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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作為半個受害人(畢竟沒有真的被占便宜)暫時不能離開警局,他不走,安琪當然也不會走,直覺告訴她,女流氓的落網一定能帶給她新的線索。

沒過多久,彼得也被叫進了審訊室,安琪坐在等候區,跟中年女人大眼瞪小眼,沒過多久,女人一臉彆扭的道了謝。雖然女流氓之所以會翻船主要還是因為彼得戰鬥力強,不過真正的內情外人都不了解,在女人看來,就是安琪及時出現製止了對方的侵犯行為。

雖然她對安琪的態度一直都很惡劣,但這都是基於她在這個世界的操蛋設定,女人也是害怕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彼得出來後不久,警局裡的工作人員就說他們可以離開了,少年對著安琪使了個眼色,女孩心照不宣的笑笑,回去路上直接開始用手機交流情報。

彼得從亞倫·霍奇納的詢問裡提取出關鍵信息,安琪又借著這些關鍵詞上網查詢了很多報道,最後確定了中心人物——

斯潘塞·瑞德。

一個智商高達187的天才,前BAU組員,被無數民眾憎恨謾罵過的惡劣強.奸犯。

官方曾經公布了一段斯潘塞·瑞德的庭審視頻,視頻裡,男人穿著襯衫牛仔褲,臉色蒼白,無論其他人問了什麼說了什麼,他的回答也隻有那短短一句:“我不是犯人。”

在這期間,律師詳細介紹了斯潘塞·瑞德的生平,從小父母離異,在公立學校讀書時就經常遭到欺淩,性格內向孤僻,沒什麼朋友,親生母親還患有非常嚴重的偏執型精神分裂症。天賦異稟,智商超群,16歲就完成本科學位並得到數學博士學位,22歲加入美國聯邦調查局,成為最年輕的高級特彆探員。

他無疑是個天才,隻是,在那宗足以震驚全美的強.奸殺人案發生後,所有人都不再關注他的優秀,他們更願意相信斯潘塞是個有基因缺陷的天才,他的童年經曆,家庭不幸帶來的影響早就深深刻進了他的骨子裡,因此,時間一長,問題便暴露得徹底。

最讓民眾感到憤怒的是,在這麼多強有力的證據麵前,他還拒不認錯,BAU以及FBI都因為斯潘塞的這件事遭到了非常嚴重的質疑以及攻擊,甚至,因為一些組員不願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想方設法要找到證據為斯潘塞平反,憤怒的民眾直接叫囂著讓他們離開BAU。

安琪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相,她隻知道,斯潘塞最後以強.奸殺人罪被判處30年有期徒刑,BAU組員,主要新聞發言人珍妮弗·讓熱以及另一位叫做佩內洛普·加西亞的女人也主動提出了辭呈。

這件事的影響無疑很大,直到現在,安琪還能在網上看到許多討論帖。

因為當初的那件案子,每當有強.奸案發生,人們就會回想起斯潘塞·瑞德,然後再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抨擊他,安琪有些不適的放下手機,回到公寓後腦子裡還在想著這件事。接下來這一周,她都在網上搜尋各種各樣的消息,主要還是關於斯潘塞·瑞德的消息,這一搜,安琪也後知後覺發現了一件事——

犯罪案太多了。

各種各樣的都有,幾乎就是另一個犯罪天堂。隻是,跟哥譚不同的是,這裡秩序分明,警備力量也很強悍,BAU的出鏡率非常高,安琪還看到了好幾個珍妮弗·讓熱的發言視頻。

心底隱隱有了某種猜想,安琪捏了捏鼻梁,想要休息一下,這時,彼得突然給她打了電話。

“安琪,你看網上的新聞了嗎?關於艾莉亞·勞倫斯的。”

艾莉亞·勞倫斯就是那個侵犯了很多未成年少年的女流氓。

“她在監獄裡自殺了!而且還有很多官方都沒公布的案情細節泄露了出來。”

安琪微微坐直身子,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用電腦查詢相關報道,爆料人顯然是故意把這次的案件跟當初的案子聯係到一起,勞倫斯在少年下腹刻畫R字母的行為嚴重觸及了公眾們的敏感神經,斯潘塞·瑞德這個名字再一次以極不光彩的方式出現了。

【?!!斯潘塞當初還做過這種事?】

【這次的女犯人跟斯潘塞有關?】

【細思極恐,電影裡的那些天才總有無數手段可以逃離監獄,說不定斯潘塞早就和外界聯係上了!】

【BAU為什麼還不發表聲明?勞倫斯真的做了這種事嗎?她跟斯潘塞·瑞德又是什麼關係?】

【嗬嗬,官方果然隱瞞了重要信息,斯潘塞居然在那些女孩的下腹刻字母,還是他的名字字母!】

【???官方又要維護斯潘塞這個惡心的強.奸犯了?】

“安琪?”少年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了過來,“你在看報道嗎?”

“恩。”安琪沉默兩秒,突然笑了,“彼得,你知道斯潘塞·瑞德這個人嗎?”

彼得:“當然知道。”

安琪:“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彼得:“額……網上都說他是強.奸犯、殺人犯,可我覺得不像,就、就是一種感覺吧,我看了很多他以前的視頻還有照片。”

安琪:“我相信我的判斷,也相信你的感覺,斯潘塞·瑞德說不定就是我們的線索人物。”

感謝推理劇,感謝福爾摩斯,感謝她曾經看過的所有懸疑故事破案故事。發生在勞倫斯身上的變故反倒加深了安琪對於這個世界的猜測。

斯潘塞·瑞德帶來的的負麵影響實在太大了,邪惡意識投注在他身上的惡意也過於明顯。無論斯潘塞是死是活,其他人都可以利用他打擊FBI,打擊BAU,進而削弱官方還有政府的公信力。

安琪在彼得的協助下,仔細分析了過去五年匡提科的犯罪率以及破案率,前者呈上升模式,後者堅強的維持著平均水平,時不時還會下滑一下,破案時間也在逐漸拉長。

這五年裡,BAU的小組成員進行過多次調換,但無論怎麼改變,都趕不上最開始的組合,實力比起瑞德三人都在的時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天平漸漸朝著黑色一端傾斜,或者說,它已經傾斜一半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世界的原有秩序肯定也會遭到破壞,說不準就是另一個哥譚。

彼得:“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幫斯潘塞·瑞德平反?”

安琪:“恩……要讓他們回到應有的位置上。”

“可是……”彼得遲疑的摸了摸頭發,“我們該去哪找線索?”

安琪:“珍妮弗還有佩內洛普應該都沒放棄,亞倫這麼重視勞倫斯的案子,心裡應該也是想幫瑞德,隻是……”

隻是他們根本找不到當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亞倫信任他們。

安琪再次陷入頭腦風暴,兩手按著太陽穴,努力尋找著信號。

“等等,我們不是有外掛嘛!”

半崩壞,說明邪惡意識還沒有徹底接管這個世界,塞西爾能幫他們兩個設定對應身份,說明它並不是全程掉線,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采取簡單直接點的手段呢?

比起“曆練”,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奪取能量嗎?或者,直接把整個世界搶過來。

——“你確定?”

腦海裡終於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安琪驚喜的睜大眼睛,“塞西爾!”

——“如果你想用最簡單的辦法,我也可以提供對應的幫助,隻是,它的攻勢也會更加猛烈,也許在你拿到線索的下一秒,就會有人對準你的腦袋來上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