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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翻窗跳了進來。他是如何找人,如何跟蹤,又如何偵察……不必贅述,隻需要知道他在完成這一切的同時都少不了工藤新一在他耳機那頭翻著白眼當人工智能兼高德地圖,並且每每報點都要補充一句:你到底為什麼偏偏和他杠上了?

我哪裡知道?或許是直覺吧。其實也有原因,隻是實在沒必要說出來。更何況萩每次看我時的眼神,總像是在可惜我怎麼還沒主動探尋他的秘密。

他披著夜在東京穿行,赴一場未經邀請的約。

小夥伴的推理能力果然經得起考驗,那邊手頭做著事,一心二用,嘴上報點,精準無誤。鬆田陣平踩著樓房外的凸起躍進三樓,此前什麼樣的情景都想好了……但事情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先是看見萩原研二抱著一個女人,而後精準無誤地識彆出她已死的事實,頭皮一陣發麻。無論如何,死人都是大事。但去看萩原研二臉上的表情,起碼可以確認這個人並不是他殺的。反而一種寬解的慈悲,依舊殘留在對方臉上。而且萩原研二抱人的動作也頗為得當,一點看不出殺人犯會有的戾氣;他想要給這個女人一個體麵的終結。

此時一種混沌的正義占據了鬆田陣平的內心:他想,殺人是要償命的,但要問清緣由。若是我的朋友作案,我就得幫他一把;要是你殺了我的朋友,那你必須償還,我不管理由。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決定偏袒一下,將萩原研二預設為一個好人……雖然也可能是前來擾亂他平穩人生的人。但這二者不衝突。

青少年的樸素的善惡觀是一捧未成形的陶土,還沒個定型;鬆田陣平目前的飼養員似乎並無此意,但彼此間的影響卻不可避免。而他自己未曾發覺的,明目張膽的偏袒,其實已有預兆。

所以二人見麵,鬆田陣平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嗎?”

平心靜氣。雖然大多數時候他的脾氣不怎麼樣,但是麵對一些能改變他人生軌跡甚至於決定他生死的選擇的時候,鬆田陣平通常很冷靜。

他想:如果之前你所做的一切試探和引誘是為了揭露這樣大的一個秘密的話,那麼我開始能夠理解了。有種說法是維係一段關係的最佳手段就是共享的秘密,照我來看這個秘密的價值估計足夠我們共享到死。

甚至於對方還點點頭。鬆田陣平都沒想到自己問出的那樣的問題還能收到回答,卡了一下。若說這監護人是熟練掌握生活經驗的成年人,有些時候卻也展現出與社會秩序相不符的非人的價值觀。他愈發好奇,簡直覺得這人可能是一個都市傳說;被都市傳說盯上的自己則如同輕小說的男主。然而這種奇妙的氣氛維持了不到兩秒鐘,萩原研二突然將宮野明美拋回床上,同時空出的手拉住鬆田陣平;他一開始沒有搞清情況,但接下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解答了所有困惑。

開門的是伏特加。身後沒有跟著彆人。萩原研二長舒一口氣,知道糊弄這個人不需要什麼精力,剛才實在是反應過激。“你來有什麼事?”

伏特加說:“大哥讓我來拿個東西。那個男的身上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