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liszt(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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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遺憾,但是諸伏景光其實並不願意有彆人來參與自己的事。“自己的事。”他的原話真這麼說。怎麼會呢?你在什麼時候來過荷蘭,去過鏽湖嗎?萩原研二好奇地問,在聽筒裡等了很久才得到不算回答的回答,也很神秘:我從沒有去過,但是會被它找到臉上。

不說這個了。諸伏景光轉開話題,以及,我不想在這裡碰見你們。他的語氣是輕快的,上揚的,就好像在說起一件無關輕重的事;但牙齒裡似乎總暗暗牽掛著一股勁,讓人不敢小覷。

不用來找我們,但帶走繪裡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但我發誓會把她好好帶回去。

哦那倒是不急。聽到這裡萩原研二詭異地輕鬆下來,讓她在你那裡多待一陣子也沒關係。

但是你們還是不許跟過來!

——啊,這麼狠心嗎。萩原研二開始無理取鬨,我不信你對小降穀也是這個態度!

也不算是無理取鬨吧。萩原研二的記憶劇烈地向前追溯再追溯,最終追溯到了頭一回去荷蘭。那一次在湖心小屋裡,看見那顆違反物理學常理的黑方塊時,他真的感覺到頭疼,並且被陌生的記憶衝昏頭腦。真可怕。他當時隻當是被彆人的回憶迷亂了心智,他知道黑方塊承載著一個人痛苦的過去。

但萬一那就是我最痛苦,但處於某種原因失去的記憶呢?萩原研二其實並不缺少保全自己的意識,休葛曼登對他死亡的暗示言猶在耳。

即便如此……

他也沒有來。真的。

諸伏景光的聲音適時地發出,與此同時,在電話對麵,他輕輕地搖頭。在被問及原因時,倒是回答得很快:大家全走了,組織可還沒倒台呢?我這樣為了自己小時候的一點事跑出來已經是極大的曠工了;也就是形勢所迫,不走可能會命喪,才姑且能名正言順地來荷蘭。但是,總不能無人留守。

這樣的理由非常合理,誰也不能指摘。偌大的一個組織,到了現在這個世界線,僅僅隻是除去了一個不那麼忠心的貝爾摩德——甚至未必算得上是正反饋。我方卻折得厲害:瑪爾戈反正是不能用了,看樣子赤井秀一也早早脫離,但琴酒沒有被逮捕。這真是令人遺憾的差異,萩原研二推測是這一次的動物園整個消失,少了許多牽製組織手足的力量,以至於叫琴酒有了足夠的機會逃出生天。小諸伏恐怕也沒法再回去,於是帶著繪裡香一起溜之大吉;朗姆從頭到尾也穩坐釣魚台,哪一回也沒有被撼動過。而我少不了被懷疑,乾脆也出來轉轉避嫌。

看似是奇招,但也實在是被步步逼到這裡。所以,其實有你一個能在日本稍稍抗住壓力,給zero撐撐場子也可以。不過你既然這樣打算,歸根結底也是為了我的事;再加上人家的狗還在自己這裡。就憑這個,諸伏景光就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