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 breaker^^……(1 / 2)

[]

一開始當整片夜空被照亮的時候,鬆田陣平叼著手電筒,心想怪盜基德這小子要是肯多照一會也好。省的他肌肉僵硬,現在下巴有點麻。但那光逐漸地暗淡了,預料之中;接替這個大動靜的是彆的大動靜:巨大的爆響和人群的呼叫。

這外麵亂七八糟的在乾嘛,吵得要死。鬆田陣平皺眉心想:我在這好好的拆彈,誰也彆來打攪我。怪盜基德到底在乾嘛呢……算了,心浮氣躁乃是大忌,無論如何,等到眼下的情況解決,氣還是消不下去的話,下次和工藤一起去給基德添添亂子。轉念一想,回憶起自己這發小天生的神異體質,鬆田陣平又忽然不確定起來;莫不是下麵出了什麼亂子,死人了吧……今天的一切都充斥著隱隱約約的危險感,感覺不死幾個人很難收場的樣子;就算今天不死,以後也絕對會出事。

這種預感反複回響。一股對於危機的直覺愈演愈烈,隨之而來的是愈加沉重的腳步聲;有人在走廊之間穿梭。不,有很多人;這種程度……這裡遭到劫持了?

——我的判斷還真是該死的準啊。隨著粗重的腳步聲一同響起的則是急切又粗魯的嗬斥聲,他判斷之中的劫匪開始趕人了。或者說找人?這點推測在鬆田陣平的腦內一閃而過。劫持人質必定會搜查房間,倘若我不跑,搜到我幾乎是必然事件;然而鬆田陣平麵前的裝置內部結構外露,不同顏色的線交織在一起;完全還沒到他可以脫離的時機。

三分鐘。

他相信自己在三分鐘之內可以解決掉手頭這個最棘手的麻煩,但三分鐘也同樣足夠這個樓層的劫持者轉到自己的房門口附近;三分鐘後,他隻能選擇躲在這個房間並保證不被發現。如果能成功把這次躲掉的話,得想辦法找到工藤才行。

在最後一剪落下的瞬間,鬆田陣平極快地將手頭的工具連同零件展露無遺的殘骸朝著角落一推,將其粗略地遮擋了一下,掩蓋有人來過的跡象後就轉身快速躲進衣櫃裡。進來後他快速打量內部構件,暗暗感歎裝修精致各有優缺點。衣櫃內放置了感應開關,一旦拉開櫃門內置照明燈就會亮起;但同時也在裡麵懸掛了幾件備用衣物,男女款皆有;女士的長裙剛好能允許他在其後躲藏。也是他誤打誤撞運氣好;倘若換做是個成年男性就未必能躲下了。

他拉上門,舉起外套捂住衣櫃內置燈以防光線透出,同時自己則趴在櫃門上嘗試聽外界的聲音。經過了兩層門的隔絕,腳步聲變得模糊不清,甚至不如他本人此時的心跳劇烈。這腳步聲隨著開門變得清晰,同時衣櫃內置燈結束了照亮時間,熄滅了。

在一片漆黑之中鬆田陣平等待著劫匪的動作。有兩種可能:樂觀一點,劫匪是個純混子打工人,一個月就拿那麼點錢誰玩命?不查櫃子,意思意思就走了;現實一點,劫匪會拉開櫃子。這也沒關係,衣櫃裡接線的熨鬥他已經準備好並且預熱了,顛起來分量也很足;燙麵和砸核桃總得吃一個。至於砸了這個以後怎麼辦,那是以後的事。

而生活總是這樣,永遠在你準備做判斷題的時候哢嚓一下塞進來第三個選項,硬生生掰成選擇題。先是房間門打開,腳步聲變得清晰起來,鬆田陣平隨即捏緊了手裡的熨鬥;但他聽力敏銳,隔著門卻聽見不尋常的聲音。不是另一個腳步聲,而是些彆的。

房門口傳來奇怪的動靜。應該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因為地上覆著地毯,所以隻是發出了一聲鈍響;並不十分吸引人注意,故而整層樓裡,隻有這個房間裡的人能聽見。

粗重的腳步聲停滯,隨後折返。聲音越來越小,這意味著這個人出去查看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