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一百五十章(嚴禁盜文)(2 / 2)

“這是稀有級彆的器具,能夠抵禦一切的陰氣。”

“稀、稀有級彆的器具?”王不行的眼睛瞬間就直了,他盯著手上的這一把佛串,有些驚訝地問道,“這、這東西就這樣送給我了?”

善哉點了點頭,隨後裝作不經意一般開口道:

“當然,隻不過這個稀有器具,隻能一個人使用。若是身旁有人的話,它的使用效果會大大降低。”

聽到這句話後,王不行點了點頭,他一邊將這個佛串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邊同善哉和時遠拉開了距離。當金光落在他的身上後,他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心安。

善哉瞥了一眼王不行,看到他自覺地走在他們的身後後,不由抬步,慢慢地朝著時遠所在的方向走去。他開口輕聲道:

“沒有想到你也會來這裡。如果哦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已經進入四象學院了。”

時遠點了點頭,他瞥了善哉一眼道:“憑善哉道友的天賦,若是參加那場考核的話,說不定同我一樣,也成為了四象學院的學生。”

“但是可惜,善哉道友並沒有參加。”

說完這句話後,時遠就這樣筆直地看向善哉,企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善哉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就這樣迎著他的視線微微皺眉道:“四象學院有考核?”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

時遠垂下了眼眸,輕輕“嗯”了一聲:“你不知道?”

善哉道:“可能我鑽研佛法錯過了吧。一切都是緣。緣來緣去,不可強求。”

隻一瞬間,善哉就給了一個簡單的解釋。

時遠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離大門很近了,近到他們能夠聞到鐵門上那濃鬱的血腥味。

在他們即將踏入的那一時間,時遠能夠感覺到那覆蓋在鐵門上的血液開始流動了起來,上麵好像升起了一層薄薄的血霧。

在他們這最後一批人踏入的那一瞬間,他們身後的鐵門開始移動了起來,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地關閉。

而在他們的眼前,那些鬼將們分彆站立在每一塊石碑麵前,他們目光深沉,像是在凝視著什麼。聽到鐵門關閉的聲音之後,這些鬼將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齊刷刷地朝著時遠他們所在的方向望來。

他們轉頭的動作整齊劃一,竟然離奇地給了王不行一種驚悚感。王不行握緊脖子上的佛串,差點要尖叫出來。

然而那金色的光芒好似有所預兆一般,提前朝著他的嘴巴湧了過來,他的聲音沒有向外泄露一絲一毫。

等到他適應了眼前的場景之後,那些金光才緩緩地向外散開。

王不行抹了一把臉,狼狽地朝著時遠和善哉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便看到善哉正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須驚鴻”,時不時出聲安慰著什麼。

他的聲音溫潤,帶著輕聲的呢喃。這樣的神情,完全不同於剛剛同他說話的樣子。

王不行輕輕地抽動了一下鼻子,他覺得,此時此刻眼前這樣的場景,同剛剛那陰魂集體轉頭的樣子相比,還是前者帶給他的打擊更大。

“他們這是在乾啥呢?”王不行忍不住抬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他那胖乎乎的身體就這樣硬生生地擠在了善哉和時遠的中間,小聲朝著旁邊兩人問道。

善哉看了他一眼,眉眼平和,沒有絲毫的波動。他仰頭朝著這些鬼將望了過去,不斷移動著視線。

隨後,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怎麼了?”王不行咽了咽口水,有些小聲地問道。

善哉掃視了他一眼,隨後輕聲說道:“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王不行快要哭了。自從看到剛剛那個恐怖的畫麵之後,他現在根本不敢看向鬼將所在的方向。此時此刻,聽到善哉的問題後,他的腦海中腦補出了無數的景象。

他越想,便越覺得害怕。

王不行看到善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壓低了不少。他輕聲、緩慢地從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句話:

“他們都站在自己的墓碑之前。”

一瞬間,王不行手臂上便倒立起不少的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地抬眼朝著“須驚鴻”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看到“須驚鴻”此刻正看著前方,眉眼凝重,絲毫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在察覺到了王不行的目光後,“須驚鴻”轉頭朝著時遠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他低聲說道:

“走吧,我們跟他們一樣,找到自己的墓碑。”

善哉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時遠的話,他跟著時遠抬步朝著現在空缺的位置走了過去。看到麵前瞬間空出來的土地,王不行愣了愣。他毫不猶豫,立刻跟上了時遠和善哉的步伐。

事實上,他們的墓碑很好找。

畢竟,現在整個墓地中,隻有三塊墓碑的前方是空著的。從左往右看,這些墓碑的順序依次為——

王十一、須驚鴻、善哉。

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同旁邊的墓碑不同。他們三個人的名字,一下一下地模糊著,似乎下一刻就會從墓碑上消失一般。

掠過這行名字,時遠繼續看了下去。在這行名字的上方,有他們每個人的人像,看起來就像是地球時代的遺照一般。

隻不過同傳統的遺照不同的是,他們這些人像的表情並不祥和。他們或是麵露驚恐,亦或者是神情悲壯,他們三個人的表情都同旁邊的那些陰魂很是不同。

在他們這些名字的下方,還刻著一串極小的文字。

時遠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文字是什麼的時候,下一刻,他便聽到王不行驚恐的尖叫聲:

“這是生卒年!”

王不行沒有想到,他在忍住驚恐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生卒年。他低頭仔仔細細地瞧了那行文字半晌,最後又忍不住確定道:

“這確實是我的出生年月。”

“一模一樣。”王不行又重新肯定了一番,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時遠和善哉兩個人,有些猶豫地問道,“難道你們不是嗎?”

“應該是吧。”時遠說道,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麵前的石碑上,仔仔細細地將上麵的出生日期看了一遍。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身子的生日是什麼時候。眼下倒是通過這塊墓碑知曉了,他的出生月份是一月。

一月,那可是好時候。

王不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反複看了看麵前的石碑,又失聲道:

“十二月三十日,那豈不是今天。”

王不行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難道我今天會死?”

時遠聽到這句話後,心中一震,他抬眼朝著王不行所在的那塊墓碑望了過去,便看到生卒年那裡,赫然寫著十二月三十日這六個字的字樣。

而年份,恰好是今年。

時遠看到這一行字後,又不由重新返回去,看向了王不行的遺照。他仔細地觀察起王不行的遺照,發現他背後的那些背景極其繁雜,又格外地眼熟。

最後,他定了定神,目光落在遺照的一角上,在那裡,赫然有一盞燈火搖搖欲墜,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那裡的灰色色彩,都仿若比周圍的暗淡了不少。

這盞燈,時遠格外眼熟,因為這就是鬼域裡的燈。

無論是第十八地獄,還是第十地獄,亦或者是第五地獄。他們牆上懸掛著的燈盞,都是同一種款式。

跟王不行麵前遺照上的燈盞一模一樣。

“小心。”時遠開口提醒道。雖然不知道這墓碑是什麼東西,但是總的來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不好的預兆。

王不行也嚇傻了,他肥胖的身軀瑟瑟發抖,在聽到時遠的安慰之後,他勉強扯起嘴角,朝著時遠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時遠沉默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以他現在“須驚鴻”的身份,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安慰的動作。這樣想著,他又將目光落在了自己麵前的石碑上。

他石碑之上的人像極為慷慨激昂,像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一般。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淩亂的廢墟。

好似根本看不出什麼。

正當時遠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下一刻,他的餘光好似瞥到了什麼一般。他又猛然挪回了視線,目光就這樣死死地盯著身後的一處角落。

在那處角落裡,有碎石,也有血液。而在一灘血液的旁邊,赫然寫著一個“吉”字。

這“吉”字,是他的字跡。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我本來以為今天來不及更新啦~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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