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liszt(2 / 2)

這麼一來,豈不是就剩小降穀一個了。雖然出於一些蛛絲馬跡,他知道此時位於日本本部,還有另外一位臥底;但也僅限於此。他們之間還不足以這樣交付信任。也隻能保守些,當她是個中立方了。

說到底,即便諸伏景光本人堅決地篤定:我的過去必然有荷蘭的一份,但真正落到實處依然毫無頭緒。他們以遊客身份前來,但哪一副遊覽手冊上也不會寫如果您想要參觀鏽湖的話請坐幾路幾路公交車到哪一站下。

但鏽湖是禮貌的,文雅的。它會歡迎並得體地招待每一位異鄉人,並確保他們死得其所。正如莎拉懷特一樣,總有一位哈妮會來歡迎愛德華警官的。他和繪裡香衝的急,買的紅眼航班,落地時是淩晨。街上沒那麼多人,萬籟俱寂。

然後,有一隻灰色的,沒有成年的鴿子飛了過來。它總是在二人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有幾回繪裡香十分疑惑,說我怎麼沒聽說過荷蘭有這樣大的鴿災?到處都是鴿子。

那是同一隻。

諸伏景光靜靜地看了它一眼,而鴿子隻用它橙黃色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敬過來。它偏了偏頭,叫了兩聲:“咕咕?”

諸伏景光朝它伸出胳膊。鴿子簡直是笑了一樣,振動翅膀,但越過二人,向前飛去。距離控製得很好,差一點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但總會及時停下,一抹細小的身影落在人行道儘頭的樹上。

鏽湖的獵物總會自投羅網的。

事已至此,既然諸伏景光有自己的打算,又不肯讓彆人摻和,就先到此為止吧。反正我也沒做過保證。萩原研二想,但是有時候還是不免疑惑:到底什麼事能從日本一直牽連到荷蘭去?小陣平,你知道什麼嗎?問這話的時候他有點心酸,你們全都有來有回地勾兌起來了,小時候就搭上線,怎麼我跟個孤兒一樣。看看看看,我要管自己應得的幼馴染問彆人小時候的事了。

鬆田陣平特認真地回憶了一會,說還真不記得什麼了。我來給你捋捋時間,萩,你這麼看。我今年17,景老爺26對吧?當年家裡出事的時候我7歲,那景老爺就是16,剛好上高中,申請的學校寄宿很少回來。就算回來了我們也不一定能碰上啊是不是?然後他上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出來讀警校讀半年,出來和伊達做同事,但是我15,那不是連著工藤一起被你撈走了嘛。

這麼說起來,我們真是精準錯開了。真不容易。千波雖然是我在他們家的時候出生的,但是她今年七歲,我走的時候她一點事都不記;反倒是懂點事就被景老爺誆走了。這算什麼事啊。鬆田陣平這麼一想,也沒法釋懷了:我還抱過她呢!到我手裡就吐奶,小壞蛋。

呃這個到你手裡老吐奶的話是不是手法……我閉嘴。我什麼也沒說。

鬆田陣平話聽一半一記眼刀飛來,萩原研二馬上閉嘴,求生欲極強。問不出來什麼,他有點遺憾,又有點拿不上台麵的竊喜。不過很快端正心態,心想這種事果然還是要問專業人士,指小降穀。問他的話,指不定什麼小諸伏本人記得的不記得的他都記得,比自己的事還熟呢。

雖然口口聲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