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從未去過那裡(2 / 2)

“快藏起來!”乾邑輕輕推了一下舟橋佑希的肩膀,女孩樂不可支的跑遠,消失在玫瑰叢裡。於此同時,屬於老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中野友七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繞過玫瑰叢,草坪上還有孩童趴著的痕跡,旁邊站著一名侍應生。於是他問:“佑希跑去哪裡了?”

侍應生靠近他,抬起手似乎要指向某個方位,然而中野友七突然間感覺喉頭一痛,然後一陣涼意挾住了聲帶,使得他連發出呼喊都做不到。他掙紮著想要退後,卻被一把拉住胳膊拽了回去,最後隻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倒在地上。在他憤怒、怨恨、不甘的眼睛裡,倒映出乾邑冰冷的笑意。

老人頹然的倒在地上,一滴血從針孔處流出來,泛著不詳的黑色。與此同時太陽落山,夜幕籠罩了整片大地。

離開前玫瑰園的最後一步,乾邑聽見屬於一個女孩的輕快的腳步和試探性的呼喊:“外公,外公?你有在找我嗎?”

他並沒有回頭。

“結束了?”

“當然。”

“Good job.接下來的交給我。”

正當人們相談甚歡的時候,克麗絲溫亞德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她無比焦急,甚至先用母語英語說了一遍才改換成日語:“我的首飾被偷走了!”

中野家現任家主當然不敢怠慢,將整個彆墅翻了個底朝天,而連同那套價值連城的首飾一同被找到的還有中野友七的屍體和針管。中野友七無聲無息的死在玫瑰園裡,而首飾和針管都恰好出現在曾邀請克麗絲一同進餐的某個男客身上。

乾邑和貝爾摩德經過他的時候,他漲紅了臉:“我都出大價錢請她喝沉默之船了,怎麼可能去偷盜她的首飾?!”

結果是他被迫了解到這套首飾的真正年份。

於是警察先帶走了這名嫌疑重大的男客,疏散了其他來賓。克麗絲看起來十分恐懼,依靠在男伴懷裡匆匆離場。

但乾邑聽見著她的聲音,乾脆利索,沒有半點恐懼:“西裝的前襟被濺上了一滴,我暫且幫你遮住。不要露出馬腳,儘快處理乾淨。”

乾邑也就微微低頭,在外人看來似乎是安撫:“我明白。”

而後他們在門口就分道揚鑣,另有人開車前來接走克麗絲,這名男伴則開走了他們剛剛來時乘坐的汽車,消失在夜幕裡。

三小時後。

聽聞如此絕情的話語,對方聞言無比傷心的嚶了起來,貝爾摩德常常逗他玩,為了欣賞他表演出的“楚楚可憐”的哼唧。她此時倒是忘記自己依然在享用法餐,徹底拋棄了作為食物一部分的用餐禮儀,專心打起了電話。侍者目不斜視,隻是將暗紅色醇厚的紅酒倒入杯中,酒液與貝爾摩德的紅裙交相輝映。

“好了好了,開車就專心點。要是乾邑都能出車禍的話,我看Gin的臉會變得更臭的。”

乾邑哼哼唧唧的應了下來,想必不會往心裡去。隻是他嘴裡的話似乎如此膩歪,駕車卻是如弩箭離弦絲毫不含糊。

“以及……我要是你的話,去安全屋裡洗完澡,不會急著回去的。”

依然在跨海大橋上高速行駛的乾邑很捧場地問:“為什麼呀?”

貝爾摩德一聳肩:“有個部門被徹底叫停了。拿錢不乾活,boss正生氣呢。有的被拆到彆的部門去了,拆不掉的研究員又不能放走,還在清理呢。你現在回去有的是活乾。”

在聽完這句話後,乾邑若有所思。

他特意在浴室裡磨磨蹭蹭,溫熱的水從頭頂流到臉頰再到身上。乾邑近一米九的身高放在日本相當出挑,一不小心額頭就有磕在花灑上的嫌疑。他隨手抓起略長的碎發聞了聞,氨水味隻消去了一點,應該還得再洗。

乾邑相當頭痛,不隻是因為總是磕到花灑,他想下次應該申請換個抑製魯米諾反應的試劑。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震動了兩聲,然後響鈴。乾邑長手長腳,門推開一條縫接通了電話,一個渾厚的男音有點結巴:“乾邑,大,大哥讓你立刻回來。有事。”

背景音吵吵嚷嚷的,有幾聲槍響,還有人的尖叫。

乾邑很拽,大搖大擺的散步去了組織基地。路上橙黃色街燈亮起,乾邑的麵容曖昧不清,倒也大大方方的任路人看。

到了基地,他一邊走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空氣沉悶的像是暴風雨前低沉的烏雲,濃厚的低氣壓。

看來是還沒開始,乾邑思索著,徑直走到了組織關押即將處決的成員的地方。如他所料,這裡的人不少。看他進來,有些人畏懼地縮起來,似乎擔心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拽出去回不來的人,有些人則似乎早就麻木了,一動不動的眼睛像渾濁的玻璃珠在黑暗中透出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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