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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有點慌。

暗戀的女孩用一塊香蕉皮撂倒黑衣歹徒後,又興衝衝跑去廚房燒了一壺滾燙的熱水,等到男人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直接對著他舉高水壺。

“彆動,我勸你現在最好乖乖躺在地上,不要試圖逃走——”安琪的視線輕飄飄掃過男人下半身,“不然,我這一茶壺下去,你的人生道路就得來個360度大旋轉了。”

彼得:“…………”

黑衣男萬萬沒想到女孩竟恐怖如斯,身子控製不住的抖了兩下,安琪非常滿意他的表現,正準備說些什麼,屋子裡突然來了一大幫人,領頭的就是亞倫·霍奇納。

他的表情非常嚴肅,尤其是在看向角落裡的夫婦兩人時,安琪放下茶壺,順勢伸了個懶腰。

“霍奇納先生,你們應該專門派人保護一下他們,畢竟……這對夫婦可是非常重要的人證。”

“人證?”

“是啊,能夠證明斯潘塞清白的……人證。”

亞倫·霍奇納長了張非常正派的臉,看著就是那種正直不阿,認真負責的人,他沒有當場失態,隻是略顯冷淡嚴肅的臉上多了很多讓人難以忽視的情緒。

“什麼意思?”德瑞克·莫根趕在亞倫·霍奇納開口前率先上前一步道。

“就是你們想的這個意思。”安琪看了眼牆壁上的石英鐘,“時間不多了,先出發吧。”

她跟彼得兵分兩路,又讓霍奇納派人去保護另外幾名受害者家屬,就在安琪坐車抵達精神病院的時候,各方消息也陸陸續續彙總到了霍奇納這裡。

——所有的受害者家屬都遭到了襲擊。

他抿了抿唇,把手機放回褲兜裡,抬起眼的時候,正好看見金發姑娘一臉輕鬆的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窗外的日光給她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芒,微風一吹,她整個人都像在發光。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被他默默咽了下去,霍奇納看著朝他走近的女孩,低聲問:“你想去見見瑞德嗎?”

“好啊。”女孩回的毫不猶豫,“正好我也有挺多話想跟他說的。”

斯潘塞·瑞德跟很多窮凶極惡的罪犯一起被關押在郊外的管製監獄裡,安琪一個人走進囚室的時候,他正專心致誌的用牆壁研究數學問題。

複雜的線條,看著就讓人頭暈眼花的各類符號。她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角落裡,禮貌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安琪,安琪·裡格斯。”

“……斯潘塞·瑞德。”他低低回了句,也沒回頭,繼續用粉筆在牆上寫數字。

16歲獲得數學博士學位,21歲獲得化學還有工程學兩個博士學位,此外,他也擁有社會學以及心理學兩個學士學位。

——斯潘塞·瑞德是真正的天才。

男人一直不說話,安琪就順勢沉默了會兒,直到他把半邊牆都寫滿數學公式後,才說:“我以前看過一個故事。”

瑞德沒回頭,隻是拿著粉筆的動作輕微停頓了一下。

“有個不到20歲的少年被指控殺人,人證物證齊全,案件的證據效應跟邏輯鏈都非常洽和,幾乎不存在錯判誤判的可能。”

瑞德放下拿著粉筆的那隻手,慢慢轉過身來。

“可是他的老師卻堅信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說,這件事還有另一種可能——真正的凶手隱藏的非常深,同時,他也擁有很大的能量。”女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麵前的男人,“你想知道最後的結局嗎?”

因為常年被關在監獄,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身形瘦削,精神也絕對說不上好。

“為什麼是我?”瑞德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為什麼是我?”

安琪忍不住歎了口氣,“因為你對這個世界而言太重要了。”

瑞德:“重要?”

安琪:“恩,重要。”

女孩突然笑了笑,“卑劣的人……姑且算是人吧,它隻知道卑劣的手段,隻會用下作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瑞德沒說話,表情裡帶上幾分茫然。

“瑞德,你知道恐怖穀效應嗎?”安琪有意轉移話題,在瑞德這位智商高達187的天才麵前,聊太淺薄的東西好像不大好,正好她之前查詢過恐怖穀的相關理論,還跟鋼鐵俠探討了人工智能的利與弊,裝幾分鐘逼還是沒問題的。

話題跳的這麼快,瑞德也反應了一下,他沒想太多,順著安琪的話頭說了下去。女孩麵上掛著溫柔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心底卻在不停的臥槽臥槽。

Md,聽不懂啊。

直麵學神打擊的奶媽琪堅強的坐在小板凳上,好不容易等到探監時間結束,她死裡逃生般鬆了口氣。

“能不能不要走?”

安琪起身往外走的時候,瑞德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話,她一臉驚訝的轉過身,下一秒,驚訝又迅速變成了感動。

“我的天呐,這句話隻有跑步的時候體育老師對我說過!”

瑞德:“………………?”

“彆擔心。”安琪一臉熱情的握住他的手,“你很快就能從這裡出來了,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再見麵的。”

安琪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懷揣著極大自信,但她沒想到邪惡意識那麼苟,都沒等到瑞德出獄,不過短短五分鐘,他們又在熟悉的地點重逢了。

監獄暴動,獄警忙著鎮壓到處亂跑的犯人,慘遭拋棄的安琪就莫得選擇的迷路了。

這真不能怪她!也不知道當初建造監獄的人是怎麼想的,不止囚室長得一模一樣,就連囚室外的這些路都像是多胞胎成精了!她一通亂走最後繞回瑞德的那間房,還得多虧天選光環帶來的幸運buff。

不得不說,天才的畫風就是跟常人不同,其他人都忙著打敗獄警,逃出監獄,隻有瑞德臉色不變的窩在角落裡研究數學問題。

囚室全安的電子鎖,此刻,門鎖統統失效,安琪抬腿走進去的時候還很有素質的把門關了。她也沒打擾瑞德,更沒和他討論什麼深奧的學術問題,從地上順了根粉筆後就很有興致的在牆上畫小豬佩奇。

瑞德偏頭看了她一眼,一臉認真的問:“這是吹風機嗎?”

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