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蕭杏花見了女兒,才從那初初認了爹的喜悅和激動中恢複過來。聽了佩珩的話,想起蕭戰庭,她自是擔憂。

“爹,是,這是我女兒。這些年,我早已經成親,並生了三子一女,這是女兒,叫佩珩的。爹,我夫君正在你這裡療傷,聽著好像境況不好?”

“夫君?”

“是,蕭戰庭便是我的夫君!”蕭杏花這個時候再想起之前這位“夏神醫”對自家的百般刁難,心中頗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爹,你好歹救救戰庭,他是出外征戰中了毒,已經煎熬了許多時候。”

“你竟嫁給了那樣一個莽夫?”

夏九寒想起如今自己接手的那位病人,看那樣貌,看那身形,分明是個隻會打仗的莽夫吧?還是一個命沒了半條的莽夫!

“爹,是,我早嫁給他許多年了,孩子都有四個了。”

雖說眼前的是自己親生父親,可是到底生彆許多年,分彆時尚且年幼,如今便是隱約記起了一些,但是都模糊得很,且十分零碎。對於自己這父親什麼性情,以及處事如何,蕭杏花一概不知。

隻是從前幾日他刁難自家的各種情境來看,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是以她說話也變得小心。

“爹,若他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可要做寡婦了。還是請爹趕緊去看看吧?”

然而此時的夏九寒還是處於不敢置信之中。

他心心念念的軟糯小女兒,在時隔多年後,終於找到了,可是卻已經嫁人了,成為了一個婦人,嫁得還是一個莽夫,還給人家生了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一二三四?當他家女兒是什麼,竟然一口氣生四個?

夏九寒隻覺得太陽穴處都在跳動,他聽著女兒說當寡婦,不由道:“你竟一心一意維護你那夫君?你是怎麼嫁給他的?他待你可好?”

旁邊的蕭佩珩聽著這個,也是幾乎傻眼,她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夏神醫就是她娘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外公,至於那位得了失心瘋的夏夫人,竟然是她的外婆?

聽著這位“外公”對爹的各種嫌棄,對娘的萬般質疑,她不免焦急,從旁提醒道:“娘,實在是爹如今境況不好,還是先去看看吧?”

蕭杏花自然擔心夫君,便哀求道;“爹,這些事,咱們容後再慢慢講,你要知道的,我都一一告訴你,隻是如今你先救他,他可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兒的爹!”

夏九寒腦子中一片混亂。

夏家的組訓是子孫不能入朝,他生性又是閒雲野鶴般的人物,自然對那當朝為官的並不喜。

當蕭戰庭最初出現在雲夏山下時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知道了。

他並不想為這種朝廷大員看病,打心底厭倦著。

當然他也不想再給任何人看病了。

所以他百般刁難,所以他看不慣那朝廷大員的女兒,怎麼都看不慣!

便是最後答應了給那蕭戰庭治病,也是心中萬分不情願的。若不是為了自己妻子,他怎可能願意呢?

如今實在不曾想,這竟然是自己的女婿?女兒的夫君?

望著女兒哀求的目光,他不忍心,還是勉為其難地道:“那就先去看看吧……”

蕭杏花自是心中一鬆,連忙就要跟著女兒和這剛認的父親前去看自己夫君,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得一陣急而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便見一個魁梧強健卻凶神惡煞的男人跳了出來。

“主爺,剛我在咱們峽穀裡捉到一個賊,你瞧他賊兮兮的,肯定不是來乾好事的,說不得是來偷……”

來人正是夏銀炭。

這夏銀炭話剛說完,就看到了旁邊的蕭杏花。

他頓時一皺眉,氣不打一處來:“你,你這婦人,好大的膽子,竟然也跟著闖到我們後院來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這一說話,夏九寒便不悅地繃著臉,盯著他瞧。

夏銀炭這幾日,也實在是和蕭杏花結了仇的,先是被蕭杏花搶白,之後因了烤肉的事兒十分憋氣,憋了一股子邪火。隻是之前沒機會罷了,如今好不容易逮住這時機,自然要給主爺好生告狀。

“主爺,你是有所不知,這婦人實在是奸詐狡猾,她竟然帶了一批人馬上來,就在雲夏山安營紮寨,還建了幾間茅屋。我趕他們走,他們也不走的,還強詞奪理,還帶著大批人馬要把咱們圍起來。最可惡的是,他們還在山上燒火烤肉,把山上弄得烏煙瘴氣。”

“是嗎?”夏九寒盯著自己這仆人夏銀炭,臉上十分的不悅,眸光也已經冷到了極點。

“那是自然!”夏銀炭還是唯恐自家主爺不信的,便乾脆添油加醋:“這婦人,是陰險之輩,又會說許多話來強詞奪理,委實可恨。她如今又跑來咱後院,還不知道存著什麼陰謀詭計,說不得是知道主爺後院需要藥材,竟然要行那偷竊之事!”

說著,夏銀炭還把那個已經被他點住穴道橫提在手的蕭千雲扔在那裡:“這是她的兒子,竟也鬼鬼祟祟地跟來了,想必是這母子串通好了,一個望風,一個偷盜!”

夏銀炭說了這許多,滿意以為夏九寒必然下令他處置著母子。

他也滿意地看到夏九寒麵上仿佛覆了一層寒冰。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夏九寒忽然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被打了一個怔楞:“主,主爺?”

主爺怎麼了,打,打錯人了?

夏九寒看他那張茫然無辜的臉,卻是一個冷笑。

“你知什麼,你竟說她是竊賊?還說她是陰險之輩?還說她奸詐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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