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A大學生穆源源,10月15日淩晨一點多,頭掉在葉枝家樓下,身體在她自己家。也是沒有鼻子,至今沒有找到。”
唐豐從桌子中央的小籃子拿起一顆棒棒糖,剝開,塞進口中。
“第四起,星海娛樂練習生周天麟,今天,也就是10月16日淩晨五點多,死在出租屋裡,整顆頭都不見了。據三樓居民的證詞,頭天晚上看到過一個約一米六的老頭出入他家,很可能是這個‘趙醫生’。”
眾人盯著筆記本上的關鍵詞,紛紛陷入沉思。葉枝也緊皺眉頭,嘗試梳理出一個邏輯。
突然,花懸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有沒有可能本來該是五起,隻不過第五起因為一些意外沒能發生?”
其他人詫異地看向她。
花懸的目光從左到右蕩一圈,停在了葉枝身上。
“該死的是你,隻是你機靈,成功‘反殺’了。”
葉枝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後,細思極恐。
胡一瑾的目標也是鼻子。
如果真的吃下了拌有安眠藥的鮮花餅,不僅鼻子百分百沒了,命在不在也不好說。
“但是聽你的描述,胡老師應該不是鬼,不然沒那麼弱。”王軍克點評。
“說不定有人替她善後,”唐豐說,“胡一瑾要鼻子,‘鬼’要你的命。”
葉枝不排除這個可能。
“為了消除‘美麗刀’的痕跡。”
說起來這血字委托還真奇怪,明明讓世界大亂,還要隱藏痕跡消滅證據,儘量不讓無關人員察覺到。
難道這也是所謂的“秩序”?
唐豐在筆記本上加上了序號5,並在旁邊標注了一個“葉”字。
王軍克扯脖子看過去,嘖嘖兩聲,然後衝葉枝一抱拳。
“哇靠,能在‘鬼’眼皮子下逃生,牛掰牛掰。”
“史上第一人。”唐豐直搖頭。
“不科學。”
“咱們這些破事兒就沒有科學的。”
“等等,葉教授不會就是鬼吧?”
……
葉枝聽他們一唱一和,完全插不進嘴,不過倒覺得挺可愛的。
花懸清了清嗓子,動靜不大,唐豐和王軍克卻瞬間全都閉上了嘴。
她問葉枝:“你整個過程中,有沒有遇到反複出現、或者不該在這個時間出現的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
葉枝努力回憶著上午,緊急配合醫護人員將胡一瑾抬上救護車的情景。
整個過程都太快太快,再加上焦急的情緒,回憶中的每一幀都像沒把握住快門拍虛了。
不對。
眼睛看到的每一幕,都會永遠存在於大腦之中,隻不過有些畫麵很難調出來。
一定能回憶起來的,哪怕不是很全麵,也能想起點細節。
模糊。
還是一片模糊。
葉枝緊皺眉頭,嘗試伸出不存在的手,將記憶中玻璃上的薄霧擦去些許。
——沒關係,我能‘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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