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讀的也是中專,隻是很遺憾,現如今不分配工作了,晚上穀老師做飯,熠月跟著一起吃,穀老師對她也很關心,“你爸爸的病好沒好啊,以後彆花那麼多錢買東西。”
熠月笑了笑,“應該的,平時候上學來不及,有空我就多來坐坐兒,您彆嫌棄我。”
事事她都想著穀老師,穀老師當年為了她的成績,費心也不少,熠月靠推薦上的,一大半的成績是穀老師給打的高高的,不然成績的話,有點夠不上。
她如今跑到勤快,是馬上畢業了,她想留在縣城裡麵當老師,但是夠不上,光正兒八經的師範生就很多了,而且中專現在不吃香了,大學生一批一批的開始就業,一個未知的就業市場呈現在大家麵前。
因為身體原因,馬海洋前後幾次手術勉力上班,趕上下崗潮,還沒等著讓熠明接班,就隻能辦理病退,拿著單位給的補貼提前退休了。
木工廠改製,整個企業都下崗了。
要麼有本事的就到彆的單位接收過去了,但是馬海洋外地人一個,年紀大了身體還不好,病退已經是最合適的了。
病多少年,家裡的情況,已經是大不如前,三女現如今在外麵上班呢,不然三個孩子怎麼辦。
關鍵是戶口,成了三女心裡的大石頭,當初許諾的三個孩子,熠明接班兒轉城鎮戶口,倆妹妹到時候給找個人嫁了,也轉城鎮戶口。
當初熠明的原話兒是給倆妹妹有口飯吃就行,養大了就嫁出去了。
但是養的時間長了,人心肉長的,她不願意倆女孩兒這樣過,她想孩子成才,想孩子走的更遠,當父母的不就是能托舉孩子走多遠,就走多遠嘛。
父母是孩子的在世佛,她如今在玻璃廠當臨時工呢,錢少事兒多還累,但是她心靈手巧,哪個工序她學學也都會了,轉正是不可能轉正的,多少人下崗沒活兒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