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abo文裡的beta(18)(2 / 2)

“不要動他,何天!”蘇佑掙紮得繩子在身上磋磨得出了血,哭得厲害,聲音嘶啞著,哭腔橫在喉嚨裡,他渾身血液都在逆流,他掙動得實在太厲害,一邊打手甚至不得不上手按住他。江蟄臉抵在乒乓球台上,灰塵臟了乾淨英俊的臉,嘴角的血沾染和灰塵混合在一起,臟成了一片,雙眼戾氣滿灌,像一匹狼,下一刻就可以咬上何天的頸脖一般。

“嘿嘿。”何天大笑,低頭俯身,另一隻手拽起江蟄的後頸,幾乎下一秒金牙就要啃上那塊根本和江蟄絲毫不相符的腺體上。

蘇佑呼吸都停滯了,哭到意識模糊。

然而卻在那一刻,忽然一道警鈴聲破空傳來,隨即立刻響徹整個倉庫,昏暗的倉庫裡瞬間門射入數十道射光,像是一把把武器,對準了倉庫內裡。

上一秒還在得意的何天立刻臉色大變,把手裡拽著的江蟄惡狠狠往台麵上一甩,雙眼刻毒,掃過一圈圍著的打手:“該死!你們誰他媽風報信了!我綁了他們還沒有兩個小時!”

蘇佑迷迷糊糊地察覺到了發生的事,立刻意識清醒了一些,側耳認真地聽情況。

好像,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倉庫外光線不斷射入,而且還在窗口處不斷晃動,似乎在探索內裡的情況,而且倉庫外有聲音高響:“裡麵的人聽著,立刻放棄人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有人來救他們了!

“……”蘇佑下意識迎向射進來的燈光,唇角勾起,高興得眼角又滑落眼淚。

“艸,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何天氣炸了,氣急敗壞地亂轉了幾圈,一眼掃到蘇佑眼角帶淚卻被燈光掃過的樣子,一下子起了惡毒地主意,他走上前,一把拽起蘇佑的領口:“這小□□是傅銘心頭寶,有他在我們就一定沒事。”

“何天,你他媽彆動他!”江蟄趴在乒乓球台上,盯著何天,眼裡全是震怒的警告:“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你何家的人一定會一個個死在你麵前。”

“你們把他弄死,再跟上來。”何天沒看江蟄一眼,拽著蘇佑,就往倉庫深處走。

幾個打手麵麵相覷,立刻圍上趴在乒乓球台上的江蟄。

“不想死就快滾,狗雜碎。”江蟄眼神發沉,刻毒惡意就在眼底鋪陳,暴戾彌漫整個臉部。

幾個打手才不管他,立刻揮手而上。

江蟄刹那間門從台上挺起身,躲開了拳頭,渾身捆綁的登山繩一下鬆開,他站著把身上的繩子甩開,動了動被束縛太久而僵硬的肢體,先前的狼狽模樣全都消失殆儘,好像先前無能為力的男人隻是一場錯覺。

而現在眼前,渾身散發沉重暴戾,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嗜血尖刀的男人才是一直以來的真相。

幾個打手停滯不前,錯愕不止。

“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和我,都要給他一起陪葬。”江蟄聲音嘶啞,頓了頓,補充說道:“還有你們在乎的親人,朋友……”

幾個打手心弦一顫,立刻簇擁而上。

……

“何天,你一定不得好死!”樓下聲音嘈雜,蘇佑哭得一塌糊塗,以為江蟄出了事,自己被何天拖著,還要對何天拳打腳踢,尤其拽著何天那支斷掉的手,用儘力氣地想要把那支手徹底廢掉。

“你他媽……啊啊啊啊……”何天本身已經渾身冒著冷汗,根本沒想到看著軟弱沒力氣的蘇佑居然蠻橫起來他也招架不住,又氣又怒地時候剛要揮手扇過去,然而視線卻被一道光晃過,他下意識看過去,卻看見樓下他雇傭的打手被警方羈押扣走,江蟄站在哄鬨燈光裡,身形落下大片陰影,身邊站著另一個同樣身形優越的男人,在風裡像是兩道山巒,猶如天造一般的危險。

“艸,怎麼還活著!”何天目眥欲裂,臉上橫肉都擺上驚恐,寒意彌漫上後脊椎骨。

與之相反的是蘇佑,聽到何天驚呼後,甚至極其膽大地探出頭看了一眼窗口。

鼻尖紅紅的,濃密而長的眼睫毛沾著水霧,精致的小臉在光影裡被覆蓋率餓一層淡淡光色,在窗口處探出一點頭,被樓下兩個男人瞬間門捕捉住,尖銳地抬頭。

熾熱的,執著的視線即刻貪婪不舍。

“還,還活著。”蘇佑喜極而泣,卻被何天撤回去。

看見江蟄沒事,蘇佑眼淚瞬間門停了,啜泣著吸鼻子,好一陣才接受了這個極大的好消息。

之後就完全無所畏懼了,連氣都不氣了,半點害怕都沒了。

完全氣定神閒。

“何天,你放棄吧。”蘇佑被何天拽著,雖然是被強迫,何天走得粗蠻無禮,蘇佑跟著走得也磕磕絆絆,自己臉上還掛著眼淚,但是他卻不緊不慢下來,完全沒了之前的恐慌害怕,有時候還跟著何天的腳步:“我死了也不重要的。”

“你他媽彆跟老子扯,姓江的姓傅的多喜歡你,你當我瞎?”何天極其熟悉倉庫地形,居然不知道從哪裡繞出了一條樓梯,拖著蘇佑往上爬。

“可是,你知道的,喜歡又不是飯,何況飯都還有麵食代替,我算什麼?”蘇佑不怕了之後,自己鼻涕眼淚還綴在小臉上,掐著淡淡的紅,但是卻極其淡然地說著極其通透的薄涼話。

“何必呢,平白無故地把寶壓在我身上。”蘇佑感歎一般地搖頭:“你笨得真可憐。”

“你他媽閉嘴!說一路了,煩不煩!”何天本身就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原先害怕緊張的蘇佑反而囉裡八嗦,氣定神閒,他自己死活像個傻子,瘋子,癲子,尤其耳邊一直有人念念叨叨,何天的精神幾乎被逼到了極點。

他伸手掐住蘇佑的脖子,手指拚命用力,然而蘇佑卻再沒窒息到臉色發紅的情況,反而一臉疑惑地問:“你乾什麼?”

何天這才發現自己手指都已經發僵到沒有了力氣,渾身上下肌肉組織硬化,走動都艱難。

他想起來江蟄那雙像是野狼一樣的眼睛,渾身直冒冷汗,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在地獄裡得罪了閻王。

天台樓梯口傳來腳步聲,錯落淡定,腳步穩重,一腳一腳的在暗夜的風裡像是撒旦瀕臨而至。

他已經被逼到了極點,費勁力氣,把蘇佑拽到天台邊緣處,哪裡洶湧的風吹拂過來,蘇佑被他挾持著,他哽著聲,強行站在風口,一轉頭,果然對上已經走到天台口,滿臉冷漠地看著他的兩個男人。

“何天,放了他,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傅銘身上西裝被風輕微吹拂,發絲掃過英俊的眉眼,他卻沉著眼目。

“不可能!我死也要和他一起死!我不好過,你們就都彆想好過!”何天怒吼,聲音像是鋸子在鋸沙子。

“傅銘!江蟄!我沒關係!”蘇佑在一邊對著兩個男人喊:“你們想乾什麼乾什麼!我不害怕的!”

“我他媽弄死你,我害怕!”何天崩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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