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巧哭著道:“若果真惹出什麼事來,我自去向公公婆婆請罪,他們要殺要剮都隨便”
說著,她猛地轉身,奪門而出。
蕭千堯原本也是氣怒難當,如今見她這般,知道她性子一向激烈,唯恐出了什麼事,隻能連忙跟上。
******************************************
卻說這一日,蕭杏花正坐在蕭戰庭身旁,被他半摟著,在那裡學認字呢。
自從那天之後,晚上睡覺,他總是摟著她,不放開。當然隻是摟著,也不乾什麼。
她開始覺得憋悶,也咯得慌,這個人硬骨頭硬肉的,像石頭一樣,真真是沒有自知之明,還非要摟著人家。
可是熬了一兩日,她也覺得這樣子仿佛很舒坦。
況且,在他懷裡躺著的時候,聽著胸膛裡那沉穩的心跳,她也覺得安心。就仿佛外麵再是風風雨雨,也有人能幫她遮著擋著。
有他在,她就什麼也不怕。
晚上都摟在一起不分開了,白天的時候她就更肆無忌憚了。
以前勾搭這男人,她還害怕他來真格的,心裡總是有些忐忑,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思,明白他是體貼著自己,她便放肆起來,心裡真是什麼都不怕了。甚至有時候,他對她的放縱,讓她想起小時候那會子,那會子她還那麼小,他對她真是格外寵愛,她便是爬到他背上去他都肯跪在那裡當馬騎的。
她如今多少有點那個時候為所欲為的味道了,比如現在吧,大白天的,嬤嬤丫鬟們都趕出去,還有書童,也是有多遠走多遠,之後她就和他一起坐在那老圈椅子上,讓他教自己認字。
他教一個,她就故意搗亂:“這樣寫嗎?”
“不,是這樣。”
說著,他用自己的手握著她的,開始教她怎麼劃下最後一筆。
她卻故意往後微微一扭,讓自己的身子半靠在他胸膛上。
凸起的柔軟磨蹭著那堵堅硬,之後滿意地感覺到他灼燙的呼吸。
“彆鬨。”蕭戰庭語音濁啞,不動聲色地將身體往後挪了挪,以便讓自己不要忍受那柔軟而**的折磨。
那一晚,他中了藥,幾次差點忍不住,不過想想她壓抑的哭泣,便隻能強自按捺住了。
他用自己的手狠狠掐進手碗裡,讓血流出來,以痛意驅逐那種蝕骨**的折磨。
他也曾半夜時分輕輕地將她挪開,然後自己出去衝冷水澡,誰知道回來後,就聽到她唇齒中喃喃地夢囈聲,嘴裡一聲一聲地叫著鐵蛋哥哥。
當時他狠狠地將她抱在懷裡。
其實心裡明白,她叫著鐵蛋哥哥,未必是因為什麼男女之間的情愛。
他們之間,遠比單純的夫妻之情更複雜,也更牽絆。
她四歲被人拐了,落在了他們家。
她從小就認識自己,叫著自己鐵蛋哥哥。
一口鍋裡吃飯,一個炕鋪上睡覺,有時候他穿著小了的衣服,改一改還能給她穿。
再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因為他們是被一個娘教養出來的孩子,在同一個屋簷下擋風遮雨,吃著一口鍋裡的飯。
到了十四五歲,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她是他的童養媳,是要成為夫妻的,於是他們成了夫妻,一起孕育孩子。
她那個時候還曾經愛慕過村裡的玉兒哥哥。
蕭戰庭心裡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並不是她會愛慕的人,自己隻是一個哥哥而已。
如今多年過去了,她叫著她的鐵蛋哥哥,是在叫她的倚靠,她的親人,她的哥哥,她孩子的親爹。
或許其中隻有那麼很少很少的意味,是在她叫著她的夫婿。
可是即使如此,他依然為這一聲“鐵蛋哥哥”而心疼不已。
隻要她這樣叫他一聲,要他死都願意。
“我鬨什麼了?”蕭杏花很是無辜地斜了他一眼,滿意地感覺到他眼眸中的渴望。
如果說最開始和他重逢,她完全是心裡沒底的話,那麼現在那塊大石頭算是落地了。
知道他還是以前的鐵蛋哥哥,知道自己不用怕他為了自己前途罔顧昔日情義。
知道他自始至終就沒變。
既然從來不曾變,那就好辦多了。
富貴穩妥地捏在手裡,兒女的前程也不用愁,她的人生,真是不知道還有什麼煩惱,吃香的喝辣的,奴仆成群,前擁後簇,這就是她的後半輩子。
“淨給我裝傻。”蕭戰庭自然看出她有恃無恐的樣子,無奈地道。
“我就是傻嘛,要不然我早認字了!”
“彆鬨了。”他沉聲道,聲音威嚴。
“我就鬨怎麼了……”蕭杏花就是想逗他玩。
難得今天他從宮裡早早出來了,還有閒心思教她認字。
“再不好好認字我打你屁股了。”蕭戰庭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