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グルグ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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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學唄,學耍帥,還能怕了不成?隨便騰個空房子,連鏡子也不用——老師畢竟也不是那種科班出身的專業選手,不會從零開始教,先壓腿再開胯。他於是隻講究些小技巧,於真正的實力不算什麼,卻是投機取巧也行之有效的方法。從萩原研二身上,看出一種混雜的模糊不清的觸感,像是那種華麗的濃妝戲服掩蓋下混沌模糊的身姿。反正,應付些半大的孩子完全是綽綽有餘了。說實在的,這簡直是作弊。像是在學校的滑雪活動裡玩魔術一般都是降維打擊。

鬆田陣平自然學的很快,不如說他本人就是帥,天生的好底子老天爺追著喂飯,不夠再添。很快就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大放異彩。大概是因為沒有人旁觀吧,躲開了旁人目光的凝視,就能毫無顧忌地展示自己最隨意自然的樣子……每一種同樣的孤獨都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怎麼回事?鬆田陣平想,怎麼回事?他忽然覺得有些事不該是這樣的。他又看了一遍這個房間,忽然問:“你是不是開始收拾東西了?”

萩原研二不回答。他堂而皇之地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起身,伸出手說搭一下。搭什麼?鬆田陣平不明所以,盯著他看。“跳舞是兩個人的事啊。”

注意力被短暫地帶偏,鬆田陣平後撤一步,雙手叉在胸前:“乾什麼?我可不會女步。”

“我也沒說讓你跳女步啊。還是說小陣平忽然想和園子反串?……哎呀呀,這樣的話……”

鬆田陣平自暴自棄地把手搭上來。剛搭上來,萩原研二就笑:“抓得太緊了。”

“隻是衣服而已……”

萩原研二低頭看著他,由於差著年齡和身高,感覺這跳男步的反倒快埋到自己身上了,手指還相當用力地卡進他身上的衣褶——單人跳和雙人跳真是兩碼事。鬆田陣平抓的死,就像粘在人衣擺上的蒼耳。但萩原研二可以將衣服上的蒼耳取下來丟出去,卻做不到把鬆田陣平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摘下來,扔到地上,這不可能。他又笑著重複兩遍:“太緊了,鬆一點。”這位男步才終於肯鬆開手,放他超大個的“女伴”一點呼吸空間。

是,萩原研二跳女步,但是似乎一點違和感都沒有。鬆田陣平去問,隻得到回答說:“他曾經伺候過不止一位的女伴,個頂個的刁鑽。看的多了,自然會了。”得到這樣的回答他好不奇怪,不如說隻要對方舉著那張好看的驚心動魄的臉招搖過市,完全不會是缺戀愛對象的樣子。他全然不知萩原研二口中所提的那兩個人,一個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恩師,一個則是法律意義上的女兒。他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德典範啊。

萩原研二就這麼拉著鬆田陣平,轉了兩個圈,忽然開口:“你說的是對的。我臨時有事,即將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