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namon girl(1 / 2)

與此同時在威士忌組的安全屋裡,波本照例拿著掃把叉著腰在罵黑麥:“你看看你,留那麼長頭發費洗發水還掉了一地!哪天行動的時候讓人揪著頭發揍就改掉了!”

沒人讓波本收拾屋子,主要是他的性格就是閒不住。黑麥不準備提醒他這點(因為會被罵的更凶),也不想說自己是狙擊手,假如哪天組織的狙擊手都要上場近身格鬥的話,組織應該已經被包了餃子了,自己當然也不用乾了。

他捂著嘴輕咳一聲,為了緩和氣氛,黑麥轉移話題:“我下次再給客廳裡加個立燈吧。晚上有事的話可以不開大燈。”

波本冷笑一聲:“你看我長得像不像個燈。”

於是黑麥還是閉嘴了,再不閉嘴有人要揪著他的頭發揍了。

在波本單方麵給黑麥找麻煩的時候,諸伏景光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安靜的收拾裝備,隻是時間比以往稍長一些。

第二天,諸伏景光一大早就出去了,消失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來。

黑麥已經習慣波本和蘇格蘭一見如故並一致針對他的事實,也飛快地認識到了沉默是金。波本倒有點擔心,是多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本來想著吃頓飯,結果運氣不好,卷進了一場殺人案——不過好在沒檢查我的隨身物品。”

諸伏景光關上門,眯了眯貓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應該給萊伊做飯了吧?”

波本張了張嘴,欲蓋彌彰地托著臉看向窗外。諸伏景光無奈地歎了口氣,再看萊伊,竟然能從那張一直都沒什麼表情的酷哥臉上看出一絲委屈。

諸伏景光搖搖頭,暗笑自己是想得太多了。關上門,他回憶了一遍被交代下來的計劃,試著掩蓋自己的心跳,即便自己依然亢奮的不像話。

他難以確定自己是否暴露在即。但無論如何,他所擔憂的事會在明天得到結果。

在這座城市,川流不息的汽車上照耀著一道道閃耀的光線,摩天大樓充滿著人間所有的神秘與美麗。樹木和城市的霓虹燈點綴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馳的汽車閃閃發亮。

這裡是東京。

乾邑坐進了琴酒的保時捷,懷著一種沉痛的心情。廢話,他又不是對組織愛的深沉,和卷王搭檔,沒有當場哭出來已經很給麵子了。琴酒看見了乾邑的表情,頓時也感到無比煩躁,殺氣不要錢一樣向外亂飆。司機伏特加瑟瑟發抖,心想自己真不該出現在這裡。

大佬堆裡可憐無助但塊頭大長得老的伏特加害怕地抱緊了自己:等會副駕駛上還要坐個和乾邑不清不楚的蘇格蘭,這日子可咋過啊。

似乎是感覺到琴酒的不爽,乾邑懶洋洋地說:“我來開車吧。我垮著臉你還覺得煩,開車是眼下唯一能讓我感到快樂的事情。”

“然後我們就會在接到蘇格蘭之前就開到鐵路上。”琴酒點燃一根煙,毫不留情地嗆回去,“伏特加,開車。”

車外的風聲變大了,夜空上掠過一道微弱的閃電。萬家燈火,地鐵載滿乘客。黑色保時捷悄然停在威士忌們的安全屋門口。然而在這夜色中,在蘇格蘭即將上車前,偶然之間乾邑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一絲絲緊張與慌亂,稍縱即逝,淹沒在一片黑暗中。

隻不過是一瞬的,某種微妙的發散性思維。那當然可以是一時眼花,光線太暗帶來的幻覺;也可以是小諸伏和自己一樣都痛恨卷王,見了琴酒就煩——但是乾邑又想起貝爾摩德前兩天,提到過的那句沒頭沒尾的話:蘇格蘭盯著超市采購結束後的塑料袋看。

他有些頭痛了。之前乾邑信口胡說蘇格蘭想做飯當然是開玩笑,但是那究竟意味著什麼他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但有一件事十分清楚,那就是這次任務中,“臥底諸伏景光”一定會有所動作。

乾邑又一次凝重地看了諸伏景光的後背一眼。

這次得高度戒備才行……否則可能會被抓回去蹲監獄啊。

哀歎自己慘遭窩裡鬥後,乾邑開始一反常態地熟讀任務對象資料。平時他都是大體上瀏覽一遍然後隨機應變,隻不過現在真的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但是以後一直都要這樣嗎?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思維放空時,乾邑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掏出手機給琴酒發郵件。

【等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直接在宴會廳解決高橋。——ac】

【原因。——Gin】

【隻能說……又是一種預感。——ac】

【總之你一會不要下車,有什麼不對直接離開就是。——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