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catch the(2 / 2)

這話實在悲淒,毛利蘭想開口,一時間卻也想不出安慰的話。好在亞瑟很快調整了情緒,堅定地做出誓言:“但你們不用擔心,即便是現在的我,也會讓你們毫發無損地下船的。這是我身為船王的責任所在。”

毛利蘭很想說:可你還這麼小啊。你看,你也不過十二三歲,放在一個普通孩子的成長曆程中,或許剛剛踏入國中,甚至可能還是小學生呢。卻要為了先祖的貪念的反噬搭上自己的未來嗎?

但這時門忽然被打開。來者帶著麵具,手中提著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箱子,光看外形與那些賽門麾下的研究員兼護衛沒什麼兩樣。毛利蘭頭皮發麻,馬上擋在亞瑟身前;身體仍不住地顫抖,祈禱這人沒有看見什麼。

“沒關係。”

亞瑟在她背後安撫式地拍了兩下:“他是……”

那人配合地摘下麵具,並打開手提箱:裡麵是一台筆記本電腦。

“這裡麵有本次研討會整理出的全部資料。我沒有時間整理,但其中應該還是有對你有用的部分的……儘量快吧。”安室透對著灰原哀說。並且不等她明確回應,就馬上拉起麵具離開了。

反正呆在這,她也渾身難受。耽誤她工作,不是個好主意。

他知道自己這樣表現在外人看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連安室透……或者說,降穀零本人的心也是如此,如此呼喚。他受嚴謹完備的訓練至今,記憶力頑強從不遺忘,並且善於記住和分辨人臉,自然也看得出,灰原哀的那張臉上,有多少特征遺傳自她的母親。血緣,確乎是奇妙的東西。讓死人複生,讓活人返死。

所以他們會在各自獨處時悲哀於過去的回憶,會默契地在人前和抗爭時變得鐵石心腸。而那個女人,那個溫柔的女人則將永遠留在觸碰不到的記憶裡。一切都不會更好。有時候他也想:我明明從不曾背叛誌保。在我得知她是艾琳娜的女兒後,就決心將她納入我的保護範圍內,像無數個與她同樣遭遇的孩子一樣。假使這世界肯再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們以孩童的身份相遇,必不使得彼此落得如此的處境……但偏偏彼此相交的橋梁斷裂,宮野艾琳娜的死是一片汪洋橫亙在他們之間。“在缺席中,不幸中,死之徒的宿命中,生之徒的必然中,工作的疲憊中,因好奇而產生的表情中,在我的欺人之談裡,我騙人的山盟海誓裡,沉默裡,深夜裡”,這個事實從根本上將幸福與宮野誌保分離了。她從不享有母親的庇佑。

他抬起頭。望著船上的窗戶,外麵是漆黑一片,太陽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升起。大西洋一望無際。

等一下,等到那些孩子來接應誌保,叫她把u盤交給他們,誌保就可以不必返回日本了。她就安全了。應該說,這次的計劃,多半都是由繪裡香做的,自己隻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