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I AM(2 / 2)

乾邑一陣惡寒,然後假裝深情款款:“其實我心底已經有人了,我一直在追尋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如今卻天各一方,無處尋覓……”

日語中的“他”和“她”讀音當然有差彆,貝爾摩德被惡心到,在對麵“噫”了一聲,隨後懶洋洋的說:“那你也得對蘇格蘭負責啊……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結果人家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國了,一回來就看心理醫生——”她壓低聲音,“心理醫生說蘇格蘭的失語症複發了,你到底乾了什麼?組織裡全在議論你,說你看起來能玩很大,沒想到真的能玩很大。”

“想坑他一把,結果不小心連我自己一起坑了……無所謂,管他們怎麼議論呢。”

乾邑掛斷電話,回想起在湖中小島裡諸伏景光的所作所為,不禁笑出聲。

他毫不懷疑,假如當時他們身處日本而不是荷蘭的話,諸伏景光是絕對可能冒著暴露的風險,鋌而走險將自己當場逮捕。小諸伏對自己人和敵人的態度實在是涇渭分明,天差地彆……

對了,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裡外守一的案件發展到什麼進度了。

我答應過琴酒,下次進警校絕不翻窗。乾邑心裡憋著壞:說了要走正門就要走正門。

他回國後罕見地加班加點處理了堆積的任務,又留給即將被迫穿越世界線的萩原研二一備忘錄的注意事項,就兩手空空的去造訪警校。

保安很禮貌但也很嚴謹:“非警校學員麻煩先登記身份和入校原因,稍後會有人來核實,假如理由充分會帶領您進入。”

乾邑指著自己笑著說:“非警校學員?我是鬼塚班的萩原研二啦。”

保安愣了一下,然後表情開始恍惚。

“……哦,是的,早上萩原同學確實打過招呼,要出去取班旗……”

世界線再次跳動了。乾邑身上的黑色短袖和休閒褲在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警校生的製服,手上多出了一條旗幟。在保安放行後,乾邑將旗幟抖了抖,在自己眼前展開。

深藍的底色,上麵點綴著粉色的櫻花。

櫻花爛漫。

乾邑低頭將班旗整齊的疊好。

在接過班旗後,鬆田陣平相當得瑟,把班旗掛在窗外,恨不得讓整個學校都看到;雖然沒有明說,但諸伏景光比平時更高興。

所以班旗是他參與設計的咯。乾邑心想:小諸伏還是這樣更可愛一些嘛,比臭著臉還時不時想偷襲他的蘇格蘭好太多了。

然而今天的風也許是太過自由,早上第三節課課間,乾邑目送著鬆田陣平痛心疾首的光速下樓追班旗,沒過一會他在樓下氣急敗壞地大喊:“貓!壞貓!”

“怎麼了?”聽見聲音後乾邑也飛快的下樓,就看見一隻野貓正站在班旗上耀武揚威,還把班旗踩出了一串梅花印。鬆田陣平想要捉住野貓,卻反而被抓傷了手指。

“小心些。”乾邑先把地上的班旗撿起來遞給鬆田陣平,然後順手從草坪裡拽下一根狗尾巴草,在野貓的麵前晃。貓果然煩躁起來,一把撲住狗尾巴草,乾邑順勢抓住它後頸的肉把它提了起來。

會傷人的野貓被放到了校外,乾邑陪著鬆田陣平先去醫務室包紮。

“看樣子肯定是要打狂犬疫苗的,越早越好。我陪你出一趟警校,路過洗衣房還能把班旗送去清洗,打完疫苗回來應該就能取了。”

“萩你是不想打掃浴室衛生吧?逃值日也把他們三個帶上啊!”

對於鬼塚教官做出的處罰都不是很滿意的五個人一拍即合,丟下陪同學看病的假條就一溜煙跑了,留下鬼塚八藏在辦公室無能狂怒:“他鬆田陣平是被野貓抓成植物人失去行動能力了,需要四個人抬他出去嗎?!”

在校門口等待和其餘三人會合時,乾邑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備忘錄和瀏覽器搜索記錄。

在諸伏景光坦白後,萩原研二和其餘三人都在幫助諸伏景光調查嫌疑人……而萩原研二所負責的,正是外守一。隻是線索還不足以支撐他做出推理,因而還沒有貿然前去搜查,也沒有告訴諸伏景光。

乾邑心下了然,將手機收回兜裡。

等三人來到校門口,乾邑打了個響指:“OK,叫大家出來的原因當然不隻是陪小陣平打疫苗……”

他的餘光瞥見了鬆田陣平困惑的表情,於是伸手揉了一把鬆田陣平的頭:“等小諸伏的事忙完了我會陪你去醫院的。”

諸伏景光捂著嘴笑。但是很快他就嚴肅了起來,他聽見乾邑說:“拜托你再回憶一遍那個晚上,你藏身的牆櫃和凶手手臂上的刺青吧。”

諸伏景光在那個男人離開牆櫃時,曾經短暫的看到了一個高腳杯型的刺青。但是後來在和哥哥諸伏高明溝通的時候,哥哥卻說他是藏在一個向外拉的衣櫃裡,並不是牆櫃。

“但是這樣很奇怪啊!”鬆田陣平立刻說,“在那種情況下,你真的有可能推開櫃門向外看嗎?”

“怎麼可能啊!”

諸伏景光立刻否認。與此同時,伊達航緩緩開口:“也許,諸伏向外看的那個縫隙……是橫的。如果是衣櫃的百葉,就算門關著,也能看到外麵吧?”

乾邑側目看了伊達航一眼。

很棒的推理能力,畢業以後絕對會是一名優秀的刑警。於是他掏出手機,展示照片:“假如擋住上下……”他用手指框住了外守一觀音像的部分,“就是一個高腳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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