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定是我的。”
“或許現在不是我的,但是,早晚是我的。”顧慎指腹撥弄蘇佑被他磋磨得更豔更紅的唇瓣,沾了一點濕意,隱隱想要撥開再進去,眼神也微變,似乎又燒起了剛剛散掉的心思。
蘇佑連忙搖頭,轉過身掙開他,自己掐著被子瑟縮著,不麵對顧慎。
他被嚇壞了。
顧慎幾分鐘前在浴室的情況凶狠又惡劣,全然沒有平時半分理智克製。
蘇佑到現在還隱隱作痛著,發現男人視線一變,就恨不得把自己瞬間轉移走。
顧慎欲念收回了一些,看著蘇佑的背影怔然片刻,隨即伸手把人攬進了懷裡,蘇佑瞬間反應激烈地掙動,然而男人卻隻是貼上他的後背,呼吸落在他的後頸上,溫柔著輕聲說:“不會再這麼做了,不要害怕。”
蘇佑手掐著棉被,纖細的手指節攥到泛白,渾身不敢動,男人體溫烘熱,氣息醇厚,他哭累了,張開嘴仰著頭也很累,不知不覺地就閉上了眼睛,昏沉睡去。
男人埋首在他後頸間,親昵地蹭了蹭,也一起闔目睡了過去。
蘇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人,床鋪裡的溫度發涼,說明男人已經離開許久,他平躺在床鋪上,心情極其複雜。
嘴巴好像還是腫的,發燙又發癢。
昨天男人的樣子猙獰可怖得駭人,像是要把他吃了。
他摸了摸自己嘴唇,渾然無措著,在床上滾了好幾圈,用棉被裹住自己,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棉被外的房間,企圖就這樣逃避這個世界。
然而,逃避也注定沒有用,他不得不起床,麵對這個窘迫又尷尬,還極其扭曲的世界。
[係統,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崩?]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無論你信不信,我這邊顯示好無異常……哭泣泣,請問你要查看路人甲值嗎?]
[兩個主角不定都是負幾百,看,看有什麼用?]蘇佑已經絕望,自暴自棄,開始擺爛:[看路人甲值會讓我回到路人甲嗎?想看你就看吧。]
一個主角說想當他的狗,一個主角直接撲上來。
這個世界不崩都已經是萬幸了。
[啊!小AI,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好像似乎是有三個主角……]
[什麼?]蘇佑睜大眼睛,頓時又燃起希望:[主線還可以挽回是不是?]
[啊……好像也不可以。]係統欲言又止,最後機械音都窘迫尷尬了:[三個進度條都拉滿了負數……]
[……]兩個人工機械都沉默了。
兩個主角變三個不說,居然還是直接拉滿的負路人甲值。
可是,蘇佑完全沒有見過啊!
[主神世界是不是壞了?]蘇佑懷疑。
[老實說,我覺得有可能。]係統也這麼懷疑,但是他知道主神世界精密運轉,世界法則不允許世界錯亂,根本不會出現所謂崩壞的情況:[但是,主神世界崩壞的可能性也約等於負數啊。]
[……]蘇佑聽著,覺得脊背一涼。
莫不是說,這個世界還是個靈異本?
他越想越覺得恐怖緊張,索性直接膽怯地躲開不想了,自欺欺人地忽略這條信息,自己若無其事地照舊過日子。
兩個主角的感情線已經完全崩壞,他任務直接被判失敗,他也跟著一起崩壞。
種田鹹魚,偏安一隅什麼的,他再也不要了。
天天抱著零食在床上看電影,不洗碗,不種地,不整理床鋪,對顧慎頤指氣使,動輒指揮要求他做這做那,還時不時要末世前也難尋的寶貝,還故意地嫌棄,雞蛋縫裡挑骨頭。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無比惹人厭惡了。
然而顧慎全都由著他,要什麼給什麼,嫌棄也受著,罵也受著,真和他當初說的,可以忍受蘇佑一切任性嬌氣,奢靡浪費,卻獨獨不會放他離開。
蘇佑被關在莊園裡,男人讓他過著最慵懶舒適的生活,偏執而又徹底地寵著他,幾乎把他養成了莊園裡的小少爺。
但是……卻沒給他自由。
蘇佑對著一堆珠寶錢財,無比鬱悶,連月亮都快給他摘下來了,就是出去一個腳步都不可以,彆人想要進來問個好,也不可以。
蘇佑如同這些奢侈物件一樣,被藏在莊園裡,成了顧慎一個人的。
他正難受著,卻突然,牆壁一陣像水似的晃動,在眼前波瀾起伏,他被驚悚住,頓時全身心繃起防備,滿心以為第三個主角終於忍不住現身了。
然而卻一陣水漾波紋後,一道人影走出牆壁。
纖細清秀,眉眼得意的帶著紅潤,眼底毫不掩飾的袒露刻毒,卻炫耀似的對蘇佑說:“嘖?被軟禁了?”
“果然還是這麼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