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我正在和父母一起吃晚飯。突然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然後就是噩夢一般的經曆。
父母被殺,隻剩當時還年幼的景光躲在牆櫃裡,一邊忍耐著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一邊聽著刺死父母的人在櫃外幽幽地哼唱著如同瘋人囈語般的調子,呼喚著景光幼年玩伴的名字,他也就目睹了那個讓他銘記一生的,屬於犯人的高腳杯刺青。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他昏了過去,直到哥哥高明回家找到自己詢問情況,他卻陷入了神經性失語。
而後兄弟也彼此分離,這樣留在東京的諸伏景光說是無親無故也不為過;由於換了個環境,也沒有什麼孩子願意和一個不會說話的陌生小孩一起玩。
直到遇到了降穀零。
諸伏景光徹頭徹尾的坦白了,也曾有短暫的一刻十五年前空氣中的血腥味彌漫至今如同夢魘,然而屬於平靜生活的春夜暖風也依舊將他們拉回了現實中。
這樣平靜的暖風還能再吹幾年,沒有人知道。
把小諸伏交給小降穀。
眼見諸伏景光靠在降穀零的肩膀上,似乎是回憶都已竭儘全力,乾邑用口型對另外兩個人說。
於是乾邑就和鬆田陣平以及伊達航三個人在門口站成一排,或站或蹲。乾邑突然想:不知道長野夫妻被殺案在自己那個世界線會不會照常發生?對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慢著。
突然間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恐從他的背後彌漫而來。
24歲的組織成員乾邑扮演22歲的警校新生萩原研二,沒有難度。
22歲的警校新生萩原研二扮演24歲的組織成員乾邑,難度極高。
乾邑相當冷靜的掏出煙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中他自暴自棄的眯起眼睛:要是那個世界的自己整出點什麼幺蛾子被琴酒一槍斃了,自己乾脆就留在這個世界不回去好了。
哦不對,更有可能的情況是那個萩原研二被當成莫名其妙入侵警校的無關人員抓起來蹲局子!
乾邑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昏死在外頭。
鬆田陣平一早就開始關注自家幼馴染了。從他拿起煙的時候就注意力拉滿,現在看見萩原研二又掏出手機,更好奇的蹲下來:“你在問千速姐有沒有線索嗎?”
“算是吧。”萩的話含含糊糊,“我把我們最近碰到的事,小諸伏剛才說的內容,都整理出來。”
這卻不是給這個世界萩原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看的。短期內我得回自己的世界線一趟,把事情全安排好再回來……乾邑心想,這是給從那個世界回來的萩原研二看的,省的他啥也不知道最後掉鏈子。
玩劇本殺的時候給出去了四個空白本是乾邑的有意試探。本子裡什麼都沒有,就意味著玩家需要現編。為了讓事例足以讓人信服,就不得不從身邊取材。乾邑在一旁觀察他們的反應,心裡已經將所有人的過去猜了個七七八八。於是他在手機上繼續編輯:
鬆田陣平:父母離異,與父親一起生活,父親有酗酒行為。
對於你來說應該不算秘密。
諸伏景光:十五年前父母慘遭殺害,曾有失語症病史。
降穀零:疑似混血兒,父母下落不明。
乾邑稍稍頓住,在他為組織工作的這些年裡,對於姓降穀的政府高官有過一個模糊的印象,但他暫時不準備寫下來乾擾萩原研二的判斷。對於降穀零入學的緣由,那個溫柔的女鄰居,乾邑也有一個猜想。
伊達航:父親曾是警察,後來辭職。對其父有不滿,暫且不知原因。
他放下手機。乾邑找了個晚上抽空翻牆又離開了警校,散步一般前往這個世界組織基地的所在。門口的守衛先是立即攔住了他,正要驅趕時臉上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隨後立刻變得恭敬:“乾邑大人。歡迎。”
世界線跳動了。
他掏出手機,發現顯示的時間跳躍到了兩年後。備忘錄裡多了幾十條新編輯的信息,乾邑暫且不看,先把基地又逛了一遍。他實在懶得進關押點找人,隻隨便拉了個看守大致描述了一下外貌,問那個給自己轉換器的研究員唯還在不在。
看守撓撓頭:“那個人?應該已經被處理掉了。這群研究員,都長的一個樣子……”
這倒在意料之中。乾邑沒有說什麼,隻是繼續逛,碰到了剛剛參加完頒獎典禮回來的貝爾摩德。她蹬著高跟鞋,穿著銀白色的晚禮服。豔光四射,幾乎把脖子上的項鏈和耳上分量不小的耳墜都對比的暗淡下來。乾邑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迎上去:“晚上好啊。”
貝爾摩德一挑眉:“你終於正常了?”
乾邑裝聽不懂:“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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