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哪裡聽說的,我這邊隻有金銀珠寶,你若是要些古物,我這裡倒是有,但草龍涎是藥材,怎的能有啊。”
小眼睛的瘦長條老板隻是看著段承軒微微皺眉,也不知怎麼真的有人會穿如此昂貴的衣服來到這黑市,倒也是不怕被搶。
顧茗煙卻也不惱,隻是把玩著手裡的一柄簪子,這簪子看起來已然有許久的年頭,不過保存的十分之好,倒是不錯:“這簪子多少銀子?”
“這可是百年前的古物,姑娘你這麼有眼光,二十兩金子就行。”
這還真的是獅子大開口,段承軒自然知曉這東西值不了二十兩金子,還未開口,顧茗煙就已經探了身子,拽住那老板的衣襟,旁的護衛們都一一抽出刀來,對著顧茗煙。
“你這腰牌不錯。”
顧茗煙的手往下探去,隻將他腰間上的東西給取了下來,放在手裡把玩。
旁邊的幾個人剛鬆了口氣,放下刀去,顧茗煙便輕笑著坐上了桌:“不過,方才我趁著抓你衣襟的時候喂了點毒,若是不想死,隻將你頭上的人給我叫來,若是談的得體,這草龍涎
的銀子我還出得起,可彆鬨了人命。”
旁邊之人齊刷刷的拔刀,前來買東西的人都紛紛看向顧茗煙,卻不知哪裡來了這麼一號可怕的毒女。
那老板麵如土色,都快喘不過氣來,隻吩咐著旁邊的夥計趕緊去叫人來。
顧茗煙隻冷著臉,不顧段承軒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她隻是繼續把弄手裡的簪子,一直等到一大腹便便的走了下來,她才將那簪子扔回去,隻走到那人身邊,邊對身後的段承軒招招手:“走了。”
段承軒倒是不知她如此厲害了,身後的成山也趕緊大包小包的跟上。
換了這大肚子老板,這事情便是好說了。
這老板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到段承軒的身上,這段承軒一進了裡間,渾身的氣勢都迸發而出,而旁的成山也是滿臉嚴肅,隻有顧茗煙看了一眼這盒子中的草龍涎,認真的點點頭,將東西抱了起來往外麵走去。
“夫人…”成山微微吃驚。
而那老板竟然是一言不發,甚至還做了個請的動作。
幾人離開了這黑店,顧茗煙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裡的盒子,旁邊的段承軒拉過她:“這才出來幾日,你倒是已經無法無天了。”
“我不過聽方才的人說,若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也不過晚上的時候會遭人暗算,若我反殺了他們,便不用出銀子了。”顧茗煙隻是輕笑,和段承軒一起在地方找了個客棧住下。
兩人以夫妻名義同房,段承軒隻是擦拭刀刃:“我隻見你救人。”
“這黑市倒賣的人都該死,我無需憐惜。”顧茗煙眼神一凜,人善被人欺,就算要做,那她也要做那個欺負彆人的人。
“你真下得去手?”
“嗬。”顧茗煙隻是輕笑,隻聽窗外有些混亂,她推開了那窗戶往下看去,不禁揚了嘴角,喃喃自語:“他們倒是消息靈通。”
不過片刻,門外就聽見一個夥計大喊了起來,拚了命的砸門。
“姑娘!來了不少人正在樓下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