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hi(2 / 2)

乾邑和鬆田陣平考慮了一下,決定在長野住一晚再回去。第二天早上,當乾邑拖著頭發睡亂,匆匆忙忙梳了兩下還在打哈欠的鬆田陣平跑到車站的時候,列車還有幾分鐘進站。

兩人先是齊刷刷鬆了一口氣,而後乾邑在習慣性掃視周圍環境時,心瞬間提了起來——請問車站偶遇老熟人是什麼體驗?

琴酒啊,琴酒。

您老怎麼到新乾線上來了?

鬆田陣平發覺身邊人動作一僵,於是揉著眼睛疑惑地看向他。乾邑深呼吸一口,而後揚起標準的微笑說:“沒事,隻是在想宿舍門鎖了沒有。”

上車後乾邑先把鬆田陣平擠進內側座位,而後一直假裝不在意地用餘光觀察琴酒的動向,時不時為自己要和同事鬥智鬥勇掬一把辛酸淚。琴酒的身影上了車,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乾邑看見他左手提著一個方形的保險箱。

此時就顯示出曾共事過的好處了。

要是換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這裡,估計得花大量的時間精力確認對方身份,再判斷手提箱內容物,最後在找準機會去解決——稍有不慎就會被當場抓住,琴酒的性格想必是不吝於弄出點大動作。

但是乾邑畢竟是老手了。所以他看了一眼,立刻意識到那是什麼。

那是炸彈。

老同事延續了他一貫的行事風格,準備讓整輛車炸上天。

按照琴酒為確保任務萬無一失的性格,很可能會在炸彈走完倒計時前的最後一站下車。假如選在他離開後拆彈,運氣好的話有二十分鐘可供發揮,運氣差的話……一分鐘時間也未必有。

乾邑不確定琴酒會不會啟用遠程可控炸彈。

炸彈一般都安裝在廁所的水箱裡。乾邑確信自己可以拚一把手速,在琴酒還沒意識到之前就拆除炸彈;也可以考慮現在直接站出來要求檢查手提箱,然後在列車上和同事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但是這些都太容易留下禍根了。

組織一定會注意到自己,到時候無論是滅口還是招納,都不是一個好結果。

而且這趟渾水他不得不攪合;假如琴酒準備動手搞毒殺或是凶殺,又或者下了車才會在某個城市動手,乾邑都壓根不會管;甚至於自己一開始把鬆田陣平擠進內座就是防止他好奇心大爆發或者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最後多管閒事……但是看起來再不動手自己就要被炸上天了。

鬆田陣平還沒睡醒,此時還在座位裡窩著補覺。乾邑從包裡掏出一件薄外套遞給他,對方毫不客氣地拿來蓋在頭上大睡特睡。

琴酒坐在他們斜背後六七排的地方。乾邑一次都不回頭,看起來相當自然,實則一直盯著麵前座椅金屬扶手的轉折點——他能借此觀察到琴酒的動作。

但也僅限於是否起身,再具體的動作就難以分辨了。

在經過四十多分鐘後,列車再度駛入青色的麥田。乾邑記得這裡。

來的時候,列車就是駛離隧道,抵達一片青綠色的麥田。

電視塔在過盛的陽光下變得模糊不清。

假如是我的話,大抵會在前方的隧道,提著手提箱去一趟廁所。

當隧道近在咫尺,乾邑閉上了眼睛。列車行駛的轟鳴中,他聽見一個頗為熟悉的腳步聲。一步,兩步,在黑暗中前行。

他知道自己不用再盯著扶手看了。

黑暗並沒有籠罩太久。等車廂內再次亮起,琴酒已經回到座位上了。

但是乾邑知道,那個手提箱一定變成了空的。他輕輕搖醒了鬆田陣平——萬幸兩個人這幾天常常睡在一起,他清楚鬆田陣平雖然脾氣不算好,但是好歹沒有起床氣——在對方困惑又迷茫的視線下,乾邑輕輕搖了搖手機。屏幕上的字由於動作而很難看清,但鬆田陣平立馬會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到短信界麵。

對方果然給自己發了消息。

Hagi:能看到我們右後方第六排的那個人嗎?

鬆田陣平從座椅背的間隙看了過去,發現了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銀白長發男人。

嘖,看著比自己還不像好人。

乾邑從他的神態上得到了答案,於是繼續發:

我要去列車衛生間檢查一下。你看到他動了,就立刻發消息告訴我。

鬆田陣平看了他一眼,以眨眼示明白。於是乾邑立刻離開座位走向廁所。在經過琴酒的一瞬間,他感到自己好像被鎖定了——這在他的意料之內。他從沒想過能瞞下琴酒做事,被琴酒發現是一種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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