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sea(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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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誌保究竟做了什麼,又如何心理鬥爭,繪裡香統統不知曉。她隻覺得這一夜掛水結束後身體比以前舒服,還盤算是不是安息香溶液的效用;要不下回彆吐,悄悄喝了吧。結果就在她放飛思維中,宮野誌保在她對麵醒來。

二人相顧無言。

“……你怎麼在這。”

“昨天你讓我上床睡覺的啊?”

“啊?昨天晚上?啥啊?”

一時間宮野誌保迷惑了起來,開始懷疑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的真實性,並且懷疑自己是不是攤上了一個善於詐騙又恃靚行凶的小混蛋;或者稍微好一點,是個雙重人格。但很快她也徹底清醒,想起昨晚的一針麻醉是自己親手打進去的;做了麻醉的人,胡言亂語很正常。隻是邀請自己一起抱著睡覺也沒什麼大不了,自己以前還見過胡言亂語到把銀行卡密碼都說出來的人。

但是上了手術台以後,銀行卡密碼對於這個人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而後她終於想起更多。比如自己自作主張換了藥,係統和數據庫裡要各自分開重新做數據;得想辦法讓藥品用量對上才行。還有垃圾桶裡的醫療廢品,以後得小心清理了。她是不認為朗姆能對醫學乃至任何領域都了解透徹的,但是這是搞情報的人,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他不了解醫學,但有的是了解醫學的人為他刺探情報。為了能夠上位,那些人當然是願意翻垃圾桶的,甚至能為了搶垃圾桶大打出手。

宮野誌保並不嫌惡這些人的醜陋嘴臉,她隻覺得這很悲哀。

她這一去就是一整天,留繪裡香裹著被子,在溫度適宜的單人病房裡對著窗外的金紅色夕陽發呆。在繪裡香此時的邏輯中,雖然她對於宮野誌保表麵上冷冰冰的態度不太感冒——她習慣的還是彆人主動來靠近她;在這點上老板做的最好。蘇格蘭其實也不錯,但是僅限任務期間,結束後就那樣了。

他要是能永遠這麼對我就好了。那蛋餅是真香。我老板會做飯,但他做飯是好吃,但長相簡直不敢恭維,像直接做出食物處於胃裡的狀態。繪裡香稍微走神,轉念還是聚焦於自身所處環境。

但是起碼宮野誌保是我的醫生,我的小命和未來穿一字領的自由還攥在她手裡;所以看在這份上,我可以不作弄她。

這念頭難得可貴的持久,一直維持到宮野誌保夜晚回來;與外出前截然不同的,她回來時滿臉恐慌還殘餘著,也無比害怕,揪著繪裡香不停重複:“一旦有人來,我會在進來之前用指甲刮門上的玻璃。你聽到,就立刻裝昏迷。要裝得像,要把眼睛閉死,眼皮不能顫抖,聽見了嗎?”

繪裡香皺眉,隨後又舒展開,為她話中出現的人物。老板來接我了,就是太慢!得好好想辦法讓他賠我個什麼。……不過誌保是不是還以為我是橫遭雙方追討的可憐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