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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萩原研二將被控製住的右手上的刀拋出,而後左手放棄了控製甩棍,淩空抓刀實現換手,正握劃刀勉強改變了局勢。

他準備撤離了。但是這個陌生人的行動比他還快——甚至,居然也是撤離嗎?這撤的是哪門子離,明明是大順風——

萩原研二回頭,待看清情況後又歎氣。

難怪。

原來是警視廳的增援到了。

這哪還有打出去的機會……我現在身上帶著傷,還被山呼海嘯地圍著,直接坦白從寬吧。就是這有點太無語了點。前幾次雖說沒有參與感吧,但是好歹也沒被抓進去過;這次又是在乾什麼?

一時間他的心裡升騰出了一點慚愧;想一想琴酒,等自己被抓走了就要孤身麵對組織裡這烏泱泱的臥底大軍,簡直讓人心生同情;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什麼好貨,被抓了對琴酒來說也算是好事,頓時挺直了腰杆:我誰的也不欠。萩原研二摁響耳麥,清了清嗓子:

“GIN,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要被抓走了。”

然後秒掛。

還在天台胳膊呲呲冒血的琴酒:?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在另一邊的夜幕裡,諸伏景光撬開了門。這是他計劃中的一環,他將會來到這裡,並且拷走乾邑電腦中的資料。倘若他計劃成功,實施無誤,那麼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打擾他的計劃。

但其實他也未必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出現的不隻有諸伏景光自己。當看到繪裡香幽靈般從樓上的臥室出現的時候,他說不準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放鬆還是更緊張,或者二者皆有?複雜的,不能被一概而論的情緒。

這畢竟算是他的考慮中。按照先前製定的計劃,自己不光要將那部電腦裡的資料帶走,還要將偽造的,乾邑和日本警方聯係的證據錄進去。我會踩著乾邑險之又險地繼續臥底,而他會在我背後墜落而下,下下下下下。

這麼一來,明麵上的靶子已經立好,而臥底另有其人。幾名成年人之間的博弈之中,繪裡香像是穿梭在食肉動物之間的一隻小鳥。給予諸伏景光命令的人或許壓根不知道她的存在,又或許知道,但並不將她看的特彆重,並不值得費心。她隻是個孩子,而且是組織裡萬千千孩子的其中之一。乾邑消失,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一開始對於這種計劃,諸伏景光其實不甚讚同。他是下過決心絕不輕信,絕不手軟,但這是建立在繪裡香主動攻擊自己,或者正式成為任務目標,那他將絕無仁慈。但是在這次任務中,關於繪裡香的安排卻恰好處在了一種虛空,對她的安排被全權交給了諸伏景光自己。

我可以在向組織舉報的時候刻意提及瑪爾戈的存在,而後保下她。她也許會對我感恩戴德並且忠誠於我,但失敗的概率絕對不小;我也可以直接滅口了她,像我曾經的每次任務中,為了護航我臥底生涯所槍殺的每一個無辜的人。不過是又多一個犧牲者,而且這個應該也沒那麼無辜。我會儘可能乾脆利落地結果了她,不讓她痛苦。

但是諸伏景光舉槍的手絲毫不抖,心裡卻在問自己:什麼才是無辜呢?誰才算無辜呢?

……而你就那麼無辜嗎?

夠了。

繪裡香看見了他手中的槍。她還穿著睡衣,一幅不甚設防的樣子。麵對諸伏景光,她倒也不覺得奇怪,隻是歎氣:

“我老板已經回不來了?你殺了他?……還是說就算他能活著回來,你也已經不用擔心暴露身份了?綠川……哦抱歉,蘇格蘭。”

諸伏景光不搭她的茬,隻是幾乎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就開槍吧。沒準我多看她一眼,就要猶豫一分。他看見繪裡香依舊在靠近他,似乎有話要說。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繪裡香時,覺得她像隻羔羊。在很久以前,自己和zero很小的時候,曾經很喜歡家附近的一隻羊。一隻從不逃跑,乖乖讓自己擁抱的小羊。

我曾很喜歡它。

總之,後來他知道了,那隻羊的腦子裡塞滿了多頭蚴。所以乖乖讓自己擁抱,從不逃回羊群應該被換成更專業的術語:脫離畜群,病羊呆立。你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有什麼衝著你來,最好還是提起防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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