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之後, 寧姝按照之前約好的前往慈棹宮。
寧姝之前看各類宮鬥劇宮鬥, 一直以為後宮生活爾虞我詐, 怪不得很多鏡頭都是宮女給嬪妃梳掉了頭發。就這勞心費力的模樣, 能不掉頭發嗎?沒禿都是因為保養得當。
誰知當她自己進了宮,才發現後宮的生活乏善可陳。
此刻的她隻想說一句:過著這樣的日子還能保持體型,嬪妃們都太不容易了。要是自己能在後宮開個健身房, 感覺就能一日暴富。
因為這牌局是好些天前就說好了的,太後娘娘當時也沒想到自己那清心寡欲了些許年的兒子能有這般“出息”,如今眼前坐著一看就是昨夜沒睡好、興許還是“折騰”了一整夜的介貴妃, 還有白嫩軟糯的寧姝, 頭都大了一圈。
太後:突然覺得之前宮裡的生活還挺好的, 兒子造的孽搞出的修羅場,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個老娘來承擔!
在戴庸之前的“努力”之下,場上的這些嬪妃幾乎也都知道了昨晚皇上夜宿在介貴妃那兒的事,再看寧姝不由得有些心疼——明明昨晚姝姝帶著她們出去玩的那麼開心, 姝姝弄這個集市這麼操勞, 結果皇上這個大豬蹄子平時不去, 非要昨晚去介貴妃那兒。
啊!心疼姝姝!
姝姝才進宮沒多久呢!
柳非羽拉著寧姝的手臂,像是要給她傳輸功力似的,還一直衝寧姝重重點頭,說著:“沒事兒沒事兒,最近我那裡花開了好多, 姝姝來看看?夏花最燦爛了。”
自打上次寧姝去了柳非羽那裡挑花做香囊, 柳非羽就讓一眾宮人把自己側殿附近都種滿了各類的花, 保證一年四季鮮花不斷。
寧姝一聽,連忙問道:“可有芍藥?”
柳非羽:“有!紫色的白色的紅色的都有!”
寧姝:“我去!”
柳非羽:“好!”
鐘妃因為身子好多了,如今也參與到嬪妃牌局當中,如今見了寧姝,拉住她另一側的手臂說道:“姝姝,這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看一些沙雕文,哈哈一笑十年少,咱們長命百歲。之前我看了一個話本,裡麵女主還在說要比壞人多活些年歲,之後好到他墳上尿尿呢。”
鐘妃說話一如既往的柔聲細語,但搭配上“尿尿”這兩個字就有些不妥,可見看了這段時間的話本,對她的說話產生了很大影響。
寧姝在現代也見過類似的人,看抖音看多了的,一張嘴就都是抖音金句。
但是!寧姝沒聽懂鐘妃的意思,她說道:“我心情還可以啊。”
鐘妃歎了口氣:“逞強。”
說著,她還順著看了看柳非羽,兩人達成一致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逞強。”
寧姝:我怎麼就多了個逞強人設???
陳妃和良嬪對寧姝並沒有那麼親近,當相對介貴妃平日那副不苟言笑又苛刻的模樣,她們當然是更喜歡寧姝一些。
往近處說,她們自己是沒戲了,但倘若寧姝當了後宮之主,那日後玩的還能少嗎?那不是想出去逛集市就能去了?
往遠處說,寧姝性格溫和,比起介貴妃來說更容易拿捏。
更何況現在大家都在猜皇上鏟除掉寧家是為了給寧姝日後鋪路呢!
倘若寧培遠此刻還活在世上,恐怕要被這些流言氣的再死一回。自己是被嚇死的這件事情原本就很丟臉了,怎的如今還成了是為了給寧姝墊腳才死的?
這麼想著,陳妃和良嬪也在心裡劃好了陣營,對介貴妃有些不冷不熱的。
秋昭儀和劉昭儀倒是沒怎麼將這件事兒放在心裡,兩位都是後宮的“事業型”女強人,如今隻是將寧姝也放到了“事業型”這一撥。
要感情有什麼用?不如自己賺銀子!
太後大致看了一圈殿內的情況,深吸一口氣,說道:“哀家今日狀態不好,要不然牌局還是改日吧。”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尷尬,兩位當事人定然欣然接受,寧姝倒是無所謂,誰知道介貴妃卻跳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既然太後娘娘約了我們,總是要守諾的,不然何以要求天下?”
太後完全不懂介貴妃的思路,這玩個牌怎麼又和道德與天下扯上關係了?
於是,她問:“所以貴妃的意思是?”
介貴妃答道:“這牌,要玩!”
太後又看向寧姝:“姝姝覺得呢?”
寧姝的目光不時地往介貴妃身上瞟,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對介貴妃有些介懷,孰知寧姝隻是因為知道了介貴妃是個男的,這才忍不住的打量——這月匈當真是魚鰾灌水?之前也沒聞到腥味兒啊,是不是在薑水裡泡過好久?頭發是真的嗎?還是假發?萬一到了三四十歲開始脫發怎麼辦?男的不是會荷爾蒙脫發嗎?萬一地中海了怎麼辦?介貴妃脫了衣服會不會露出一胸胸毛?腿毛會不會和鋼絲一樣粗?為什麼看不出有胡茬呢?每天早上修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