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染血,月清麵色蒼白,卻依舊不屈的看向段承瑞。
三十鞭於身為暗衛的月清不痛不癢,但對於三皇子妾室的月清來說,這已然是最重的懲罰,直到被段承瑞身邊的人給扔在了地上,她才半撐著身子爬起來。
段承瑞斂去了平日裡的溫文爾雅,隻剩下了一副冰冷無情的模樣。
“我縱容你許久,你卻不知悔改。”段承瑞負手而立,一雙冷眸隻看向了身邊的手下:“將她看住了。”
“殿下!”月清隻爬到了段承瑞的身邊,死死的攥緊了他的袖口:“為何你寧願相信那從未見過幾麵的靖王妃,卻也不願意相信您一首培養的月清呢?月清這名字甚至都是殿下為我親自取的!”
月清始終不明白。
段承瑞縱觀的是這偌大天下,而月清眼中卻隻有這府邸小局,這般的女子,終歸是配不上他的,但段承瑞依舊對她留有一絲良善:“日後,你便對我唯命是從,若是再犯,便逐出滄瀾,永生永世不得歸來。”
“殿下…”
月清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指尖卻已經被段承瑞一根一根的扒開,跌坐在冰涼的地上,目送著段承瑞的身影消失在這屋中。
門扉被緊緊關上,裡麵再沒聽見月清的聲音。
一道黑影穩穩的跪在了段承瑞的腳邊,低聲道:“殿下,那夫人那邊…”
“待到她醒來,讓她父親過來親自商談一番。”段承瑞隻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隻希望常一琴不要壞事的才好。
…
與此同時,靖王府的書房之中。
江湖郎中正捧著染了血的帕子跪在地上:“靖王爺,時不待我,蘇姑娘的病情隨著入秋日益嚴重,若是還得不到雲氏血肉,怕是撐不過這個寒冬。”
“哢嚓——”
段承軒手中的毛筆被折斷成了兩半,身邊的家仆和江湖郎中都趕緊跪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抬。
手中的毛筆落在桌上,段承軒沉默良久才蹙眉開口:“你的意思是要讓本王殺了王妃才可嗎?”
“草民不敢!”江湖郎中汗如雨下,雙肩輕顫,鼻尖都恨不得埋進了地裡,繼續道:“隻要等到王妃的骨血成型,再將其取出…”
“你可知那也是本王的骨血!”
段承軒拍案而起,怒火萬丈。
江湖郎中頓時抖若篩糠,就連跪趴的姿勢都維持不了,隻能顫顫巍巍的跌坐在地上,鼓足了勇氣才在段承軒將他給扔出去之前,將那染了血的帕子舉起來:“王爺究竟是要蘇姑娘的一條命,還是想要和王妃的骨血,都應該由王爺來取舍,草民…草民無論如何都會幫王爺的!”
“成山,將其給扔到柴房裡!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將他放出來!”
段承軒甩袖離去,快步讓人往外走。
待他來到彆院的時候,顧茗煙正手帶鐐銬坐在庭院之中,手邊放了三疊點心卻也不見她抬手去拿,倒是那雙眼睛恢複了些神采,已然隱約能看見些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