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鶴酸的不是花滿樓得到的見麵禮,而是對比自己手裡輕飄飄的小荷包,頓時有一種滄桑的委屈感。
很顯然,澤一對花滿樓的溫和是來源於對長盛君的愛屋及烏,對傅回鶴的嫌棄則是來源於對傅逸洲的嫌屋及烏。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從裡麵被打開,眼眶微微泛紅,臉上第一次去掉麵具的長盛君站在門邊,正皺眉看著自己睡前還好好的,醒來就被砸了一個洞的門板。
被炸成大黑臉的爾書看見長盛君就害怕,蹭著爪爪躲到了傅回鶴和花滿樓的身後,就連尾巴都縮到了爪子前麵墊著,整隻獸乖巧成一團。
長盛君的視線掠過爾書,落在傅回鶴身上,開口就是一句:“賠錢。”
傅回鶴:“?”
傅老板不敢置信地看著理直氣壯的長盛君:“這明明是你炸的!!”
長盛君伸手比劃了一下門板上洞口的形狀,然後原原本本框在了爾書的身上,無聲挑眉。
傅回鶴:“……”
真的,要不是因為麵前的是老祖宗,背後還有人撐腰——我忍!
傅老板忍氣吞聲地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元寶,依依不舍地在手裡摩挲了一下,瞥了眼門框,而後小氣吧啦地將銀元寶掰開,丟了一半給長盛君。
坑來的銀子沒有沒有嫌少的道理,長盛君坦然將銀兩收進袖子,心情很是愉悅。
傅回鶴哼了一聲,小聲嘀咕:“回頭我就告訴盛崖餘你藏私房錢……”
長盛君根本不帶怕的,輕飄飄道:“你當我是你?”
頓了一下,長盛君走到傅回鶴身前,抬了抬下巴:“他給你的錦囊呢?”
嗯?
傅回鶴依言從袖子裡將那撮黑色絨毛化成的錦囊拿出來,遞到長盛君麵前。
長盛君並沒有接,而是垂眸看了一眼,眸中閃過懷念,而後道:“彆讓其他人碰到這個錦囊。當你麵臨選擇猶豫遲疑的時候,不妨打開錦囊看一眼,裡麵會是澤哥的一次占卜。”
澤一給兩位晚輩的見麵禮並沒有輕重之分,而是在看到未來無限變化的情況下,給了兩人最需要的幫助。
……
因為長盛君的婚事,傅回鶴和花滿樓在這個小世界還需要停留一陣子。
就在當晚,傅回鶴坐在屋頂上,披著月光糾結猶豫了好一陣,最終打開了澤一給出的錦囊。
錦囊裡隻有一張輕飄飄的紙條,上麵用金色的字跡寫著筆畫銀鉤的三個字。
——離斷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