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看著她有些出神,鼻尖都有些泛酸,倒是許久都沒人能懂他了。
他猛灌了幾口酒,朗聲道:“擊鼓鳴冤!讓這太平盛世為他們償命!”
“好!”顧茗煙也跟著朗笑了幾聲,最後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孟旭的丫頭,尷尬了一會兒又站回到孟旭的身邊。
“你倒是提醒我了。”過了一會兒,王墨一拍腦袋,朗笑幾聲:“嘴上說說都是紙上談兵,我現在就去擊鼓鳴冤,哈哈哈!”
孟旭攔都攔不住,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顧茗煙拽住孟旭,對他笑:“沒事,我保他。”
“他說的根本狗屁不通啊。”紅丫頭湊過來:“你們繞來繞去,都說的什麼呀。”
“他是說,死人已死,要死得其所,活著的人不僅要活,要活出骨氣來。”所以才說寧當草雞也不當鳳尾這番話來。
看淡生死,卻又能將言語付諸行動,這人,令人敬佩。
孟旭看著顧茗煙眼裡欽佩的神色,輕輕的歎了一聲:“你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將人給攛掇著去擊鼓鳴冤了。”
“怕是他這二十年來,也隻有我懂了他半分,他這是高興的。”顧茗煙笑笑,拽了拽孟旭的袖子:“走,去找下一個。”
孟旭被她拽著,有些無奈,一顆心卻是穩穩當當的躺在胸腔裡。
顧茗煙這般的女子,當真是他配不上的,他也不會繼續奢求了。
身後的紅丫頭見孟旭那般釋然的模樣,跟著笑了起來,跳著跑過去:“哎呀,走慢點兒。”
又去走訪了幾個,顧茗煙倒是發現裡麵也有不少的草包庸才,但她都一一記下,唯有幾個沒記下的,都是些真正的平庸之人。
日落西山,他們來到一鐵匠鋪子。
後麵做了個十足十的書生,這書生長得特彆矮,叫許歸,聽說是等著心上人歸來,改了個這麼個名字,父親是鐵匠,母親則在家織布,也算是家境平平。
本來都要回去,但孟旭執意要過來,他們便來了。
這人中規中矩,顧茗煙還沒看出名堂。
孟旭問他:“小街昨夜走水,你怎麼看?”
“並非天災是人禍。”許歸說完,一雙眼打量著顧茗煙,略一拱手:“姑娘裝作丫鬟可是有意打探?”
說罷,孟旭得意的對顧茗煙揚了揚下巴。
顧茗煙這才明白了孟旭的意思,這人文章平庸,才學不多,但卻是個人精。
想了想,她也有心試探,問她:“我是來打探,順便想買兩把小刀回去。”
“行,姑娘報個宅邸位置,到時候我親自給你送去。”許歸笑了笑,手裡還捧著本未看完的書。
“你不問我要什麼?”
“姑娘家家,要輕便易藏,開刃鋒利的。”許歸笑了笑,
顧茗煙心裡誇他聰明,這人倒是挺細心的。
她和孟旭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今日的幾個人,倒是馬上就決定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