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走出一段,卻又折返回來。
“殿下,再過段日子便是太後生辰,壽禮早就備好,還請殿下有空清點一番。”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段承瑞這才想起來,平日春試之後,皇宮之中便已為太後壽辰之事忙碌起來,而在太後壽辰之後,便要為滄瀾選舉良才,春末之時又是春獵之時,更不用說春日的各種練武,好不忙碌。
月清無奈一笑:“都是近日事情太多,殿下無暇顧及了。”
“其他皇子有何動作?”段承瑞放下了手裡的公文,捏了捏眉心。
“暫時沒什麼動作,隻是靖王和六皇子野心勃勃,二皇子依舊低調,剩下那幾個年紀小的皇子,已然在後宮鬥的天昏地暗,八皇子之前還中了毒,皇上惱怒著嚴查此事,十二皇子險些被人陷害,卻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月清沉下一張臉。
段承瑞的眉頭緊蹙。
這十二皇子乃是最小的皇子,不過兩歲,他們倒是有人下得去手。
看來這皇儲之爭,唯有成年的幾人還能按捺得住,這年紀
尚小的幾位倒是成了受害者,他向來看不慣這些兄弟廝殺的事情,隻得吩咐月清:“你去將此事告知四弟,她母妃長居宮中且地位高貴,應當能管管此事。”
“殿下為何自己不管,這樣一來不是能拉攏那些小皇子…”
“皇子之間哪裡有真心兄弟,我不過是看不過他們對孩童下手,日後等到那群弟弟們長大成人,若是真的要作惡多端,我也照殺不誤,隻是如今他們尚且年輕,還可保其安全。”段承瑞這一輩子怕是要做多少壞事,如今也隻能留些善心給這些未成年的兄弟。
月清點頭欠身,得到了答案之後便吩咐了人去尋四皇子。
趁著常一琴還未鬨事,月清已經親自前來為殿下解釋。
“也隻有你才會如此維護殿下了。”常一琴拍案而起,袖口拍打過月清的手背,隻急匆匆的要往段承瑞的寢屋走去:“能放在寢屋裡的,怎麼可能回事江湖女子,說不定就是那靖王妃…”
“夫人勿要多言了。”月清趕緊將她拉住。
雖然之前常一琴得知了段承瑞的辦法,的確守口如瓶了一段日子,但畢竟是個焦躁性子,若是處處提及此事,怕是殿下又要怪罪。
“難道你就不懷疑?”常一琴憤憤的轉過頭去:“靖王妃
足不出戶,以前還去那濟世堂坐診,如今可出來過?”
對視良久,就連月清也放不下心來。
莫非,真的是靖王妃?
好不容易將常一琴給勸的冷靜了些,待到月黑風高,月清還是換上了夜行衣,偷偷摸摸的來到了藥宅之中,卻見這藥宅之中燈火通明,一青衣丫頭正在清點藥材,而那窗戶大開,顧茗煙正在裡麵搗鼓藥材。
她穩穩的落了地,嚇了青黛一跳。
月清趕緊將麵紗拉扯下來:“我乃三皇子府邸月清,今日前來,隻是希望能見上靖王妃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