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eyes(1 / 2)

萩原研二被朗姆的奪命連環call抓回了日本。此人在得知乾邑直接和動物園撕破臉皮後就相當憤怒,他當然也知道組織和動物園必然會有一次衝突,然而不該是現在;憑乾邑的能力,也不該把事情搞成這副德行。所以是故意搗亂嗎?

朗姆相當煩躁,尤其是在得知乾邑直接飛去了美國,這種煩躁到達了頂峰。在接到對方回到日本的消息後,他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留,直接傳喚乾邑來開會。

——就搞得像開會有用一樣。萩原研二打了個哈欠,這內容是一點都不往腦子裡進啊。不過不聽不代表他就對現場的形勢一點都不了解;起碼最基本的,他既沒有看到琴酒,也沒看到波本。

他自己和貝爾摩德以及瑪爾戈坐一起,對麵一張沙發上坐著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然後皮斯科也好愛爾蘭也好,包括基安蒂科恩基爾都零零散散地分散坐著。

那就是動物園已經鬨出動靜來了。

他倒是對琴酒沒什麼興趣,厚著臉皮向朗姆打探了一下波本最近的任務內容,被毫不客氣地打回來了,意料之中。朗姆一個搞情報的,幾乎沒可能泄露自己那一派的信息。而對朗姆來說,既然真的惹出事來的人回來了,那也大可不用勞動自己手下的人力。

“今天晚上你有空閒時間就跟進行動吧。”

謔,這真是一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給我留啊。萩原研二剛想明裡暗裡的再拖一拖,或者想辦法往降穀零那邊湊一湊,旁邊的赤井秀一立刻直截了當地回絕:“他沒空。”

這一句話基本上把全場噎住了。萩原研二福至心靈,朝著諸伏景光那邊一看,敏銳地察覺到剛才小諸伏也是想要發言的,他也有關於自己的計劃。隻是前麵已經堵了個黑麥,自己再說話,那就基本上坐實了三個人有聯係。他現在尚且不知黑麥的立場,也無法從乾邑這樣一個不明立場的人身上去二次假設。

一切都還沒開始,不能太早明牌,因而隻有先穩住。

他和萩原研二短暫地對視了一下,但仿佛對方也在斟酌些什麼。赤井秀一被晾在旁邊的時間不算長,但因為剛才發言了就尤為明顯,於是他補充:“……算了,要是行動優先,我可以直接去你家等你。”

看上去是退讓了,實際上卻是步步緊逼。赤井秀一從兜裡掏出那個鑰匙來在手裡把玩著,完全是做給其他人看。

萩原研二一時間摸不清對方的態度:這壓根不是退讓啊。說著好像自己讓步了,實際上一個一米九的男的往家裡一蹲,誰能放下心啊。

他有心直接在今天晚上直接把人湊齊談話,但首先小降穀就來不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而且實際上赤井秀一光約我也沒用,因為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萩原研二想回絕,但是赤井秀一一直都不鬆口。

兩個人當著朗姆的麵,明裡扯的無非就是彆來我家偏去你家的垃圾話拉拉扯扯,扯的在場人都嫌異味,心想咱們組織裡男性成員之間的關係真該管一管,這怎麼有個攪屎棍子快把全體男成員禍害完了?

但實際上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都挺急的。赤井秀一是急著定下時間:今天,或者明天,總之會麵越早越好;後麵乾邑再加入針對動物園的行動,那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見,拖得越久暴露的風險就越大。而萩原研二則是拚了命地想從內而外的傳遞一個信息:赤井探員你先彆急。彆急是一種態度,一種張弛有度,一種不急不躁,一種泰然自若。我的意思是大哥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具體行動內容找我談完全白給,你得找小諸伏談啊。或者等他找完我,我轉述給你——但是這不費勁嗎?

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能明說,溝通實在沒效率。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交換了個眼神:要是能直接出去就好了。但是總不能說是出去上廁所吧?又不是jk,非得手拉手才能一起去衛生間。得給個借口,給個理由,抓緊——萩原研二又看了一眼諸伏景光。

對方心領神會,插嘴狀似勸架:

“……好了好了,人家不願意那你就彆招惹他嘛。”諸伏景光好聲好氣地勸解,這態度幾乎不是蘇格蘭該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他的下一句話馬上變味,“就是乾邑都是主動找我的,怎麼換了你就不這樣了呢……”

哇,真是頂級綠茶啊。

但是這個話頭給的太好了,也夠默契。萩原研二立刻接上:“……你也彆生氣,明明就是蘇格蘭先來的。”

他個人預期中的最好結果是赤井秀一真能聽懂他的意思,然後主動推遲時間容後再議——就是明麵上看著實在太沒麵子,被人挑釁了還能讓道,就沒見過這麼憋屈的。很可惜,赤井秀一不準備走這條路。

最好結果無法達成,就正常演下去吧。

聽到蘇格蘭話裡有話的勸解,黑麥心裡似乎是真的火了,起身快走幾步就過來抓乾邑,不顧對方掙紮就拉著出去,動作極快,其他人沒一個來得及阻攔。等到門被關上,朗姆才從目瞪口呆中緩過神來,他問蘇格蘭:“你不攔一下?去找找人,把他倆趕緊叫回來……呃,趁來得及以前……”

攔是要攔的,但是肯定是攔你們。諸伏景光繼續表演:

“……我不敢呀。哎,都是我不好,我和乾邑之間一直都是朋友的關係呀。黑麥人平時也不是這樣的,但是他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他一套茶言茶語給全場都乾沉默了,朗姆朝著天空吹看不見的羽毛緩解心情,可能是要吐了。貝爾摩德用手遮著嘴對瑪爾戈說:“……平時也這樣?”

瑪爾戈捂著臉:“求你了彆讓我說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