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自來,可不算客。”顧茗煙猛地抬起頭來,隻挑眉看了那窗外的月清,無奈的放下的手中的東西,隻無奈道:“青黛,你且去休息吧,我再熬上兩個時辰便好了。”
青黛將剩下的東西整理好,欠身離開。
月清踏入房中,儘頭不過一張竹床,架子之上密密麻麻的擺放了各類玉瓶藥罐,另一側則放著密密麻麻的藥材,顧茗煙邊將藥材給碾碎,邊等候著腳邊的湯藥,忙碌不已。
“月清前來向靖王妃道歉。”月清單膝下跪,略一拱手,行的是那下屬的禮。
“道歉無用,現今夜深,還是早早回去的好,切莫讓三皇子疑你。”顧茗煙小心的將那些藥材都細細稱量好,才裹在一
起研磨起,自始至終,頭也不抬。
月清打量著顧茗煙這一身素衣,顏色淺淡,忍不住問:“月清前些日子才回到王府,已然吃儘苦頭,今日前來,還想問問靖王妃可有何吩咐?”
聽了這話,顧茗煙才無奈的抬起頭來,總覺得這月清有些奇怪。
平日裡這月清哪怕是跟常一琴在一起的時候都不顯山不漏水,更是不會這般如下屬般說話,猶豫了一下,她才半靠在桌邊:“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月清想問問,這幾日,靖王妃可有去過三皇子府?”
挑了眉頭,顧茗煙隻是拍了拍桌案,無奈的看著這些藥材:“並未,賀先生離開之後,這初春之時天炎不少的孩童都染了風寒,還不好痊愈,這幾日我研製了許久,才總算出了些成果。”
說著,她隻將密密麻麻的藥方從抽屜裡拿了出來,又無奈的看月清:“更何況,我怎麼會這麼膽子去三皇子府。”
看著那些藥方,的確並非一日之寒。
“可是府裡出了什麼事情?”顧茗煙反倒是饒有興趣的問起來。
“並未出事,隻不過是有個江湖女子到來府中,夫人懷疑是您,因而找我來試探詢問。”月清說罷,便直接轉身離開。
月清的身影融入月色中,顧茗煙沉了沉臉,繼續手裡的事情。
又是一夜無眠,待到兩日後,她便來到濟世堂將早就擬好的藥方一一告知,這裡的大夫多知道她墮胎之事,更是好生照顧她。
她總是難以入眠,不如好好鑽研藥材。
今日戴了麵紗替人診脈,正午之時,她便遠遠的看向街市之上,段承軒此時正騎在黑馬之上,背後還跟著一輛戶部侍郎的馬車。
這段承軒何時又跟廣家的戶部侍郎牽扯上,說起來,之前那位廣賢似乎已經半殘廢,當初又是因為自己,應當是記恨了靖王府和丞相府才是。
段承軒自然也看見了她,四目相對,顧茗煙隻提早的垂下頭來繼續診脈。
而那戶部侍郎的馬車卻穩穩的停了下來,段承軒也下了馬,跟著戶部侍郎走到了顧茗煙的攤前:“去一趟戶部侍郎的府邸。”
“發生何事?”顧茗煙裝作不識,隻好奇這段承軒又打的什麼心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