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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悟了。

如果她想占便宜,副本難度就會直接躍升好幾個level。

“沒關係。”女孩微微笑了笑,“畢竟這是個常規世界嘛。”

有最基本的限製在,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被莫名其妙的人殺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實上,她還是一個挺有冒險精神的人。

“既然你堅持——”塞西爾的語氣裡含著點點笑意,“如你所願。”

拉著彼得去馬路上坐車的時候,少年一直都用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她。

安琪:“好奇我剛剛在和誰說話?”

彼得點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那是你的事……我的意思是,你完全不用在意我,我、我也沒有那麼好奇。”

安琪忍俊不禁的低下頭,“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全部。”

彼得恩了一聲,又有些靦腆的彎了彎嘴角,安琪抬頭看他,伸手幫他把翹起來的小卷發重新按了下去。

“走吧,該去升級打怪了。”

他們去的第一個地點就是受害者的父母家。斯潘塞那件案子一共牽扯了6個女孩,其中四個都是被先奸後殺,一位事後自殺身亡,一位精神失常,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待著。

安琪知道,這整件案子都是一個巨大的謊言,犯人是假的,證據是假的,證人當然也是假的,至於怎麼個假法……

“催眠???”

二人對視一眼,少年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女孩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主世界的經曆告訴安琪一個道理——邪惡意識並不具備多麼過人的智慧,它可以蠱惑Hadas,蠱惑主世界的某些人,向他們傳達命令,讓他們幫助自己達成目的,但隻要稍微細心一點就能發現,它的行事作風非常一根筋。吞噬是它的本能,為了獲取能量,邪惡意識采取的都是非常直接也非常激進的手段,正因如此,被它掌控的大部分世界才會徹底崩壞。

當然,它自己並不在乎這一點。

隻要可以擁有能量,世界變得再荒誕再可怕也不會影響到它分毫。

安琪有上帝視角,有塞西爾這個外掛,她很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她知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有問題的需要她儘快補救的世界,所以她能更全麵更深入的考慮每一件事。

可其他人不同。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們不會知道他們生存的這個空間正在經曆多麼可怕的改變,不會知道所謂的事實、真相甚至是一個人的性命全都是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

不知道,所以不懷疑。

沒有突破口,所以隻能不斷惡化下去。

——他們與邪惡意識之間本來就不對等。

夫婦倆的臉上浮現出茫然、震驚、悔恨等等沉重又複雜的情緒,女兒的慘死給他們帶來了沉痛的打擊,過去這幾年,他們一直無法走出當初的噩夢。

現在,被刻意隱藏的記憶重新複蘇,真相悄悄浮出水麵,他們卻恍惚覺得自己走進了另一個更可怕的噩夢中。

“怎麼……怎麼會這樣……”

“…………”

“彼得。”

“恩?”

“我發現……自己之前好像太冷漠了。”

她一心想著打擊邪惡意識,奪取能量,可她忘了,那些混亂的、充斥著黑暗與恐懼的崩壞世界原本都是正常的世界,是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無情摧毀了它們,也摧毀了這些世界裡的人。

活生生的人。

跟她一樣的人。

“你們……你們可以幫我們找到凶手嗎?”明明是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都快跟60歲的老頭一樣了,麵容愁苦,頭發花白。

“可以。”安琪回的毫不猶豫,“我們會找到真正的凶手,讓他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謝謝…謝謝……”男人喃喃著,眼底有淚光一閃而過,他深吸一口氣,說:“我跟我妻子也願意作為人證,證明……斯潘塞·瑞德的清白。”

安琪輕輕恩了一聲,“……謝謝你們。”

之後,他們又在公寓裡停留了一會兒,從夫婦倆的角度詳細了解了當年這件事。女主人給他們洗了一碟新鮮水果,安琪沒怎麼吃,隻從旁邊的果籃裡拿了一根香蕉。

半小時後,二人起身準備離開,砰砰兩聲槍響,客廳裡闖進來一個蒙著臉拿著手槍的黑衣男子,女主人驚恐的尖叫出聲,彼得反應很快,動作敏捷的躲過槍口,直接跟對方纏鬥在一起。

安琪護著夫妻倆躲在角落裡,沒過一會兒又把視線落到茶幾旁的垃圾桶裡。

媽的,拚了!

她抱著頭移動到垃圾桶旁,然後看準時機,把香蕉皮朝著男人腳下狠狠一丟——

“哐當”一聲,是腦袋重重磕在地板上的聲音。

“哇哦~”安琪一臉驚喜的站起身來,“我這準頭不錯嘛。”

差點踩到香蕉皮的彼得:“…………”

蜘蛛俠一臉真誠的豎起大拇指,“真棒!”

作者有話要說:小蜘蛛:不會有人比我更寵。(驕傲.JPG)

這兩章主要鋪墊線索,也從側麵解釋了一下基本設定,寫著寫著我也有點慌,好像太沉重了,明明是沙雕文嘛!算了算了,反正陰謀全都浮出水麵了,這個世界也好,之後寫到的其他副本也好,開心就完事兒,不搞那麼多複雜的東西了。

怎麼才能讓女主沙雕的完成任務呢,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嚴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