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promising(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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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時間,有了人物,現在就剩下地點了。經過一段時間後,定位器所留下的痕跡已經忠實地反映出人口的分布。不知道是命運作弄還是巧合如此,須德海的嫌疑變得非常大。繪裡香第二次運氣這樣好。

她極其驕傲。

當他們手持著這枚戒指來到須德海的邊沿時,當地的情景表現為一種奇異的混淆感:山巒變換而沒有定時,海岸線去而又返捉摸不定,天際的黃昏與黎明混合著急速流淌。時間正在二十一世紀和十九世紀之間跳躍。而當來自太陽的光芒照耀在那枚戒指上後,時間穩定了下來。

穩定在了1865年。

被夷平的樹木重新又茂盛地拔地而起,變回它在約兩百年前的模樣;木製的柵欄劃出一片規整的方形土地,一口水井、一架座椅和一棵樹就是院子中全部的財產。孤零零的一座房子矗立在此,看不見裡麵有什麼人。而在樹林的儘頭,一片一望無際的湖中心仿佛有著什麼建築。至於湖水,到目前為止平靜無波,像一麵鏡子般安寧。湖的背後就是群山。

而在靠近長椅後,更多的細節展現出來:譬如周遭的一個上鎖的保險箱,樹上站立的一隻烏鴉。它站在樹上,怎樣揮手驅趕它它都不肯離開。

然而它就是這裡唯一的活物了。一個人也沒有。瑪麗和詹姆斯也不在這裡,更沒有彆人。——至於房間裡有沒有藏人就不好說了。畢竟他們也沒有這座房子的鑰匙,也沒有一言不合就FBIopenthedoor的傳統。這也沒FBI(一直掛機但時常被惦記的赤井秀一:?)。

“所以這會該乾什麼了?”萩原研二試探著這碰碰那戳戳,連烏鴉都來了兩下,全無對組織象征物的尊敬。烏鴉憤怒地鼓動翅膀叫了兩聲,但是死活不挪窩。

戴爾說1865年詹姆斯正向瑪麗求婚。所以呢?我們得現場求婚?這什麼道理?萩原研二手裡的戒指丟著玩,看了一眼繪裡香——不行,太刑了所以不行;看了一眼諸伏景光——這也不行啊,這回了東京沒法和小降穀交代啊!那還是謔謔自己家養的吧。

“小陣平,伸手。”

“啊?”鬆田陣平不解其意,但是特聽話地伸手過去,“沒用啦。我自己之前套著玩過,戴不上。”

確實戴不上。這樣的尺寸,似乎隻適配於成年女性。但是上哪去拉來一個成年女性戴?莎拉懷特也惦記不了了,人家正留在現代。

“哦對了。”看著餘暉裡站在枝頭的那隻烏鴉,萩原研二忽然想起彆的一隻鳥來,“小諸伏,你的那隻灰色的鴿子呢?”

“它離開了。前幾天飛走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隻是好奇而已。”萩原研二喃喃自語,忽然看見烏鴉的腳下閃過一抹金色。對啊,它是烏鴉,像幾乎所有的鴉科動物那樣喜愛閃亮的東西。那它腳下的為什麼不能是……

萩原研二揚起手中的戒指,朝著那隻烏鴉揮舞了兩下。它對此置若罔聞。這樣也不行。