?信中可說了?”祁杳塵問道。
“沒有,哥哥隻說這次有大好事等著我們,叫我們放寬心。”
祁杳塵聽過就忘了,什麼大好事,估計也就是幾兩銀子的事。
不過他顯然想錯了,第二日肖淩宇他們到的時候,不僅帶了很多珍稀玩物,還帶了一個人。
“這就是你那位誌同道合的朋友?”那男子一身貴氣,說話言語中也自帶三分氣勢,模樣自不必說,鬢若刀裁,眉眼淩厲,眼神也如清冷月華。
祁杳塵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低,但歐陽凜隻給他介紹了名字,身份並未與他多說,這就是不想讓他知道的意思,所以他也隻當做普通人就好,“簡公子,久仰大名。”
簡銘煊目光在他臉上略微一頓,隨即勾起嘴角,“祁公子果然人不可貌相。”
祁杳塵謙虛道:“過獎。”
兩個人就這麼尬聊了一會兒,歐陽凜才解圍,“我們進去說吧,言傾那小子怎麼樣了?”
祁杳塵回道:“還能怎麼樣,每日該吃吃,該喝喝。”他這樣隨意的話,才將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尷不尬的氣氛緩和了。
“你可沒讓他和許家那小胖子攪和在一起吧?”歐陽凜拉開一個凳子讓簡銘煊坐下,又伸手去拉另外一個。
“他們日日混在一起,也沒出什麼事。”
歐陽凜的手一抖,椅子哐啷一下倒在地上,“這兩個小祖宗你怎麼讓他們在一起,現在人呢?”
祁杳塵風輕雲淡地坐著,一點也沒被他的情緒影響,“就在鋪子旁邊的巷子裡。”
歐陽凜還以為他們在打架,歎了一口氣,往外邊走去,簡銘煊跟著,祁杳塵隻好也跟上。
但巷子裡隻有兩個少年並排用手撐著地,在做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運動,歐陽凜有些愣,“他們在乾什麼?”
“做俯臥撐,你傻了?”祁杳塵有些疑惑看向他。
“我知道。”歐陽凜還是有些不能置信,“俯臥撐我知道,但他們做,我還真的沒見過。”
“這不就見了。”
幾個人在巷子口看了一陣,那倆人做完俯臥撐又開始打軍體拳,忙得都沒注意到他們。
“還是祁公子有辦法,我這弟弟向來頑劣,無人能管住他,不知道祁公子有何竅門,教教我,日後我也好管教。”簡銘煊有些感慨,轉頭問祁杳塵。
“打一頓就好了。”祁杳塵脫口而出,然後他看到簡銘煊的眉毛動了動,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祁杳塵心裡吐槽了一句,死弟控!
然後扯出一個笑,“當然不是,我隻是說笑而已,管教他們不難,我隻是教了他們一些拳腳功夫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Linda大人的營養液,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