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王振東笑了,神情緩和,劉常征也是很開心,接過煙抖了抖煙盒,也給自己叼了一根。
點燃煙之後,王振東才問道:“你上次說,要找回場子,跟我明刀明槍,要不我們就今天解決?”
劉常征聽了,當即連連擺手,“我那是氣話,可不敢跟你動手,我那天就說了,哪開始哪了結,爺們說話算話。”
王振東點點頭,笑道:“行,還算個爺們。”
於是,兩人就這樣,抽著煙慢悠悠的逛著。
“哥,伱那天在山裡,是真的想把我們都做了?”
劉常征忍不住,還是問出來心裡麵,一直以來想弄清楚的。
王振東停下腳步,看向劉常征,平靜說道:“我這個人不怕你們事後找我報複,但我怕麻煩。
如果我認為你們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事,那麼我喜歡在源頭解決。
不過那天我選擇相信了你,並不是你的話很真誠,從而打動了我,主要還是看在你們父輩的麵子上。
對於他們,我是非常敬重的。
所以,你們這些人,應該珍惜父輩帶給你們的身份,明白這個身份的來之不易。
而不是用來淩駕於普通人之上,耀武揚威,胡作非為……”
劉常征聽了王振東這番話,若有所思,同時也有些慚愧,並且也真正的明白,那天王振東是真的動了殺心。
證明他當時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不過他也呼出一口氣,問清楚之後,似乎也放下了心底深處的恐懼。
之所以恐懼,就是因為他從沒想過會被殺,那天王振東給了他很深的心理陰影。
“行了,事情過去就不說了,你們如果有人不服氣,依然可以來找我。”
王振東揮揮手,再次慢悠悠走著,劉常征連忙推車跟上,“東哥,我們都服氣,那天你那兩槍,嚇破很多人的膽了。”
就連他自己也嚇破膽了。
“那兩個受傷的,沒什麼事吧?”王振東問道。
劉常征回道:“沒事,養幾個月就好。”
王振東又問:“那他們的父母……”
“我當時說是我開槍打的,不過東哥,我覺得我爸他們,可能已經知道……”
“嗯。”
王振東隻是恩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劉常征的父母,以及那兩個被他打傷小腿的家人,已經知道了是他所為。
如此的話,肯定會暗中調查他的一切情況,不過他也無需擔心什麼。
等他們調查清楚,想來也就沒人敢對他做什麼,更不會為了這點事找他麻煩。
他也不是沒後台的人,隻不過現在幾位不在京而已。
還有就是他的軍功,在眼下這幾年,是絕對不可能有人敢動他的。
當然,他也不能做的太過火,不然還是會給以後留下隱患。
好在劉常征這些人,暫時嚇住了,也不用擔心他們以後給他找麻煩。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些人都自顧不暇。
所以,他也需要低調,不然,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可能受到牽連。
這些他在部隊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也有過一些預案,真正不行,到時候可以去港島。
如果走這條萬不得已的退路,現在也知道是四合院,那麼跟婁曉娥的父親,倒是可以暗地裡熟悉熟悉,拉拉關係。
到時候可以借著他的路子,把家人全部送出去。
王振東心裡想的很好,卻是被劉常征接下來的話,打破了想法。
“東哥,我家裡不用擔心,你打傷的兩人,一個叫張衛國,他父親不在京,就是在京也不擔心。
另一個叫婁成良,是大資本家婁潤康的兒子。
東直門外的第三軋鋼廠,你應該知道,原先就是婁家的。
現在已經公私合營,婁家雖然每年還是有大量的分紅,但他們是大資本家。
所以,這個婁成良家,就更不用擔心……”
劉常征自然看出,王振東問這些的意思,所以直接的說道。
沒在意張衛國,王振東驚奇的是婁成良,當即問道:“婁成良就是年紀比你們大的那個?”
劉常征點點頭,王振東心裡無語,這麼巧的嗎?
剛剛還想著要找機會與婁家打好關係,沒想到那天打傷的人裡麵,有一個居然是婁家的。
他沒有問劉常征,婁潤康是不是有個叫婁曉娥的女兒,心裡也基本上確定,那個婁成良就是婁曉娥的哥哥。
這特麼的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