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灰是什麼?就是亂那啥啊。
這焦大到底還是寧國公府的人,他能喊得出來,空穴不來風,隻怕這其中多少有點問題。
“秦氏是因為弟弟在私塾裡打架病的?”陳蘊藉覺得這個托詞找得過於離譜。
那秦鐘怎麼也是個男兒郎,怎麼養的這麼嬌氣?
他要是在書院裡打架,從來都是打贏了在說話,弄不過彆人回家找姐姐哭?也太矯情。
邵宜年也看不上秦鐘這樣的人,“我見過這個秦鐘,長得不錯,就是那性子像個女孩,羞羞怯怯的,一點都不像個男兒郎,我慣來就瞧不上這樣的人。他姐姐病了,不說讓他多關心他姐姐,彆把這種事鬨到他姐姐麵前,不難吧?可他倒好,跑去姐姐麵前鬨,不去讀書了。那秦氏羞怒,病情又加重了幾分。”
陳蘊藉印象裡有秦鐘這個人,但也沒親眼見過。
原著中,他姐姐剛出殯,他就在停靈的鐵檻寺同寺裡的尼姑翻雲覆雨,端的是無恥。
“這種人,說他乾什麼?”陳蘊藉也不覺得會跟這種人有什麼交集。
邵宜年道,“這不是閒聊嘛。”
“我不想聽這種人的事跡,煩人。”陳蘊藉翻著白眼道。
見陳蘊藉煩起來,邵宜年識趣的不再提。
天黑之後,陳蘊藉便同二人道彆,直接回家。
回家後,練了一會兒字,陳蘊藉擱筆,躺在榻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哪知睡過去,就被拉到了黛玉的屋裡。
黛玉麵前擺著棋盤,自己一個人在下,屋裡沒有其他人。
陳蘊藉見了,有些奇怪,“林妹妹?”
“蘊藉哥哥?”黛玉抬頭,“你怎麼來了?”
陳蘊藉走上前,“你這是在,下棋?”
“近日一直在陪母親下棋,總是輸多贏少。”黛玉的好勝心雖然不算強烈,但也不喜歡輸,因此勁頭上來,便整日裡琢磨這些棋路,就想有一天能都贏幾把。
陳蘊藉:“……”
這他就有些愛莫能助了,要是出出主意,他還能幫上忙,下棋……他也不會啊。
怕什麼來什麼,“蘊藉哥哥陪我下一局?”
“這……”陳蘊藉尷尬的道,“我沒學過。”
“沒學過也不打緊,我可以教你。”一聽陳蘊藉沒學過,黛玉倒是來了興致。
陳蘊藉:“……”
他看出黛玉興奮的原因,不由好笑,“你還想給我當老師呢?”
黛玉收斂了些,搖頭,“我沒有,隻是一個人下棋也很無聊,蘊藉哥哥既然來了,就陪我下一局唄,也不耽誤你什麼。”
陳蘊藉拗不過她,“先說好,我可是一點都不會。”
“沒關係。”
陳蘊藉坐下來,一邊下棋,一邊聽黛玉講解。
黛玉好像喜歡這種虐菜的快感,陳蘊藉飛快的連輸了十幾局,從陳蘊藉這裡,黛玉好像找到了自信,很開心的樣子。
陳蘊藉:“……”
虐菜還能這麼開心?
還是單純的虐他很開心?
不管是哪一種,輸的都是陳蘊藉,陳蘊藉倒不至於怨怪黛玉,隻是老輸,也有點丟臉。
黛玉一直贏,一直贏,心滿意足了,才放過頭大的陳蘊藉。
聊了一會兒,陳蘊藉被送回去。
睜開眼看著黑漆漆的屋頂。
半響,歎了口氣,一時輸給黛玉倒也不要緊,但往後黛玉一直找他下棋,他難道要一直輸?
輸不是重點,可問題是,丟人啊。
次日陳蘊藉下學回來,就去找哥哥。
一聽陳蘊藉要學下棋,陳蘊賢也有些發愣,“好端端的,怎麼要學下棋?”
陳蘊藉麵上一紅,“我也大了,往後出門交際,總不能一直跟彆人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怎麼也得會一點吧?”
看出弟弟沒說實話,陳蘊賢也沒有多問,笑著道,“這你倒是找對人了,我給你找些入門的書看一看,了解規則之後,我再來教你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