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顧茗煙隻點點頭,段承軒微微皺眉,卻也不知道來的人究竟是誰,隻放下了東西,緊緊跟著顧茗煙下了樓。
來到樓下,段承軒就看見幾個大漢東倒西歪在桌邊,成山湊過來:“他們都中了毒。”
也是這幾個人告訴了顧茗煙草龍涎的位置,段承軒隻是看了一眼顧茗煙。
後者已然走到那幾人的身邊,彎下身子戴了手套將他們腰
間的長刀都給一一卸了下來,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的人過來,隻是來看熱鬨。
“你們難道還沒發現這毒從何而來?”顧茗煙拍了拍他的麵頰,隻從裡麵隨意挑了一個,喂了一顆藥丸。
段承軒隻是冷眼,想到離開之時,顧茗煙似乎碰過那些刀柄。
“姑…姑娘,我們也是受人所托,替人辦事啊。”那人四肢依舊酸軟無力,可好歹身上不那麼疼了,手腕上的黑色也褪去大半,隻紅著眼眶:“這草龍涎我們不跟姑娘搶了!還請姑娘將解藥都給我們。”
“不給。”顧茗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草龍涎我已然拿到了,我隻需要你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我們都做!”那人隻趕緊爬起來了一點。
顧茗煙蹲在他的耳邊說完,就見那男人臉色變了變,對峙良久,隻認真點點頭,從顧茗煙手裡拿了解藥之後,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個沒影。
“你讓他們做了什麼?”段承軒同她並肩上樓,低聲詢問。
“草龍涎,外邦劇毒,緩慢殺人與無形,但是造價昂貴,就算以草龍涎入藥,也隻取一點點。而之前,四皇子身上有毒,便有這草龍涎一份,雖量甚微,但的的確確存在。”顧茗煙
隻冷下了一雙眼來。
能運送此毒物的,那黑市老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回到房間裡,段承軒隻是看著王府送來的各個迷信,而顧茗煙也不知弄了多少的東西,甚至設置了幾個機關在房間裡,有幾次若非是段承軒出手,她可能在設下陷阱的時候就被刺傷。
顧茗煙並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而兩人卻都不知,門外的那些江湖人或者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有個姑娘厲害得很,四處打聽下來,隻當有一人剛從嶺南過來,隻趕緊道:“那人啊,可是耳清,是個了不得的人呢,惹了她,她便毒你,若你因事受傷,她便救你一命不求回報,可是個奇怪的人呢。”
“生得漂亮,就是性格詭異,還聽說這耳清是雲氏後人,她這性子,怕不是雲氏的叛徒,最近流落江湖,隻是出手闊綽,背後卻也不知道是誰。”
幾人議論紛紛,卻不知這耳清二字不過多時便傳到了這江湖之中。
到了晚上,黑市老板果然派了人來。
成山還未出手,那一波刺客就已經落荒而逃。
這些機關竟然沒有絲毫的暗箭,竟然全是用的毒,卻也不真的取了他們的性命。
深夜之中,顧茗煙等到門外的人都跑了,隻是輕笑,而另一張床上的段承軒卻低聲道:“你是想引蜃樓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