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嚴禁盜文)(2 / 2)

王不行道:“好像是說,對方煉造的材料純度很高,有做煉器師的天賦,所以就進入第二輪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不行不由吐槽道:“可是我看到他就這樣拿著錘子,隨便亂錘,根本沒有任何章法,完全不能理解這人怎麼進去的。”

純度很高?

時遠瞬間就感興趣了。他抬眼看了一眼關狩的動作,發現他的動作粗魯不可言語,但偏偏,他一頓猛敲亂砸,所凝練的材料純度竟然意外地高。

從對方生疏的動作,可以看出對方並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時遠朝著徐重雲的方向望了望,果然,徐重雲的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欣賞,想來,這個叫做關狩的煉器師,要成為他的同學了。

這樣想著,時遠的目光又朝著旁邊晃了晃。這次,有不少新麵孔出現在了台上。他們的眉眼中帶著滿滿的自信,就連衣服,都有流光閃動,看起來各個穿著的不是凡品。

因為先前做了一番調查的緣故,時遠能夠將這些人的姓名同他們的容貌對上。然而,看完一圈下來後,時遠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這些人的動作雖然熟練,錘煉出來的材料也頗高,但事實上,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坦白來說,就是這些人無論是煉器手法還是煉出來的器具,都給人一種墨守成規的感覺。而煉器,最要不得的就是守舊,毫無創新點。

似乎是看出來時遠的意興闌珊,坐在他旁邊的喬依依,此刻小聲開口道:

“時遠,你要不要吃東西?”

嗯?時遠疑惑地望了過去,便看到喬依依晃了晃自己的手鐲,沒過多久,就有一盤新鮮的瓜果出現在時遠的麵前。

時遠隨意地撚了一顆吃了起來,當沁涼的果汁含入舌尖的時候,時遠微微眯起了眼睛,帶著難得的愜意。

尤其是看到這麼多人熱火朝天的煉器,在火焰的燃燒下,汗流浹背的樣子,時遠就覺得一陣舒爽。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第二輪比賽即將落下帷幕的時候,時遠這才慢悠悠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王不行正叼著水果呢,看到時遠站起來後,微微一愣,連忙問道:

“時遠,你去哪啊?”

聲音雖然有些含糊,但是大致的內容還是能夠聽懂的。在王不行的旁邊,喬依依也仰著頭,好奇地望了過來。

“去找我姐呢。”時遠說道,“她待會兒要來,讓我出去接接她,你們繼續看吧。”

“對哦,咱姐也是煉器師呢!”王不行拍了拍腦袋,突然想到了這回事。他得意洋洋地挺起胸道,“咱姐是要挑戰哪名煉器大師呀。”

時遠聽著王不行一口一個“咱姐”,一副熟練自然的樣子,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咱姐咱姐,什麼時候成了你姐了?”

嘿嘿嘿。王不行裝傻笑了笑。

時遠跟王不行相處了一年的時間,哪還不知道王不行的性格。也因此擺了擺手說道:

“幫我好好照顧一下喬依依。”

王不行爽利地回答道:“好嘞。”

見到比賽快要結束了,時遠便抬起腳步,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步伐雖然有序,但看起來淩亂,像極了一個想要見到姐姐,卻強迫自己按捺住自己激動心情的“弟弟”。

想到這裡,時遠的嘴角向上翹了翹,他在造化鬥場繞了好幾圈,最後來到了煉器室內,坐了下來。

他麵對牆角,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活動後,才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套衣服。這是一套極為漂亮的長裙,裙擺微微搖晃,仿若有一朵蓮花緩緩地在眼前綻放。

有花,在腰帶上也有蝴蝶結,這兩個組合在一起,就得出“好看”這兩個字眼。嗯……應該係統準備的衣服要好看吧。

時遠糾結了一會兒,隨後熟門熟路地穿了上去。他的身形高挑,這樣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更有一種超然世外的感覺。他微微低頭,又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麵紗,艱難地戴上。

本來,時遠根本就不想戴這種東西,但是在脫離了係統之後,他和“時秀”的麵容還是有一些細節上的區彆的,因此,時遠隻能委屈自己戴上了麵紗。

時遠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麵鏡子,上下照了照,最終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將一個器具夾在喉嚨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瞬間,一道女性化的咳嗽聲音在這個房間裡響起。

時遠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器具,可是他在一年的時間裡,琢磨出來的小發明。他是按照變聲器的原理,發明出來的小物件。

當發明出來後,時遠直接用匿名的狀態,登記在煉器譜上。而煉器譜上,一天增加無數樣東西,有一些比變聲器還要稀奇古怪,再加上並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出品,因此根本就沒有人注意這玩意。

這讓時遠非常滿意。

調整到正常發音後,時遠便從煉器室裡走了出來,直接朝著煉器大賽舉辦的場地進去。

煉器大賽的大門口處,一個不知道幾號的孩童正低下頭打著哈欠,聽到腳步聲後,他疑惑地望了過來。顯然,這孩童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在這個時間點過來的。

這孩童站了起來,鼓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出示一下門票。”

言語乾淨流落。

時遠瞥了他一眼,將手上的造化鬥場的門票給遞了上去。看到這張門票,孩童的麵容閃過一道震驚。

他根本就沒想過,這遲到的不是一個觀眾,而是一名煉器領域的天驕啊。而天驕,特意掐在這個時間點過來,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孩童一邊想著,一邊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他快速地通過了驗證,隨後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時遠,做了個“請”字。

作為造化鬥場的內部人員,他自然對煉器頗為精通,甚至還會抽空關注一下實事。然而,任憑這孩童怎麼絞儘腦汁,都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名女子,同一個天驕的名字的對上號。

這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因為是持著特殊門票進入的原因,時遠剛踏入煉器大賽的大門,下一秒,便有一名孩童迎了上來。

喲,時遠忍不住翹起了嘴角,看這眉眼,看這嘴巴,不是他的熟人,零三七嗎?

零三七感覺到身後有一道視線在打量著他,不由挺直了脊背,同時心裡也像剛剛那個孩童一樣,開始思考起這身後的煉器師究竟是哪個天驕?

像這樣的造化門票,他們發了無數張。有些天驕拿了,卻不一定來。而有一些天驕,來了,卻拿著不是這一屆發出去的門票。因此,零三七也無法透過那層麵紗,認出來人。

零三七嘴角微揚,持著笑容,朝著身後的煉器師問道:

“道友,請問你現在是裝備我們的匿名器具,還是先這樣上台。”

時遠輕瞥了一眼零三七說的匿名器具,那是一個紐扣,平平無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零三七拿起這枚紐扣,朝著時遠示範道:“將這枚紐扣扣在衣領上,就能夠進入匿名狀態。屆時,不論修為多高的人,都看不破這層偽裝。”

說著,零三七儘職儘責地將這枚紐扣,扣在了自己的衣領上。幾乎一瞬間,一層淡灰色的薄霧籠罩在他的身上,時遠好奇地用靈識歎了過去,發現搜尋到的是一片虛無。

這個能力倒是同陰魂有幾分相似。

時遠試探地問道:“南分院的陰魂?”

零三七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果然不愧是天驕,竟然能夠認出它的原理。”

對於零三七的恭維,時遠並沒有在意。這東西,狀態同陰魂相似,表現得這麼明顯,不可能有人猜不出來。

他想了想,直接開口道:“暫時先不用匿名狀態。”

零三七回了一個“好”字,將紐扣收了起來,放在掌心處,時刻捏著。這樣一來,但凡時遠有所需求,對方便能夠在第一時間,將這枚匿名紐扣遞到他的麵前。

兩人向前走了一段後,零三七拉開了大門。

同時遠那張普通的門票不同,造化門票的位置,都處於靠前的位置。這樣一來,不僅給這些煉器的天驕一個麵子,還能夠讓投影的器具,更清楚地拍攝到他們的麵容。

因此,零三七一拉開大門,便有幾道若隱若現的目光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投射過來。看到零三七後麵跟著的女子後,所有煉器領域的天驕們都心情一震。

看起來,是跟他們一樣,受造化鬥場的邀請過來的。

被這麼多人的目光重視著,時遠絲毫沒有心慌。他就這樣慢慢踱步,來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隨後抬眼看向台上。

坐在前排這個位置,視野就是比後排好,不用什麼投影,就能清清楚楚地將上麵煉造好的器具,看得一清二楚。

時遠發現,他自己過來的時間還挺巧的,恰好就在第二場比賽結束。坐在前排的大師們開始逐一點評起台上的器具來。

時遠聽了那麼一會兒,倒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正當他有些意猶未儘地收回目光時,便聽到男修士上台主持道:

“好了,第二輪比試已經結束,下麵宣布名單。”

時遠看了這名單一樣,意外地發現,這個關狩的名字,居然排在前十。再看向關狩,竟然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樣子。

時遠輕輕挑了挑眉,此刻,他便聽到坐在他旁邊的那名天驕,此刻有些憤恨不平地說道:

“哼,還不是因為被北域懸賞了,才來這裡嗎?”

“兄弟,這話怎麼說?”另一旁的一名煉器師一臉疑惑地問道。

坐在時遠旁邊的那名修士,盯著關狩的方向,故意揚著聲音說道:“誰不知道,某個人犯了事情,一連殺了五個築基期的修士,這會上了懸賞單正著急的呢!如果能夠有幸被某個大師看上了眼,有那名煉器大師的庇護,怕是一般人,就不會找上門來了。”

“這啊,就是某個人的打算。”

那名修士雖然隱去了關狩的姓名,但是瞧著他說的事跡,再看他說話時目光所看的方向,自然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他的聲音很大聲,按照道理來說。關狩應該聽得見。但偏偏,關狩裝作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那雙大長腿,此刻蜷縮在一起,竟然被時遠看出了幾分委屈。

聽到這些後,坐在前排的陳姓老師不由咧嘴一笑,目光看向旁邊的徐重雲,像模像樣地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

“看來,徐老師選中的人,一點骨氣都沒有啊,這樣的人,怎麼看到都不像是能殺五名築基期的人。”

陳姓煉器師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看到徐重雲的麵色一變,不由心情舒暢了不少。徐重雲表現得這麼明顯,他能看不出來嗎?

這徐重雲分明是看上關狩了!可惜啊,關狩就是一個憑蠻力瞎攪和的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培養性。與其要培養這種半路出師的人,倒不如培養那些有一定基礎的煉器師。

這樣想著,陳姓煉器師又開口說道:

“五名築基期啊。日後要是再提升,說不定可以殺五名金丹期的修士了。這樣嗜血成性的煉器師,我可不想要。”

說這話的時候,陳姓煉器師的聲音上揚了幾分。後排那些觀看煉器比賽的觀眾聽不到,但是前排的弟子,卻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關狩被一名煉器大師這麼擠兌,他們瞬間就高興起來了。

時遠瞥了一眼關狩,得,他竟然從這樣一個高大壯漢的身上,看到了幾分委屈的、不解的表情。

這讓他看不下去了。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姓陳的煉器師一眼,隨後輕聲笑道:

“陳老師,你與其關心一下彆人,不如關心一下自己吧?”

陳姓老師下意識地回答道:“我關心自己乾什麼?”

時遠道:“關心自己,煉器大師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

這樣說著,時遠便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徑直越過那想要上台的主持人,朝著台上走去,一臉輕慢地朝著陳姓來說勾了勾手指道:

“我要挑釁……不,是挑戰你。”

陳姓老師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不知名的煉器師挑釁。他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

“就憑你?你是誰……也配挑戰我?”

“時秀。”時遠道,“我記得,這個造化門票,應該給予我這個資格了吧?”

說著,他微微用力,手上的造化門票,就這樣直接插入陳姓老師的桌上,入木三分。陳姓老師低頭一看,便看到他麵前的那張門票,確實是可以匿名挑戰的門票。

他僵著一張臉,麵色一黑。

隨後,下一秒,便聽到這個叫做“時秀”的女孩子朝著鬥場人員的方向說道:

“零三七,麻煩給我那枚紐扣,畢竟,有了這枚紐扣,我們的陳姓老師輸了,還可以有借口,說是被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時秀·煉器大師給打敗了。”

語氣調侃,帶著嘲諷,好似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成名已久、現在北分院煉器大師放在眼裡。

態度極為囂張,但偏偏,卻給人一種強烈的自信。

就好像……他不是好似,而是真的沒有把陳姓煉器師放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蓮花花瓣加蝴蝶結,嗬嗬,這是什麼直男審美。

垃圾。

晚安啦!!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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