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嚴禁盜文)(2 / 2)

在這陣酒香中,時遠突然想起朝不複的眼神。他的眼神幽黑深邃,仿若藏匿著世間萬物。他眼中的萬般情緒,都伴著這溫酒,一同揉碎消散。

時遠輕嘖了一聲,低頭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這陳酌酒剛剛入喉,時遠便感覺到一股辛辣的味道湧了上來。

那遊散在他體內的靈力在這一刻變得活躍了不少,當酒液流向胃部的時候,這些靈力也變得精純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清冽的如同竹子一般清新的味道從他的舌尖傳來。

陳酌陳酌,越品,越能感覺到酒的神奇。

等到吃完,已經夜幕四垂。晚間清涼的風在空中輕輕吹散著,時遠眯起眼睛,朝著宿舍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又去煉器室開始修煉了。這次,他打算煉造一個地.雷。

隻不過,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地.雷,而是非凡等級的地雷。

之前也提到過,同一類型的器具,從下到上分為普通、非凡、稀有、天賜這四個等級。時遠之前煉造的器具,無論是地.雷,還是手.榴.彈、火.箭.炮,都是普通級彆的器具。

這就意味著,這些器具,但凡是一個煉器師,他都能夠煉造出來。但是非凡、稀有、天賜,這三個等級則不同,越往上,就代表著一個煉器師對於這個器具的熟悉度。

越熟悉,越能成就稀有。而天賜,則是眾煉器師渴望而不可求的級彆。因為,哪怕是大師,都不一定能夠煉造出一個天賜級彆的器具。

而非凡、稀有這兩個器具,同普通級彆的器具不同的是,非凡和稀有這兩個器具,它們各項數據不僅提高,而且還會被隨機附加一些特彆的功能。

因此同一種類型的器具,稀有器具的價格是非凡器具的二十倍,而非凡器具的價格是普通器具的十倍。

時遠在儲物袋裡,將之前自己繪製的地.雷設計圖拿了出來。他將它攤開放在眼前,重新熟悉了一下構造後,便開始沉下心來。

想要煉造出非凡級彆的器具,不僅要對器具十分了解,而且還要有一套煉器手法。

時遠之前是打算等東分院教授的,但是現在機緣巧合,倒是從遺跡裡得到了。時遠緩緩閉上眼睛,將那金紙上頭的字,反複吟誦。

“器也……”

他的錘子則按照北域那投影中老者的方法一樣,緩緩落下,錘落在地.雷要用到的參雪露上,發出“叮咚”的響聲。這聲音極輕,仿若下一秒,就要同天地融為一體,再也捕捉不到任何的痕跡。

然而就是這一下,讓天地在刹那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時遠閉著眼睛,看著這鮮豔亮麗的色彩在他眼前點亮。在這一刻,金紙上所有的文字都纏繞在他的心頭,化作他的動作。

一錘、兩錘……三錘、四錘……

在運用煉器功法的時候,時遠感覺到他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他的精神也在這一刻高度集中了起來,他輕輕地抬起錘,然後緩緩落下。

上千下敲擊,上萬次揮錘,都隻為了提純一個材料的純度。

“錚——”

不知道敲擊了幾萬下,時遠手中的材料終於響起了一道低鳴。這聲音清澈而又悅耳,就如同琴弦輕揚,劍將微啟,帶著極強的銳氣。

他放下了錘子,睜開眼睛,便看到參雪露在鍛造台上散發著瑩瑩的光輝。柔和的光芒驅散了昏暗,將它最純淨的姿態展現在時遠的眼前。

參雪露此刻的狀態,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像是從冬日初雪中那鮮嫩的樹葉上采集的第一顆露水,飽滿而又剔透。

這參雪露的純度,絕對比時遠之前鍛造的任何一次要高。

時遠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將這參雪露放置到了旁邊,隨後再次拿起手中的錘子,鍛造起來。

鍛造台下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將這昏暗的房間照耀著如同白晝。每一次敲擊材料的時候,時遠都使出了百分百的力氣,他輕輕地敲擊,不斷分辨著每一次敲擊後,材料的不同特點。

最後,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放下錘子。現在,他已經將地.雷要用到的所有材料,都已經鍛造完畢。

時遠輕輕頓了一下,從自己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枚補血丹、一枚補氣丹塞進了嘴裡。丹藥入口後,他感覺到自己疲憊的精神恢複了不少。

他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開始低頭組裝了起來。

在時遠組裝完畢的一瞬間,一道金光在這地.雷的表麵閃過。下一秒,時遠便看到這個地.雷在這一瞬間變黑了。

真的是變黑了,外表黑漆漆的,根本就找不到一點組裝的痕跡。但是時遠的手指細細地在地.雷的表麵上摩挲了一下,又能夠感覺到引信和導體。

難道說,他煉造非凡器具成功了?這是非凡器具的附加功能——改變形狀?時遠有些不確定地想著,隨後,他的臉色陡然一變。

他能夠感覺到,當地.雷通體變黑時,有一股精純的靈力撲麵而來,通過時遠的經脈,流向時遠的丹田。顯然,這是煉器給他的饋贈。

這還是時遠這麼多天來收到的最濃鬱的一次饋贈。

他趕緊盤腿坐了下來,感受到這股精純的靈力有條不紊地流向他的丹田,隨後他體內的靈力自發地運轉了起來,不斷地消化著這股外來的靈力。

好在,經過上一次遺跡,時遠的經脈拓寬了不少。這麼多的靈力同時在他的體內流蕩,並沒有給他造成較大的衝擊。他勉強穩住靈力,一步一步地將這些靈力消化。

這股靈力本來就是天道的饋贈。

大概四個時辰後,時遠便睜眼,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次,他的境界提升得很快,沒過多久,就煉氣六層了。而他的身上,則多出了許多汙垢和雜質,顯然,是他身體在排出不好的毒素。

他在儲物袋裡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枚控水符和一件衣袍,轉身朝著一個角落走去。將角落旁邊的簾子都拉上,時遠將控水符貼在牆上,微微運轉靈力,控水符就像噴頭一樣噴出純淨的水來,時遠控製著靈力,調整符篆水流的大小,最後快速地給自己衝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一件衣服。

此刻天空大亮,空氣帶著幾分早晨的清新和潮濕。時遠看了一眼時間,乾脆直接朝著東分院走去。

今天是東分院開學的日子,學校裡來往的人變多了起來,每個學子的臉上都洋溢著緊張的氣息。時遠按照告示牌的指示,找到了二年級煉器的教室,坐了下來。

他是第一個來到教室的,屁股底下的凳子還沒有坐熱,他便陸陸續續地看到幾名煉器專業的學生也緊跟著來到了這裡。

這其中,就有陳不成的身影。

在看到時遠之後,陳不成的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神色,他開心地朝著時遠說道:“兄弟,你緊張嗎?”

時遠:“什麼?”

陳不成說道:“馬上就要進行開學測驗了,這次試題估計會比上次難上一些。”說著,他有些緊張地坐在座位上,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玉簡,開始默默地念誦了出來:

“破虛石,需要使用的材料有,參雪露、烈火岩……高溫時,破虛石便會炸響……”

原來學霸也要臨時抱佛腳啊。然而……時遠看了一圈教室,發現,不隻是陳不成,但凡來到教室的,都抓緊時間拿出一本書翻看著,那樣子格外認真。

時遠:“難道你們休息的時候……都沒有看書嗎?”

陳不成看了一眼時遠:“他們沒看,我是想再看看。”

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時遠揚了揚眉,也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枚玉簡,翻看了起來。

而就在時遠這些造化係的學生積極準備戰鬥的時候,近戰係的學生已經全體被拉到了東分院的秘境中。

在荒涼的黃土上,所有近戰係的修士集合在一起,聽著老師敘述著考試規則——

“考場共有四個,這裡是三號考場,你們的考試規則是,每打倒一個人記做一分。六十分合格,八十分優秀。可進行自由組隊,遇到危險,老師會出麵阻止。現在,給大家一刻鐘左右的戰前準備。”

一刻鐘左右的戰前準備,意味著大家可以自由走動、商量組隊、提前布置。所以,當近戰係的老師宣布完規則之後,所有學生便原地解散。

近戰係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一個縱身,身形便消失在空中。

在黃土的外層一圈,有一間小房子。房子的四周牆上,都投放著一個個投影,幾乎無死角地將測試範圍內的所有景象都擺在眾人的眼前。

剛剛宣布完規則的近戰係老師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問道:“場中的情況怎麼樣?”

按照往常的慣例,這些學生們肯定是一起商討著如何組隊,然後開始布置陷阱。今年應該也不例外才對。

房間內其他的近戰係老師,聽到他的提問,一臉古怪地說道:“你自己看。”

那名近戰係老師有些不解地抬頭,隨後便看到所有參加此次測試的學生,都不約而同地蹲下.身來,開始挖坑。

一共就這麼大點的測試場地上,就有上萬顆地.雷埋藏在裡麵。稍有不剩,估計直接會引爆所有的地.雷。

而在這些學生中,隻有兩個人沒有埋地.雷。一個是費興業,他拿著一根長棍一樣的東西,不知道在擺弄什麼。還有一個則是吳醒。

在宣布戰前準備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原地,唯獨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等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好像才想到了什麼似的,隨便朝前走走,然後就趴在地上開始睡了起來。

伴隨著他進入夢鄉後,他身上的衣服便開始變色,原本綠色的係服竟然詭異地慢慢轉向黃色,同黃土融為了一體。

無論前後左右看,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端倪。

“這小子,有趣了。”那名近戰係的老師笑罵道。

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所有人都布陣完畢。場麵的氣氛緊張而又焦灼。

費興業趴在地上,借乾燥的黃土和乾草掩蓋自己的身形。在他的前麵,是一場接著一場的爆.破聲。

他剛剛走到這裡,便發現,前麵的黃土地上埋滿了雷,隨便誰走過,都會壓到地.雷,產生爆炸。他看了一眼麵前的土地,最終咬牙從儲物袋裡掏出排雷神器。

剛剛他一直在研究這個東西,雖然不明白它到底會用怎樣的方式提醒,但費興業記得時遠說過,他提示得很明顯。

現在,剛好可以用來試試。

這樣想著,費興業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方圓幾裡沒有人之後,他便拿著排雷神器,一點一點地朝著前方前行。

當他靠近布滿地.雷的地方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為濃鬱的臭味,就像是埋藏在地底裡極久的淤泥,此刻終於被人翻出來一般。

他趕緊捂住嘴巴,憋住氣,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再聞第二口。

然而,其他躲在這黃土上的人就不好受了!他們紛紛不由地乾嘔、抽搐。有一些打架的人,甚至沒有忍住,互相吐了起來,到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就連黃土最外圍的那間房子裡,所有近戰係的老師們一臉難看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紛紛開口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考場就突然這麼臭了!”

“這股味道難以忍受,難道是哪個分神期的大佬在附近去除汙垢?”

“什麼意思?”

“……放屁。”

所有近戰係的老師們不由低聲討論了起來,終於有一名老師不顧臭味開始排查起來,最終說道:“好像是一個叫做費興業的學生,拿出了一個器具,散發出了可怕的臭味。”

“現在在場的學生,隻有一個人還是清醒狀態,那個人叫做吳醒。”

這句話剛剛說完,下一秒,所有近戰係的老師便看到,那唯一一個清醒的學生,吳醒此刻憤怒地從夢中驚醒,龜息功,並不是說不呼吸,而是減少呼吸的頻率啊。吳醒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考場上呼吸的第一口氣,就這麼酸爽。

這樣想著,吳醒便直接站了起來開口罵道:

“臥槽,誰特麼拉在褲子上了,這麼臭!!”

他,吳醒,多年來的閉口禪就這樣被莫名的臭味給打敗了。

罵完之後,吳醒堅強地挺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倒下。

三號考場,幸存者,零。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不出意外,明天更新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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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說!我的gay紫封麵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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