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一百五十章(嚴禁盜文)(1 / 2)

問有關善哉的問題。

時遠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提議。有的時候, 拒絕本身就是一種回答。他低頭,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隨後點了點頭道:

“善哉的批注是什麼?”

這個問題簡單、直白、明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時遠能夠感覺到浮現在他眼前的文字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後組合成簡單的十個字——

“十字對十字,太陽對月亮。”

看到這行字之後, 王不行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又湊近了這十個字看了半天, 才開口說道:“哇塞, 那和尚這麼牛逼, 一二三四五……一共有十個字哎!”

“這可比朝不複的批注還要多。”

王不行說著,又愣了愣道:“莫非這個和尚,他的天賦比朝不複還要厲害?那不對啊。這樣的話,我在東分院這幾年來,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須……須……”

王不行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好半天都沒有想起麵前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須”了半天之後, 隻好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了一聲:

“須道友,你聽說過善哉的名字嗎?”

“聽說過。”時遠簡單地點了點頭, 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麵前的十行字上。他現在由記得在那洶湧澎湃的長河之上善哉閒庭信步的樣子。但是……

他頓了頓,片刻道:“但是我認為,善哉的天賦無法同的朝不複媲美才是。”

他是見識過朝不複的天賦的,對方的底蘊一直深不可測,哪怕龍太子、岑涼、呂啟他們, 也無法同他相比。

而善哉……自然也不可能。

王不行摸了摸下巴,也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行字是真的。”

時遠看了王不行一眼。王不行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炸毛了,臉頰微微泛紅道:

“乾、乾嘛!你乾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跟你說,我的直覺很靈的。”

“我相信你。”時遠點了點頭,他對王不行的體質還是非常了解的,既然對方說是真的,那麼天道給出來的這行文字,極有可能也是真的。

時遠反複琢磨著麵前的這行文字,突然靈光一閃。他的指尖在空中筆畫了一番。

十字對十字,太陽對月亮……

時遠寫著寫著,慢慢地收回了手指,沉聲站立在原地。

“怎麼,莫非你已經猜出來什麼了?”王不行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

時遠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這行文字上,最後輕輕歎了一口氣。

十字對十字,太陽對月亮——這分明就是一個“朝”字。

善哉怎麼跟朝字扯上關係了。時遠輕輕挑了挑眉,看麵前的文字緩緩地消散在他們的眼前。他垂下眼眸,望著麵前陡然出現的三條道路——左、中、右。

“選哪條?”時遠問道。

王不行猶豫了一會兒道:“中間那條。”

時遠輕應了一聲,抬步朝著中間的那條道路走了過去。黑暗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王不行眨了眨眼睛,就這樣跟在時遠的身後。

在這一瞬間,周圍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安靜。王不行抬眼,靜靜地看著麵前男人的側臉。各種光影在男人的臉龐閃過,靜靜地跳躍在他的眼瞼和鼻梁之上。

王不行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強大的實力、俊美的容貌,以及吸引人的氣質……一個男的,竟然長得這麼好看,就連他都忍不住看他一眼,再看一眼。

“怎麼了?”時遠察覺到他的目光,回頭看了王不行一眼。

王不行臉一紅,忍不住避開時遠的目光,他輕咳了一聲說道:“沒什麼,看路,看路。”

漸漸的,他們已經走到了路的儘頭——那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之上澆灌著無數的血液,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朝下流著。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怎、怎麼會這麼多血!”王不行有些詫異地開口問道。在他開口的那一刹那,左右兩邊的空氣開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一條高高的城牆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一條道路便重新開辟,出現在時遠和王不行的眼前。無數的陰氣極為歡喜地朝著那條道路湧去,然而它們剛剛抵達到這裡,下一刻,便被耀眼的金光衝破。

踏著這道金光,一道身影緩慢地踏了過來。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在看到善哉之後,王不行連忙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急匆匆地道了兩聲阿彌陀佛。隨後,他好奇地張望了一下,低聲說道:“大師你就一個人嗎?”

“貧僧向來獨來獨往。”說到這裡後,他抬眼看向時遠所在的方向,目光清澈道,“施主,好久不見。”

“你們倆見過?”王不行聲音微微揚起,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震驚。

在他看來的,善哉和“須驚鴻”完全沒有交集。但是顯然,事實並不是這樣!

時遠被這樣問的,也有些猝不及防。他心中雖然帶著明顯的驚訝,但是麵上卻含笑地望著善哉,沒有說話。

畢竟,“時遠”認得善哉,但“須驚鴻”可不認識。

善哉像是察覺到了時遠的顧慮,善哉低聲說道:“貧僧向來都是以心辨人。”

所以,即便你換了一個長相,我依舊能夠認出你來!

聽到這句話,看著善哉的眼神,時遠輕笑了一聲道:“好久不見。”

時遠沒有想到,他這一個馬甲才出來第二次,就被善哉給扒了個徹底。他輕笑了一聲,終於開口,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得到時遠的招呼之後,善哉輕輕點了點頭。在這樣一個動作間,時遠看到了他脖頸上的那點紅痣。那顆紅痣在陰暗的周圍幻境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和奪目。

時遠輕輕眯起了眼睛,正準備開口詢問一下善哉同“朝”的關係。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堵高牆從地麵上升起,在高牆中間,開辟出了一條新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有不少鬼將披著鮮血朝著這裡走來。他們沉默地看了一眼時遠善哉他們,又抬眼看向了麵前的鐵門。

在看到鐵門的那一刹那,時遠能準確地從他們的眼中捕捉到幾分的興奮。顯然,這鐵門或者鐵門之後的東西,在吸引著他們。

時遠、善哉和王不行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其他陰魂從迷宮裡走出來。

然而他們等待了三柱香左右的時間,才看到他們身後的高牆和迷宮逐步消失,周圍在這一瞬間,都是濃重的灰色霧氣。

“看來……沒有陰魂還活著了。”一名鬼將冷冷地掃了善哉一眼,神情冷淡。

另一隻陰魂開口說道,“但是考核並沒有結束。看來,是要讓我們推開這扇鐵門。”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扇鐵門之上,鐵門上蠕動著不少的鮮血,它高高地矗立在那裡,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王不行有些不安地朝著時遠靠了靠,他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感覺打開這扇鐵門之後,我們會陷入極端的恐懼。”

善哉雙手合十道:“但是這鐵門不得不打開。”

王不行聽後,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但他也不敢再說什麼。

因為善哉說得是實話。

現在的情況,哪怕他們想阻止,那些陰魂也不會讓他們出手。

在時遠、善哉、王不行三人的注視下,那些陰魂緩緩地拉開了他們麵前的這扇大門。大門背後的場景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呈現在了時遠他們的麵前。

一個個方正的石碑屹立在他們前方的土地上,排列整齊,看起來極為壯觀。但是看到這些石碑之後,時遠的心卻開始急速地跳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在時遠的身後,王不行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等到他看清石碑上寫的字之後,他腳步一頓,竟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因無他。

因為這並不是簡單的石碑——它是一塊塊墓碑。在這些墓碑上刻著一串串人名。近些的墓碑還能看清上麵的人名和生卒年,但是遠的墓碑,卻被一層層陰氣給籠罩,看不大分明。

在鐵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那些站在不遠處的鬼將就這樣抬步跨入了鐵門之中。他們的身影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被陰氣所籠罩,看不大分明。

“走吧!”時遠說了這兩個字後,便抬步朝著前方走去。

王不行點了點頭,隨後緩緩地朝著善哉所在的方向挪去——相較於須驚鴻來說,還是身為和尚的善哉更能讓他有安全感。

然而在他靠近,想抱住善哉的手臂,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安全感。然而他剛伸出手,就被善哉輕輕地瞥了一眼。

那目光和善,沒有絲毫的震懾力,但是王不行的心底,卻傳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這危機感讓他訕訕地收回了手,正準備轉向朝著“須驚鴻”的時候,在那一刹那,他的心底湧上了一層比之前更深、更強烈的危機感。

他轉頭,順著那道危險的目光望去,便看到善哉此刻正“和善”地望著他所在的方向。見他抬眼看過來,他垂眸輕笑了一聲道:

“道友是怕了?”

王不行:“啊?”

他的聲線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總覺得善哉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與此同時,他還有閒心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番——

道友道友,敢情這麼久了,你都沒有想到問我一下名字嗎?

善哉沒有管王不行在想些什麼,他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把佛串,就這樣輕輕地拋向了王不行。在王不行懵逼的目光中,善哉低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