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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乾淨了。鬆田陣平想。
但是這又不能怪他!他覺得這件事簡直是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錯!他清清白白一個好男孩,這輩子戀愛都沒有談過,女生的手也沒牽過(鈴木園子拉著他搶校門口時尚小垃圾的時候不算),現在居然讓個和他自己一般大的女生看完了。
尤其是她看完。
竟然。
吐了。
……憑什麼。
事情還得從繪裡香進門說起。比格(他心裡愛這麼叫,但是從來不出口)打野回來了,說是有一些想法要共享;而他們這邊……
籠統來說就是那鴿子攛掇景老爺上台然後景老爺反手把他也捎帶上了。鬆田陣平有時候靜下心想,覺得這簡直是危言聳聽!但是轉過頭去和諸伏景光對視一下,人家的藍眼睛平靜又澄澈,坦然又大方,不由得讓你懷疑是不是自己心思齷齪了。他哪能乾出自己被雨淋了就一腳給邊上的貓送噴水池裡的事呢?他一定是想給貓洗澡!
完事鬆田陣平就這麼給人賣了。熬了幾個大夜跟著這倆搖滾愛好者製造噪音,敲得架子鼓宛如自己的第二顆心臟一般震蕩;鬆田陣平心想勉強還能忍。
然後萩原研二掏出了他的花襯衫。
林北忍不了了!
不是、等會、這玩意怎麼還有我的尺寸……鬆田陣平看得整個人有點大腦發光,然後在萩原研二興高采烈的“對呀對呀”裡徹底理智渙散,最後反倒穿上了。那一照鏡子簡直是:如同天上降鵎鵼,真是人間極樂鳥。把他放熱帶雨林裡他都怕自己被當成珍稀鳥類抓走。
鬆田陣平覺得弱智的厲害。趁著萩原研二轉頭迫害諸伏景光,他給脫了。反正這會家裡全男的,也沒見誰彆彆扭扭套的嚴嚴實實作彆利科夫斯基狀。
後來的事實證明,男人還是要有男德,男人就要穿衣服。
繪裡香特有氣勢地闖進來,然後看見家裡的靠譜大人隱隱有被不靠譜大人帶跑偏的架勢,頓時心態如上一天班回來發現家裡大學生躺床上早飯都沒吃的老媽,我出去打野回來了你們在自家泉水團建是吧?遂清了清嗓子:
“你們乾嘛呢!”
萩原研二嬉皮笑臉地不停下:“我們排練呢。”
“排練?排練有你們這麼排練的嗎!”
繪裡香幾步竄過來,和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的還沒穿上身襯衫的鬆田陣平一個對視!
然後她忽然退回衛生間噦去了。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